谢斯匆匆而来,脸上还有余怒未消。
“我府上既闭门,县主又为何硬闯!”
“你便是天子钦赐的县主之名,谢某朝堂之上也要状告你!”
瞧着他这张伪善的脸,姜安觉得自己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她大咧咧坐在首位,轻蔑一笑,“丞相哪里的话,谢老太傅那可是整个南商的文人学子都要奉为老师的人物。”
“我身为县主,天家子孙,前来探望有何不可。你瞧瞧,我这礼物都带来了!”
“再说了…”
她胡搅蛮缠道:“分明是你家管事给本县主开的门,何来擅闯一说。”
谢斯往庭院中堆放的物件瞧了一眼,只一眼便瞧见众多木箱之上坐着的那尊玉佛。
那玉佛料子中规中矩,雕的却是栩栩如生,真是将佛像普渡众生的意境给雕了出来。
只不过…这东西拿来送谢斯实在是太损了些!
“你…!”
谢斯后退半步,像是被气的一口气没上来。
“姜安,你莫要欺人太甚!”
他父亲本就病重,这小丫头还弄来一尊佛像。
这是祝愿他爹早日往生极乐世界??
丞相夫人听见自家夫君直呼县主名讳,当即令身边亲信之人将前厅候着的下人都驱散。
姜安连眉头都没动一下,只淡淡道:“丞相这是干嘛呢~”
她还怪委屈的嘞!
这佛像也是方才她才瞧见,渊渊这招够狠,她喜欢!
“我与谢云山素来交好,如今他祖父有疾,他却为陛下驻守边关不能回京,我这做朋友的自然是要代为看望。”
“回去后信件里也能将家中情况告知一二,好让他心安。”
“丞相夫人还不知道呢吧…”
姜安望向谢斯,一点一点将他这张脸皮揭下。
丞相夫人心下有些不安,喃喃接了句,“知道什么?”
她看向自己的夫君,眼底有怀疑。
他做了什么?
在谢斯闪烁的目光下,姜安说道:“北地来信与我,说谢小将军在城郊为救一人,被十几名山匪重伤。”
“人抬回城时血淋淋的,就剩一口气了!”
“铛”的一声,是夫人腿软向后倒去撞翻了小几上放着的茶盏。
她跌坐在地,一只手抓着谢斯的衣袖,就好似抓着最后的救命稻草。
明明不是这么说的…明明不是!
“你…你…!”
丞相夫人眼中有泪,滴滴落下,却被谢斯眼神逼迫,什么都不敢再说。
谢斯冷声质问姜安,“敢问县主,我儿救的是什么人,可是路过北地的…”
“自然是北地子民!南商子民!”姜安厉声打断。
她攥紧了拳,极怒之下砸碎了身侧小几。
在丞相夫人的尖叫声中,木屑飞了满厅。
就连谢斯都被姜安此举惊住,眼底有惧意一闪而过。
“我还听说…”
小姑娘动作矜贵的拍去手上木屑,盛怒之下的她像是亮了爪子的凶兽,匍匐着…准备给猎物致命一击!
“北地有刺客刺伤我爹。”
“丞相可知在北地,刺客和细作是什么下场吗?”
她从椅子上站起身,缓步朝着谢斯走去。
一边走,一边沉声说道:“剥皮抽筋…然后活着丢进粪池溺死,作养田的肥料!”
北地良田:这是我被造谣最严重的一次,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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