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呼应的是，如太阳般璀璨夺目的圣装几乎同一时间殖装在了德科的身上，他威胁且警觉的瞪视着加特林，说道：“你打算动手么？难道被我说中了要害狗急跳墙了。”

“0.37秒。”加特林的话语十分简短，正如他的人一般，如果能够动手，绝对不多话，过多的话语只会让他错过稍纵即逝的狙杀机会。

“什么意思？”德科说。

“彻底转化为光子从而使绝大部分的物理攻击无效是第六维度的能力，要想将第六维度的高维现实投影到三维之中就不能少了一个媒介，那就是圣装。而你从意动到圣装殖装而出的时间大致为0.37秒。那么如果要狙杀你，那么只要抓住这个0.37秒的时间即可。加特林你想说的是这意思对吧？”卡拉什尼科夫淡淡的说。

加特林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取而代之的话语则显得让人很难不冷汗直冒。

“我杀人不用圣装。”

“行了，都给我住手！”赵青铭猛的一拍桌子：“无论我们的立场有什么样的不同，这里都不是一个打架的地方。德科，我希望你不要试图利用眼下的环境来达到你削弱对手的目的。至少就目前而言，光明之翼并没有成为间谍的事实依据。”

德科冷哼一声说：“在胳膊肘往外拐方面上，你算是做的极为出色了。我真不明白我那位阴险而无能哥哥为什么这么信任你？”

说罢也不搭理赵青铭铁青的脸色，自顾自的闭上眼睛，说：“从现在开始到你们找出间谍之前我不说话总可以了吧？还有善意的提醒一下，有我这个想法的人可不是只有我一个。”

狂怒的脸色登时一阵红一阵白，他再笨也知道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差点成为借刀杀人的导火索。德科完全就是打算借着间谍的由头诱使大家对卡拉什尼科夫的话语产生怀疑，即便不成也试图让大家对其产生一定的心理芥蒂，这将会对接下来的发展产生微妙的蝴蝶效应。

讴歌狠狠的瞪了狂怒一眼，低声说：“你再擅自废话，看着办吧！”

狂怒羞愧得无言以对。

“那么，这个间谍的问题到目前还是否有讨论下去的必要，这只会引发不信任以及无穷无尽的扯皮，这完全违背了我们相互合作来到这里的初衷。”讴歌这个时候将话题带正了。

“是的，而且其实这个问题要想解决十分简单。”卡拉什尼科夫对交换机说：“请问先生，你在纸条上传达的话语'你想问的，都有答案'的意思是什么问题你都会给我们解答？”

“不，我不会解答你们的问题，我只会根据你们的问题给出我所知道的信息。”交换机先生的声音响起。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不问，你也绝对不会多说，是这个意思吧？”赵青铭问。

“是的，我只针对你们的问题。”交换机响起。

“什么问题都可以？”讴歌问。

“是的，什么问题只要我拥有相关的信息。当然这里我想必须有一个例外，任何有关于我的身份的真实信息我都将回避。”

“很好，我的第一个问题。”卡拉什尼科夫问：“我们之中谁是间谍？！！”

赵青铭摸着下巴笑着说：“有意思，我算是知道为什么维克多同学那么想置你于死地了。”

然而交换机中响起的声音却是让人感到一脚踢到了铁板上。

“我不知道。”

“你在说谎！！”德科很快违背了自己的诺言，尖声抗议的说。

“我不说谎。”交换机的声音响起。

“不，这是最聪明的做法，通过中介。”卡拉什尼科夫说：“雇主和间谍不直接接触，而是通过中介来确认相互间的存在，但仅仅只是存在，间谍和雇主都不知道对方是谁，他们想要的只是信息的本身，至于信息是如何发布如何来的，都由中介在暗箱之中清洗干净再转发出去，这个方法最佳的好处就是无论雇主还是间谍一旦曝光，另一方都不会受到任何的威胁。”

“也就是说，间谍这种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了，因为除了相互之间使用暴力以外，没有任何有效的办法来识别。不过我有一个疑问，交换机先生不愿意回答的问题对我们而言就一定有作为情报的价值么？或者换个角度说，难道这比那些缭绕在我们心中的疑问和我们想要追寻东西都更重要么？”赵青铭说。

“唯独这点我无法确认，但可以确认的是，间谍这个问题已经是一根扎进我们心中的刺，怀疑的刺。因为我们谁也不知道这间谍的雇主是谁，他得到的命令是破坏消息亦或者破坏我们的公会，甚至是外界世界我们的根源。”卡拉什尼科夫忧心忡忡的说。

“是的，你叫卡拉什尼科夫对吧？我会记住你的。”交换机的声音响了起来：“关于间谍我没有什么好再说的，要不要讨论是你们的自由，而告诉你们实情也是我的自由。至于这个是一个干扰手段还是带着善意或者恶意的忠告这都由你们自行考量。另外，我的问题还有一个限制，那就是六个人，我只回答六个问题。之前卡拉什尼科夫先生的那个问题我就不计算在内了，算是额外赠送。从现在开始，你们问的任何问题，无论是粗浅的、无聊的都将被我视作消耗一个问题的名额。”

“什么？你有没有搞错？你信不信以我们的能力直接就可以杀了你？！”狂怒难以置信的大吼，我们千辛万苦的跑到这里就来给你当消遣的？

“我没有搞错，你也许能够杀了我，但你目前并找不到我。”交换机先生的声音说：“这位先生，你的问题额度已用完，之后有关你的问题我不再回答。”

“什么？！！”

狂怒一声怪叫，他还待要分辩，这怎么能算是问题，却是被另外五道足以杀死自己的目光给逼了回去。

“白痴！五神怎么就造了你这么个猪头出来。罪孽！”讴歌冰冷的哼了一声。

“如刚才这位先生那般，各位可以一次性提出的问题不设上限，但我只会挑选其中的一条回答。”交换机声音似乎在笑，一股邪恶的味道即便是隔着无线电都能够闻到，只听他说：“还有你们安排好了提问的顺序没有？”

卡拉什尼科夫等几人对望了几眼，额头上均是微微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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