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真正的用肉眼看到“扞卫者”残骸的惨状，石磊心底的那股悲痛再也无法抑制。

“老三……我来带你回去了……”

凭借着上次近距离接触“扞卫者”的印象，石磊扒拉着残骸上应该是驾驶舱门的位置。

驾驶舱门早已不见，焦黑的驾驶舱里面，还能看到已经成了空壳子的操纵台和只剩下一圈固定装置的驾驶舱座椅。

“老三……”石磊哽咽。

谢雕这个鲁省大汉也抽噎着，古仁更是泣不成声。

陆雪莹和林夕瑶也默默的流着泪。

蒋小芸的眼前一黑，昏倒了过去。

“蒋老师！”

“蒋老师！”

在所有人沉浸在巨大悲痛中的时候，哈巴尔和巴达木却在仔细检查着驾驶舱，小心的摩挲着，好像在找着什么。

找了一圈，两人的手在驾驶座椅的底部汇合。

两人一抬头，都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到了一丝惊喜。

“你说……”*2

两人异口同声。

“哈哈哈哈——”

互相看了一眼，哈巴尔和巴达木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引来了石磊等人的不解。

“巴达木大叔，你们……”

石磊突然意识到什么。

最大的悲伤，不是哭泣，而是明明很伤心，却好像觉得无所谓。

正常的吃饭，正常的工作，正常的作息。

甚至和平常一样的笑、闹，和人开着玩笑。

看上去没有丝毫的悲伤，却又处处都是悲伤。

比起自己等人，和凌霄相处了多年的两位大叔，才是最伤心的人吧。

“哈巴尔大叔，巴达木大叔，节哀，”石磊抹去眼角的眼泪，去安慰着在别人看来大悲若喜的两人，“人死不能复生，老三他……”

“不！”哈巴尔笑着拍了拍石磊的肩膀，指着“扞卫者”的驾驶舱对他说道：“你看这里，发现什么了吗？”

石磊看着焦黑的驾驶舱，一头雾水。

谢雕等人也围了上来。

“这个座椅——”还是古仁率先发现了问题。

哈巴尔收敛了一下，点了点头：“没错，驾驶舱的座椅弹射保险插销弹出来了，也就是说，小霄他在爆炸前已经提前弹射出去了！”

“驾驶舱的座椅底部都是高强度合金材质的，就算是爆炸也不会烧这么干净！所以这个空架子不是烧成这样的！”古仁一拍手，也想起了在父亲书桌上看过的《机甲设计理论》上的内容。

“老三他……没事？”

“小猫……？”

谢雕、陆雪莹、林夕瑶的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没错！小霄肯定没事！就是不知道弹射到哪去了！”巴达木点点头，“而且如果小霄真的死在里面的话，多多少少都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不会这么‘干净’的！”

“那我们快去找找他吧！”

“没事，以小霄的本事，应该是躲到什么地方了，不用太担心他。”哈巴尔摇了摇头，“这里不太安全，战斗还没结束，我们先退回去。”

路上，石磊还有些不敢相信。

恍惚间，石磊好像听到了一声凤鸣。

然后有一个声音在叫自己。

“好人哥哥。”

石磊下意识的抬头一看，就看到一红一青两道光芒贯穿了巨神兵的两个驾驶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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