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关键时刻,裴元生抢先一步拉回了方雅冰,这才没有让她的手被咬到。
而这突然的变故也将方雅冰给吓了一跳,愣了几秒后这才回过神来。
直到此刻她才切身体会到眼前的这个女孩确实是比自己想象得要危险,她就像是一只美丽但却致命的剧毒之物,与她接触稍有不慎便是非死即伤。
如果不是之前亲眼见过她说话,此时自己甚至会怀疑她是一个不会说话的野人。
“行了,你出去吧,接下来将会发生的事情不太适合你。”
听到裴元生这话,方雅冰点了点头,随即转身朝着卧室外走去。
不过再离开之前,她还是有些不舍地回头看着那个被绑的江超钰:
“只要你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我们一定不会伤害你的!”
“……”
这一次江超钰没有任何反应,甚至都没有再看她一眼。
就这样,方雅冰走出了卧室,而卧室的房门也在她走出来的那一刻被裴元生给关上了。
因为接下来他要进行一些看起来并不是那么人道的行为,而这些行为和之前的水刑比起来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走到江超钰面前,并从身后的袋子里取出了一把镊子和一包牙签:
“江超钰,正如她之前所说的那些,你随时都能回头,只要你愿意交代这一切随时都能停下来,毕竟我也不愿意做这些事情!我被你们这个杀手组织给盯上了,为了活着我只能选择反击,这就意味着我必须从你的口中得到有关这个杀手组织的消息,希望你能理解。”
“……”
面对裴元生的再一次劝说,面无表情的江超钰依旧毫无反应。
于是裴元生也不再废话,把心一狠后左手抓住了江超钰的一根手指,右手则拿起了一根牙签……
与此同时,方雅冰正在客厅里焦急地等待着。
对于裴元生此时在卧室内要做的事情,她似乎是有些预感,但却又一无所知。
坐立不安来回踱步的她不止一次走到卧室门口打算开门进入,但最终却又停了下来。
一来她对裴元生自然是无比信任的。
二来她又担心万一打开门真的看到了什么惨烈血腥的画面。
回到沙发上坐下,又等了将近半个小时后她再一次起身来到了门口。
这一次她没有打算去开门,而是把耳朵贴在门口屏息静听。
房间内并没有想象中严刑逼问时会有的惨叫和哀嚎,反倒是像在图书馆一样的寂静。
“他到底在干什么……”
就在她小声嘀咕的时候,房门突然毫无征兆地被打开了。
猝不及防的方雅冰看着眼前的裴元生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终还是裴元生主动开口:
“你这是干什么呢?”
“我……”
方雅冰尴尬地一笑:
“我这不是好奇你这审问结果如何了嘛……”
说到这她无意间瞥到了裴元生的双手。
这一看不打紧,她整个人顿时愣住了。
裴元生双手沾染着鲜血,那样子就像是自己在医院手术室完成了一场手术一样。
“那个……江超钰……她还活着吗?”
“活着呢,并且活得挺好……麻烦你进去给他处理一下伤口。”
说完裴元生便去了厕所洗手。
“知道了。”
答应了一声后方雅冰壮着胆子走进了卧室。
虽然她已经做好了相应的心理准备,但最终她却并没有在卧室内看到自己想象中那满地鲜血的血腥画面。
相反,江超钰依旧是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看着似乎和之前没什么区别。
但当方雅冰靠近她并朝着她的双手看去时,却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
江超钰双手十指的指甲全部被拔了,原本她那指甲的位置只剩下了血肉模糊。
说起来这样的伤不算严重,和方雅冰之前在急诊室见过的各种危及生命的外伤比起来甚至是不值一提。
但正所谓十指连心,手指受伤的疼痛,尤其是这种指甲被活生生拔掉的疼痛绝对是常人难以忍受的。
之前在医院她见过有医生给病人处理灰指甲,当时也需要拔掉病甲。
虽然那个病人是个魁梧的大汉,而且那个指甲本身就因为患病而有些松了,可即便如此拔甲的时候那个病人的惨叫声还是久久回荡在了医院的走廊上,让旁观的自己至今都记忆犹新。
仅仅是一个病甲被拔都能让一个魁梧壮汉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而要是换成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被人活生生拔掉十个指甲又该是怎样的疼痛?
方雅冰不敢再往下想了,即便是想想那个画面她都觉得毛骨悚然,更别说设身处地地体会那种痛苦。
而且不仅仅是拔甲,她在地上的一个袋子里除了看到血淋淋的一堆指甲之外还看到了十几根染血的细长牙签。
这东西是用来做什么的不言而喻,显然裴元生并不是一开始就给她把指甲拔了,而是先将牙签一根根插进她的指缝里,之后才拔的指甲。
这样的痛苦,远比拔指甲要强烈!
这一刻,她突然有些后怕:
自己喜欢的这个男人未免也太狠了吧?
这样的手段远不是一般人能够想到,就算想到一般人也绝对狠不下心来这么做。
他……会不会是个变态?
就在方雅冰被眼前的景象吓得怀疑人生之时,裴元生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怎么了?”
“啊……”
猝不及防的方雅冰被吓得惨叫一声,随后哆哆嗦嗦地回头看着裴元生。
看着她那满脸恐惧的样子,裴元生有些无奈:
“我就知道你肯定会被吓到,你还不信。”
方雅冰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了。
毕竟从道义上来说明明是这个江超钰先向裴元生痛下杀手的,和她的手段比起来裴元生所做的这些根本算不了什么。
一番自我安慰后她的内心稍稍冷静了下来,不过即便如此她还是忍不住说道:
“你这也太狠了吧?”
“确实挺狠的。”
对于这一点裴元生并不否认:
“不过我觉得她比我更狠,换做其他人这一套下来早就惨叫连连有问必答了,结果她整个过程中一声都没有吭,搞得我都以为她没有痛感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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