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也弄个脑子寄存处?
“这么容易就死了。”银发红瞳的高大男子面无表情的盯着屏幕,语气平静,俊美的脸上看不到任何情绪波动,只有一道从额头左侧越过鼻梁,蔓延到右边脸颊的狰狞疤痕盘踞其上,静静地带给人们以可怕的想象。
他身旁的巨型仪器边上坐了一排穿白大褂的研究员,一个个全都噤若寒蝉,狂冒冷汗。在坤天的战舰上工作多年,他们最清楚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闭嘴是当下情况中最好的选择。
说的少,活得长。
坤天转身来到一台休眠舱边上,里面正静静躺着一个十来岁的孩子,稚嫩的脸庞上没有任何血色,漆黑如墨的碎发,鬓角处挂有一颗小小的紫色水晶,赫然是一个缩小版的余烬。
“孩子啊。。。。珏天门开门在即,以你现在的实力,为师要何时才能拿到黄金果实啊。。。。”
————————
“咣啷!”像是什么东西被打碎。
小男孩蜷缩在房间的角落里,双眼无神,目光呆滞。他静静地听着争吵声从一个房间移动到另一个房间,永无休止,两个大人仿佛从百草园吵到三味书屋。
爸爸妈妈又在吵架了。
月光洒在书桌上,也许是怕小男孩孤独,特意从书桌的缝隙中流过,将月光也分给了他些许。
寂静。
小男孩很喜欢黑夜,漆黑一片能让他倍感安心。
在黑夜中,所有一切都是平等的。
争吵还在继续。
大人好像已经砸碎了不少东西。
【我大概已经不会感到难过了吧】
可他还是心如刀绞。
在外事业坎坷,回到家中无理取闹,行为蛮横无理,思想极度趋于封建的父亲;在医院后勤单位上班,十分爱慕虚荣,常常嫌父亲给予的不够多,嫌孩子不够努力,在外面有外遇的母亲。
不过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喜欢欺负自己的孩子。像是争吵完之后对小男孩撒气,平时动不动就对他发火,朝他身上砸东西,司空见惯。
他讨厌那些亲戚们的嘴脸,他失望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总是把一切都看的特别清楚,却又无力干预。
争吵还在继续。
总是被血亲如此对待,他已经变得非常懦弱了。
【他们应该死】
他忽然这么想。
谁在说话?是我吗?
这是我的想法吗?他静静的问自己。
十一岁的小男孩忽然有些惊恐起来。他忽然觉得如果真是这样也不错,因为他算是拥有了一个从真正意义上可以说心里话,正常交流的朋友。因为性格孤僻,学校里的同学都不太愿意理他,而老师虽然有心开导他,但在年幼的他的心里,父母的行为为他造就了一个“大人都是一个模样”的想法,所以他选择了逃避。
那时候还是冬天,放学之后,他坐在楼下等妈妈下班,再一起进家门,因为家中有爸爸,所以他不敢独自回家,而妈妈虽然嫌弃他,但至少也不会在脸上表现出来。
没有人告诉他任何事,他只能稀里糊涂的长大,哪怕是非常愚钝的孩子,都知道自己受了欺负,要去找老师或者自家大人,而他什么都不懂,就算懂,也没人管他,他承受着,默默地。
争吵还在继续。
他很累,像是快要睡着了。
【他们该死!!!!!!】
别生气。。。。小男孩安慰道。
他非常轻易地下定了一个决心。毕竟。。。。
【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决心下的是如此的轻易,轻易到别人根本不敢想象一个孩子会如此坚定的产生这种想法。
小男孩闭上双眼,睡着了,他的脸上挂着记事以来的第一抹微笑,那微笑是如此真诚,仿佛顺着月光直达人的心灵。
——————【那两个垃圾,一定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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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吸一口气,余烬的身体从床上弹起来,大口的咳嗽着,随后双手死死地抓着床单,浑身都在颤抖。那一瞬间,自己仿佛跌入了注满了水的无尽深渊,在溺水的同时做自由落体,过程缓慢而又痛苦。
死了?
不对,没有!
死是什么感觉,他现在确切地体会到了,甚至还体会到了死后重生的感觉。
视觉渐渐恢复,身体也从那种溺水窒息的感觉中解脱出来,缓缓归于平静,环视四周。这是一片纯白色的空间,除了自己身下的一张床之外什么也没有,白茫茫一片,感知不到边际。
“あなたはこの时间に来るべきではありません。”一道声音传来,余烬扭头看向前方,一个身披黑金长袍的俊俏年轻人站在床前,目光清澈无比,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大。
不过他哇啦哇啦说的是。。。日语?完了,自己还没学过日语,但凡来的是个欧洲人或者俄罗斯人他都能接的上话。那年轻人好像不在意他能不能听懂,继续哇啦哇啦:“ 私はあなたの针を少し前に戻します。あなたはそこで倒れるべきではありませんでした。 ”
然后,在余烬一片茫然的注视下,年轻人的背后浮现出了一台巨型钟表的轮廓,那钟表由无数不停转动的齿轮组成,古朴典雅,涌出一股淡淡的王霸之气,随着年轻人话音落下,本来正常行走的指针忽然开始高速逆转,最终全部朝上停在了正中央的位置。“そうだ、私の名前は、zio、また会えるよ。”
余烬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突然感到自己身下一空,发现自己正顺着一条漆黑的通道高速下坠,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他妈的,是你!!!!!”随后,通道缓缓闭合,只留下了年轻人面带微笑的站在那里。
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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