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头大金毛,看起来像狮子头的西然和身旁闭目养神的文静女孩东杨也都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余烬本来已经走到离几人不远的位置了,一听到这话,心里冷笑一声,继而转身又返回了擂台上。
“他要干什么?”
此时,场外的每个人,包括诸位长老和“承者”们的心头都浮出这样一个疑问。
余烬再次来到了擂台中央,沐浴着灯光,他直直盯向了高处的主持人席位,身着一身灰西装的主持人立马就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于是微微转头看向了旁边那一排长老席位。
在得到恶火长老的首肯后,一阵清风托举着一只话筒,来到了余烬的面前。
“成子啊”,沉渊长老面色古怪的问掠影老人,“你找的这个小家伙,他到底想干嘛?”
掠影老人闻言,微微一笑,说道:“估计是下边有人说错话被他听到了,等会记得拉一下天幕,不要被波及到。”
“没错”,风盘长老把手从耳旁拿开,点了点头,“下面几个小家伙在议论他,说他会输的很惨,等等,天幕是什么意思?”
“别管,老萧赶紧准备放天幕就是了。”
连老朋友都这么说,沉渊长老忽然莫名地有些紧张起来,左手悄悄在长袍之下凝聚出了一团深蓝色的液体。
难道这个小孩很强?可再强也不能比我们几个老东西强吧?他能造成多大的破坏?
场中,余烬把话筒放到嘴边,淡淡开口:“我本来打算慢慢玩的,但刚才有人发表了一些让我很烦躁的言论,我的耐心消失了,我现在就要终结这盛典,随便谁都好,包括诸位长老,所有人一起上吧。”
余烬的发言引起了轩然大波,一时间,场内外骂声一片,“天折”的诸位都统脸色铁青地坐在场边的座位上,怒目而视。
“他脑子有包吗?”西然皱起眉头说了一句,北洛已经在座位上笑瘫了。
“要去吗?”东杨依然闭目养神,淡定的坐在座位上。
“跟个傻子一样。。。不怕被人看笑话吗。。。。”李沉南的眼中多出了一些光泽,疑惑地看着场地中央那孤身而立的挺拔身影。
长老席位上,恶火长老已经把座位扶手给捏碎了,他指着余烬,咬牙切齿地对掠影老人说道:“这就是你找来的人?这样挑衅我们?”
“稍安勿躁”,磐石长老出声安慰道,“看看这小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掠影老人摸了摸下巴,稳坐钓鱼台。
没事,反正沉渊长老就在自己边上,如果他及时释放天幕,自己应该不会受伤。
余烬等了一会,发现依然没人上台,他只好拿起话筒又说了一句:“别骂了别骂了,有本事张嘴,没本事来打我吗?”
“好一个狂妄的小毛孩”,场边站起了一人,有人认出那中年男子是北方大区的一位都统,“我来给你个教训。”
“你没听懂我说的话吗?”余烬拿着话筒对那位都统说道,“我说的是所有人一起上。”
话音刚落,本来已经渐渐平息的骂声又再次响彻全场。
“唉,算了,没耐心等下去了,听好了各位,接下来,我要打穿你们所有人。”
余烬关掉话筒开关,一把将其捏碎,随手扔掉话筒的残骸,余烬单手指天。
一团不稳定的缚丝能量扭曲着、跳跃着,凝聚在指尖,像要冲破某种不存在的束缚。
“针织风暴。。。。”余烬轻声开口,胸前的紫色水晶挂坠亮起了一线晦暗的光芒。
沉渊长老瞳孔一缩,藏在长袍下握住深蓝色水球的手一阵颤抖。
“星雨霰!”
短短一秒之内,整个斗技场都被无数碧绿的流星轰炸了个遍。
在余烬的刻意控制下,大多数流星只对准了那几位长老选择的“承者”。
西然穿着铠甲从烟尘中挣扎着起身,要不是他在最后一刻召唤了雪獒铠甲,估计下场不会好到哪里去。
“还没完呢。。。”如地狱恶魔低语般的冷冽声音撕开烟尘,钻进西然的耳朵里,恍惚之间,他好像看到一抹幽紫一闪而过。
“新星炸弹。。。。”余烬抬起了一把虚空光能构成的巨大双手剑,“力劈华山!!!”
紫黑色的大剑带着那充满毁灭气息的虚空气浪笔直朝众位“承者”砍来,主要目标正是躲在一面水元素障壁之后的北洛。
眼看那无限延展的大剑就要劈到北洛,只听高处一声低喝:“截!”
两只巨大的岩石手掌呈空手接白刃之姿从地面冲起,将虚空大剑稳稳地夹在手掌中,是磐石长老出手了。
“呵。”余烬冷笑一声。
“想得太多了。”
余烬松开握住大剑的手,向后跳了几步。
“爆!”
原本被夹住的虚空大剑猛然爆炸开来,将整个高台附近的地面炸了个稀巴烂。
余烬双手合十:“黄金枪。。。。”
烈日光能在空气中凝聚,高温将余烬身边的空气扭曲,六把巨大的烈日光能构成的加特林出现在他身旁,赤金色的弹链连接着余烬的身体。
余烬抬起手,指向了众位“承者”所在的位置。
“龙息连铳。。。。”
“住手!”高处传来暴喝,长老们纷纷冲下高台,飞向了余烬。
“开火。”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水华天幕!”
“封山!”
“冻结!”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烈日光能化作的子弹在命中的前一刻被高高竖起的深蓝色水元素障壁接下,然而数秒之后,因结冰而被固化的障壁便轰然破碎,露出了内部拔地而起的土元素高墙。
余烬停止了进攻,驱散了烈日光能。
骂声消失了。
议论声消失了。
“非要我动手你们才知道什么叫肃静。”
已经站起身准备走上擂台的那位都统没受到任何伤害,此刻,他站在原地,表情呆滞,身体颤抖不止。
余烬原地坐下,面对着被轰炸的一片稀烂的高台,随后扫视了一眼周围的看台。
他在那些从废墟中爬起的人的眼中看到了恐惧、惊慌、敬畏。
“呵。”
以理服人,不外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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