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不讲武德,偷袭是吧!”
干瘦少年面对两名重铠亲兵手中环首刀的高举狠劈,轻松闪转腾挪便错开锋芒。
随后,一只手抓起一柄金锤,对着再次挥刀扑上来的两名重铠敌军反手就是一招闷锤式。
轰!
轰!
只听两声清脆巨响,两名重铠敌军顷刻间便被干瘦少年一锤一个抡飞数丈远,随后重重的跌落到副将周武阳的面前。
二人俱是七窍流血,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当场嗝屁了。
周武阳甚至都没有看清楚对面的干瘦少年是如何出招的,他麾下的两名百战老兵就这么被少年一锤下去,一命呜呼。
此时,只见对面那名少年轻松的将需要四个成年人合力,才能抬动的一对金锤就这么霸气的扛在肩上。
稚气未脱的脸上露出嚣张跋扈的表情,再次开口问道:“喂,说你的,来将何人,报上名来!”
“本王爷的擂鼓瓮金锤从不斩无名鼠辈!”
噗——
周武阳差点一口老血喷涌而出,却再也不敢轻视眼前这名天生神力的干瘦少年。
也认出来了他手上使的这一对金锤,分明乃是四猛八大锤之首的擂鼓瓮金锤。
周武阳道:“小孩儿,本将军乃云麾军副将、大新王朝骠骑将军周武阳,你是何人?”
“周武阳?没听过!”
少年嗤之以鼻道:“我爹是晋王,我哥也是晋王,你说我是谁?”
“陈,陈龙象?”
周武阳脱口而出道:“你就是当年出生时天降异象,自幼天生神力的晋王府二世子陈龙象?”
“你不是被陈破虏送去龙虎山修行了吗?”
哈哈!
陈龙象放声大笑,道:“你知道的还挺多!”
随后,话锋一转,厉声道:“但你知不知道,坏人死于话多,看锤——”
话音未落,陈龙象于平地起惊雷,挥舞着一对擂鼓瓮金锤就杀入了八百重铠敌军之中。
霎时间,龙城永定门附近尸首横飞,惨叫连连。
借助陈龙象挥舞擂鼓瓮金锤阻挡周武阳麾下八百亲兵夺门的间隙,留守龙城永定门的一队破虏军将士终于将堆积在城门处的巨石、巨木等重物挪开。
然后,这队守门的破虏军齐心协力,终于将两扇厚重的实木城门从里面打开。
城门大开之时,身披黄金战甲手持方天画戟胯下骑着黄骠马的晋王陈怀安刚好策马踏上横跨在护城河两岸的吊桥之上,然后一骑绝尘闯入城门,单枪匹马杀向敌军。
紧随其后的,是银甲闪烁的龙城十八骑和两万玄甲轻骑兵。
万马奔腾越过城门,犹如龙卷风过境,席卷起漫天的黄沙,遮天蔽日令人睁不开眼。
陈怀安策马进城的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弟弟陈龙象挥舞一对擂鼓瓮金锤在身披重铠的敌军阵中一顿嘎嘎乱锤,一锤解决一个重铠敌军。
陈怀安面色愠怒,呵斥道:“龙象,谁让你造此杀孽的?”
陈龙象一脸委屈的看向大哥,低声道:“大哥,是他们先动手拿刀砍我的!”
陈怀安一声叹息,随后一脸宠溺的看着已经有了些许大人模样的弟弟陈龙象,语气温和的说道:
“也罢,回头哥就上凤鸣山栖霞寺去找那黑衣老和尚,让他做法超度这些死在你的擂鼓瓮金锤之下的亡灵冤魂吧!”
“你也记住了,下不为例,切记不能乱造杀孽!”
陈龙象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大白牙,脆生生的回道:“哥,我知道了!”
随后,陈怀安也不再去管弟弟陈龙象,而是策马登上龙城城墙的走马道,直奔仍在激战之中的战场最前线。
当陈怀安率领的大队援军登上城墙时,试图做困兽之斗的云麾军部众士气瞬间瓦解,四下逃窜的溃兵不计其数。
前军副将樊无忌当即挥刀振臂高呼:“顺晋王者昌,逆晋王者亡!”
“顺晋王者昌,逆晋王者亡!”
其余登上城墙的龙城铁骑将士纷纷齐声怒吼。
一时间,无数云麾军士兵齐刷刷丢掉手上的武器,在尸横遍野的狭长城墙上跪成一片,高呼晋王千岁。
陈怀安意气风发,策马踏着敌军的尸骸行走在龙城城墙之上。
行至西关,死人堆里突然站起来一个铠甲破碎,早已看不清面容的大汉。
一双血淋淋的大手,死死将被贼军斩断的破虏军第八团战旗重新扶起来。
在他身后,那面残破不堪的破虏军战旗早已被鲜血染透,猩红的旗面上那条四爪金龙却越发的显得栩栩如生。
夕阳下,四爪金龙迎风飞扬,一双犀利的龙眼睛在霞光中似乎眨了眨。
突然,有一道虚弱沙哑但足够坚定的声音划破城际,惊天动地:
“第八团,旗手萧破在此!”
“旗在,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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