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君临负手而立,目光眺望远方。
在卓君临的身后,青狼满脸都是无奈,自从上一次在边城夜袭沙沱部大营之后,青狼对于和卓君临独处都有些后怕了。
谁也不知道卓君临到底会在什么时候发疯,又会做出怎么样疯狂的事情出来。
“山主,这里就是一处荒山有什么可看的,不如我们早些回去,如今那些二世祖留在营中,未将总觉得有些不太放心。”青狼满脸都是无奈:“虽然那些二世祖如今已经有所收敛,可是毕竟他们都是一些,,,,,,,”
“将军的意思,我明白了。”
“明白了?”
青狼不由一愣,自已话都没有说完,怎么您老就明白意思了?
这时候青狼自已也不由是满头雾水,自已都还没有想明白到底就应当如何开口,自已的意思就已经明白了?
“将军不过是想要对那些二世祖有些照顾,这种人之常情,我又岂会不知。”卓君临长叹一声:“可是将军有没有想过,如今即然已经将那些二世祖都已经得罪干净,这时候无论做什么补救都已经是于事无补,与其现在想这样的办法去讨好他们,倒不如好好想想自已能做些什么,才是对北境有利。”
青狼再次一愣。
自已所担心的,此时被卓君临一一点破,而且卓君临更是毫不保留的将自已的所做所为全部说了出来。
纵然是青狼早就猜到自已瞒不过卓君临,可是却也没有想到卓君临竟然是看的如此通透。
“如今,我欲一举铲除沙沱部在北境所有威胁,想请将军帮上一点儿忙,不知道将军能不能助我一臂之力。”卓君临盯着青狼的眼睛:“如果将军实在不愿意的话,我也绝不勉强,望将军三思。”
“一举铲除沙沱部的威胁?”青狼眼睛不由一亮:“若是山主真能一举将其铲除的话,未将求之不得,万死不辞。”
“我不需要将军去死,更不用将军去万死。”卓君临一声长叹:“我只需要将军这时候找个理由叛出万妖城,投效沙沱部便可。”
“什么?”
青狼不由再次一愣。
让自已叛出万妖城,还要投靠以前的死敌沙沱部?
卓君临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竟然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这事儿要是传了出去,到时候自已很可能就会洗不清了。
“这件事情非常危险,甚至有可能会丢掉自已的性命,所以我劲将军三思之后再做决定。”卓君临一声长叹:“如果将军一但失败,必然会背负叛徒的骂名,就算功成,到时候将军也必然会有损声名。”
青狼看着卓君临,眼眸之间满是凝重:“山主说是一举铲除北境的威胁,不知有几成把握,可否告之?”
“三成。”
“就只有三成?”
“不错,就是三成。”
“足够了。”青狼终是一声长叹:“战场之上那里有什么十成把握,那只不过是为了骗白痴的理由而已。山主能有三成的把握,未将觉得就值得冐险一试,如果真的能成功的话,将来北境肯定会少死许多将士,这个险值得去冐。”
….
卓君临面色不由一沉:“将军不会后悔吧!”
“未将将来也许会后悔,但为了这北境的安危,又有山主的运筹唯握,必然是有极大的可能性,就算是真的会死,未将也觉得值了。”
卓君临不由一声长叹。
青狼身为北境主帅,忠肝义胆情义可加,虽然有些时候并不知变通,但这忠心却是实在无可比拟。
如果不是这一次的计划早就已经筹谋许久无法更改,卓君临也实在不愿意让青狼这样的忠诚之士去冐险。可是眼下的这种情况,纵然是卓君临也实在无法改变什么。
“将军之功,我自当著书立传,为将军歌德。”
“山主言重了,未将只是做了自已应当做的事情。”青狼却不由摇头苦笑:“比起山主的计谋,未将实在有愧当年追随自已的老兄弟,如果未将能够侥幸活着回来,定然要去那些死去的兄弟坟前告诉他们这个消息。”
卓君临没有说话,神情却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青狼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卓君临自然是能猜到一二,因为卓君临自已也曾在战场上遇到过同样的情况。
在战场上,所有人都不愿意的就是自已的兄弟战死沙场。
因为,活下来的才是最痛苦的,,,,,,
“将军,保重。”
“杀。”
随着一声怒吼,似是天空突然响起了一声平地炸雷,巨大的喊杀声似是充斥了整个大营,直将卓君临的帅帐震的似是晃动起来。
无数的军士直接冲进了军营。
借着火光,能看见冲入军营士兵的额头之上都缠着一圈白布。
随着无数的喊杀声响起,军营之中也有无数的将士冲了出来,直接与黑暗之中的众将士针锋相对。
一时之间喊杀声震天,空气中的血腥气也渐渐变得浓郁起来。
成百上千的战士捉对儿厮杀,血腥味却是越来越浓。
仅仅数十个照面,那些来袭的将士已渐落下风。随着军营中将士赶来的越来越多,那些来袭的兵士们渐渐落于下见。可是面对着已然占尽上风的敌军,那些将士却根本没有退缩半分。甚至眼睁睁的看着与自已同行的同伴倒在敌人的刀剑之下,那些将士却根本没有任的惧意,直接开始与对方拼命,遇到实在抵挡不过的时候,不时有将士直接自爆,将许多敌兵直接拉着一起上路。
渐渐的,来袭的白巾将士人数越来越少,形势越来越不利。
可是,他们却根本没有半点要逃走的意思。
“住手。”
卓君临的声音在营中响起,直接压过了在场所有生灵的喊杀声。
众将士闻得卓君临的声音,各自更是战意高涨,直接将余下的数十位白巾将团团围住。甚至早有军中将士将刀架到了对方的脖子上。
可是,那怕是刀斧加身,那些来袭之人的脸色却是连变都没有变一下。
….
“蛇五,牛振威,白马,雪狐。”卓君临死死的盯着那四名白巾将士,一一点名:“你们都是青狼将军的亲信,这么多年以来,你们也算战功赫赫,将来必然是能再升任的,为何在今日应当要行这大逆不道的事情?”
“贼子,我们这么做,难道你不知道我们的用意?”
数十名名白巾将士同时嘿嘿怪笑。
“你们疯了吗,竟然敢这么跟山主说话?”一边的青狼不由勃然大怒。
“这等人面兽心的东西,凭什么要得到我们的尊重?”其中一人哈哈大笑:“恨只恨,老子到现在才知道这狗贼的狼子野心,以前真是瞎了眼,竟然还真的以为这家伙是来帮我们的,居然帮他做了那么多的事。”
“我自问没有对不起各位的地方,你们,,,,,,,”
“呸,老子对你大爷。金猿山主,你还能要点脸不,你自已做的那些事情自已不清楚吗?白傲天是怎么死的,你敢告诉我们真相吗?”
卓君临脸色不由微变变:“白马,你胡说什么?”
“哈哈哈,,,,,,”白马哈哈大笑:“金猿山主,大丈夫敢做敢当,难道你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吗?以前老子还敬你算得上是一件汉子,可是现在看来,老子以前真的是瞎了眼,到了这种时候,你居然还想着失口否认?”
“我没做过的事情,由不得他人随意构陷。”
“金猿山主,你个贼子认不认没关糸,是非曲直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今天你杀了我们也没关糸,恨只恨我们技不如人,不能报仇雪恨。”白马哈哈大笑:“但是你等着,还会有人来找你的。”
卓君临的脸色不由一变再变。
此时,卓君临身后的青狼身子不由一震。
以往这种事情,从来都只会发生在那些不听话的人身上,却不想自已却也有亲自见到了这一天的时刻。
眼前的这四名兵十,都算得上是自已手下忠心耿耿的勇士。
可是现在,他们却已经各自拔出了刀,而且还要对金猿山主不利。
更让青狼无法接受的却是,还会有人来找卓君临,这才是最让青狼头痛的事情。最忠心的属下,竟然在这种时候对自已反戈一击,甚至还是以这种直接杀进军营的极端行为,单是这一点,就让青狼根本无法理解他们的疯狂。
“白马,你胡说什么?”青狼怒喝道:“你们是不是受了谁的盅惑,山主怎么可能会是那样的人?”
“将军,为什么你突然就被夺了兵权,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吗?”白马嘿嘿冷笑:“您才是我们北境的主帅,弟兄们这些年早就已经把命交到了您的手里。这种时候将军竟然要对这么一个贼人低头,弟兄们实在是为你不值啊!”
然而白马的话根本没有说完,突然一道寒光闪过,却已直接划过白马的咽喉,一股血水自口中喷出,却是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刀光不绝,雪亮的刀光一刹那间再次划过余下三人的咽喉,直接斩断了他们的最后一丝生机,,,,,,
….
青狼手中的刀锋滴血,眉宇之间满是寒意。
“将军。”一名亲信的眸中满是错愕。
“对于这种妖言惑众的人,绝对不能姑息。”青狼眸中杀意渐敛:“他们应当是受到了沙沱部的挑拔,真想不到他们竟然会有这么大的胆量,敢来行刺山主。”
卓君临脸色都变是难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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