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出城之后就会安全了,没想到,敌人依旧人山人海,黑压压一片。
“杀啊!”
“嘿!哈!喝!啊!”
‘咣!当!咚!叮!’
奋起喊杀声,马匹嘶鸣声,真刀真剑相互撞击声,响成一团。
目测,此时北城门外匪患至少三四百余众。
不仅如此,更令我大为震惊的是,密集分布的匪患之中醒目地夹杂着两只庞然大物——大象!
大象具有庞大的躯体,两个成人身高之和。两侧大耳朵忽闪忽闪,就像两口大锅盖。长长的大鼻子从头顶一直耷拉到地面,下巴两侧则翘出两支锋利的大白象牙。
大象背部盖一块金丝黄绸,黄绸上面搭建有一个木制红漆矮轿厢。轿厢内站立两名粉纱蒙面女子,女子衣着暴露,赤肩露骨,浅搭黄色、紫色纱织,很有异域风情。
如果单单看表象,定以为是那般柔弱女子。可是细看,她们手持特制木柄长刀,手握尖锐长矛,就不那么简单了。说不定一不留神就会死在她们那看似艳丽迷人的牡丹花之下。
马只能走日,象可是能飞田的!大象的四条大腿如同稳站四名巨汉。若不幸被它踢上一脚,不用说,指定是屁滚尿流。
而且,大象体重以吨为计量单位。被它坐上那么一屁股的话,估计肠子里面的屎都得压扁。
这种野生保护动物,应该受到人类的保护才对呀?怎么会用来作战呢?
人类本应该反对滥捕滥杀;虐待动物;无情鞭打驯化动物的。可是,千百年来,人们采集象牙,捕杀获取各种动物皮毛,破坏生态,破坏环境,破坏食物链系统,破坏人类与动物和谐共生的美好家园。
只能说,是人类太过血腥,太过于残忍了。
“杨友!贴墙而行!”
络腮胡冲大蚊子这一声高呼,这才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此时,我们一众腹背受敌,靠着围墙走,绝对有道理。
可是,大蚊子和饭团隔我们较远,若想朝这边贴墙而行属实不易。
我随即取箭,准备为大蚊子他们清扫障碍。可是问题来了,马匹颠簸抖动,致使我瞄准困难。而且,骑在马背上重心摇晃,没有双脚踩在地面上抓地稳固。这要是射出的箭体误伤了人体要害,我不得内疚一辈子啊!
但是,如果不这样做的话,大蚊子他们也很难突破重重障碍。
就在前后为难之际,我猛地豁然大悟!
只要避开要害不就行了吗?我这笨脑子呀!不一定非要射击臂膀啊?头部和胸部以及腹部除外,像什么肩膀啊,大腿、小腿、两腰、屁股蛋子,这不都能任意攻击嘛!这些次要部位无论伤势再怎么轻,也总要疼上一阵子吧!
多了射击目标部位,我心情无比畅快。
拔箭接连速射,支支精准,次次制敌。霎时间,被我射中的匪患躺倒一大片。
清理了路障,大蚊子和饭团以及一帮跟班慢慢地向着靠城墙边上向我们靠拢。络腮胡则是挥剑专注砍杀一侧近身的匪徒。
这就是没有手机,如果趁着这个时机拍个纪录片,记录下这弥足珍贵的历史性时刻,那才是绝对得特级文物!
络腮胡在前开路,大蚊子和饭团也跟了上来,同我们一径而走。
“东北处,匪患···啊!薄弱!”
大蚊子此时满脸血渍,已是累的气喘吁吁。一介书生硬是被逼成了武将,他竟能如此勇猛,实属出乎我的意料。看样子,这大浪城兵刃培训机构,教学水平还挺一流。
此刻,苏坡仍趴在马背上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络腮胡听了大蚊子的建议,急向东北方向冲杀,我迅速配合着拉弓开路。我们的队伍就像一股红蚂蚁兵团,呈细线状态,在一大群黑蚂蚁阵营骁勇冲防。
经过一路奋力击杀,最终,成功突破重围。
“驾!”
“驾!”
没有了羁绊,宝马奔驰,畅行无阻!
铁马金箭冲围困,驱霾散雾艳阳天。
我们总共六个人,三匹马。后面一众士兵约有百人,徒步跟着我们一路奔逃。身后,匪患依然穷追不舍。
往北走,会出现上次去过的乱葬谷,谷后面是一片山势。
往东直行,就是草鞋城。城内城外的状况现在还不清楚,搞不好现在已经有匪患集结在那里了,现在过去有可能自投罗网。
此时绕个大圈往西去,也是不知道那边的情况,匪患也极有可能来自那个方向。
“向北!继续向北!往山林里去!”
我向络腮胡笃定建议道。
山里容易躲藏,不容易被发现。再有,他们肯定不会耗费精力去搜山。
“好!”
络腮胡点头应承。
沿北上小路一路飞奔,绕过乱葬谷后继续北行。由于草势过高,马匹放慢四蹄。
向后回望,士兵们陆陆续续都跟了上来,而士兵背后,乌泱泱的匪患依旧像狗皮膏药一样,甩也甩不脱。真搞不懂,匪患无缘无故,这是何必呢?
再往前走,道路开始坑洼不平,不知名的杂草擦割着手臂。饭团骑的马匹在最后面也有些行进缓慢。
“饭团!你就不兴减减肥啊!瞧你给那马压得,都走不动道了!”
我有意无意的回头,向身后调侃道。
该说不说,就在这时,饭团突然从马背上重重跌落下来。
‘咚!’
“吁!”
“吁吁!”
我当即跳下马,跑去查看。
大蚊子和络腮胡先后勒马。
“饭团你怎么啦?饭团你没事吧?”
我一边俯下身,一边大声询问道。
这时,大蚊子也下马跑来。我急忙翻转饭团的身躯,只见他面色惨白,嘴唇发紫。
“我去!什么情况?饭团!饭团!”
我拍他脸蛋,却没有反应。
大蚊子一把推开我,然后使劲摇晃他。
“饭团!饭团!饭团!你醒醒啊!”
大蚊子面色焦急,似发疯似的喊叫。
我再一看,他小腹正在流血。
“妈呀!他受伤啦!”
我惊叫道。
此时,大蚊子这才注意到他的伤口。
包扎我在行,我迅速扯下他的裤腿布条,在他腰部环绕一周,并撕破他的衣角垫到伤口处。
他的伤口是一处剑伤,皮肉外漏翻。饭团这小子也算是有骨气,一声不吭的硬撑到了现在,肯定是由于失血过多晕过去了。
这时,兵士也陆续跟了上来。他们慌不择路,一个劲得往里扎。只听得草叶子被折断的沙沙声。
“快走!”
络腮胡催促道。
我们再不敢耽搁,把饭团抬上马后,我牵起马匹继续赶路。
不多时,草木变矮,地势渐高。
眼前的山丘上,松柏挺立,分布密集,空气中散发着松脂的独特清香味。地面,枯枝堆积,成团的蘑菇拱破土层,林中,回荡阵阵清脆悦耳的鸟鸣。
刚才还浑身燥热,来到这里后顿感周身凉爽!难得,又置身于一处幽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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