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五想了一下,决定就从自己给地主贾家送粮开始讲述。
“今年六月初六,天气酷热难耐,也是我所生活的小营村给地主贾老爷交地租的日子,小营村一共74户人家,出15岁以上男丁76人,我虽然年龄不够,但是也能替二哥担一段路程,所以养父母也让我跟着去了。前一段路是二哥在挑着担子,我一路跟着队伍,听一会鸟叫,戏一会鸣蝉,拔一把青草,折一根柳条,可是当我接过二哥担子一起仿佛都变了,只能感受到肩上担子出奇的沉,让我不自觉的弓起了腰,走起路来腿脚发颠,我从没意识到地租的粮担会有这么沉重,此刻耳边再听不到鸟叫蝉鸣,只有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到嘴咬的柳叶上,那味道既涩又咸。我颤颤巍巍的走了半里路,已经被相亲们拉下来了好远,无奈的二哥只的重新又接过担子!就在二哥接过担子的那一刻,我感觉整个人都虚脱了,连走路都有点东倒西歪的。”
“哥哥你讲的不是什么精彩的故事,听起来到像是一个凄美故事,为什么别人都能把外面说的那么美好,青青的草地,娇艳花圃,怎么到你的嘴里全是沉重的苦难!”
“呵呵,是国公爷那个便宜二哥给他的鸣蝉绿柳加上了沉重的担子!”
“不,是我的鸣蝉绿柳加重了二哥的担子,本来他可以跟上队伍的,因为我的无能又让他加快步伐,平白消耗了更多体力!”
“张兄,贵体佼躯为他一介村夫肩扛手提的,也算是他一生的荣耀啦!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国公注定和他走不同的人生之路,段不必为此愧疚难过!”徐临表现的很显老重,语气也很平和,仿佛他在劝慰一个不懂世事的孩子。
“那哥哥没想过让你的养父母接到京城里来让他们也过上好日子吗?”徐玲睁大她那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散发出孩童固有的善良。
“这怕不行,不过我会用其他方式来维系我们的亲情。”
“张兄此言差矣,人从出生以后就分三六九等,不是同一阶层的人之间无须特意去维系这种奢侈的感情!张兄现在身为肩负大虞安危的英国公,怎么能与粗鄙的乡野村夫称兄道弟,活成一家!”
“可是那毕竟是与哥哥一起生活多年的人呀!怎么能轻易割舍?小五哥哥你说对不对!”徐玲虽然出身大家,可是七八岁的年纪还没有特别深的阶级意识,所以她敢直呼张小五其名。
“呵呵,玲妹妹说的对,感情维系发乎于心,不应受到约束,可是否认你哥哥说的也是枉顾事实!也无人可以不受外界影响而万事随心!只是对亲人的牵挂和祝福,对故乡的思念并不会随自己地位的变化而改变。人吗,心当有自己的坚守。”
“张兄请慎言,一旦别人得知君与那家村户还有牵扯,怕是要害人害己呀!以我看当断则断,两不相欠,余生各自安好,互不打扰吧!”
“看来徐兄与挺多女子有过情感往事,才有这番感慨,难得,不过亲情和养育之恩并非如此,好了我们不聊此事,我继续讲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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