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孙儿告退!”张小五起身离开邢老夫人的主院。
“老夫人真的放心让小少爷一个领兵?”身边的帮她撷头饰的婆子,满是担忧的问邢老夫人。
“这是我们张家男人必须要走的一步,小五这孩子命苦,鸣儿没有再护他一段日子!但是这是他的使命也是他的责任,没人能替的了他,我能做的除了每天焚香祈福就是帮他与那些乡绅搞好关系啦!”
“可是我看小少爷别不太愿意跟乡绅们同流合污呀!老夫人可有什么好办法?”李婆子说的没错,张小五是不会同意乡绅们借这次机会大肆侵占土地的。那么他就与当地的官员士绅有了利益冲突,这会让他们在这次平叛过程中给张小五找很多麻烦。
“办法不是想了吗,可是他不同意啊!”邢老夫人伤神的扶着额头,她本来还想着借着给张小五相亲,多给他结识一些文武官员。特别是一些勋贵和他们附属的官员,他们哪一个都在当地是一方豪强,可是张小五却对他们极其排斥。
“大概是因为小少爷长在农家,故而对那些地主豪强有天然的抵触情绪,夫人以后耐心劝诫就是了,毕竟小少爷已经是一个国公了,再也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村野小子!地位确定立场!我看他能收下那个女人就是很好的一步!”婆子并没有过多纠结张小五的自我身份认同,而是很武断的认为屁股决定脑袋,张小五现在是官绅阶级了,那么他肯定会很快进入自己的角色,与官绅们打成一片,成为其中一员。特别当他享受到特权带来的好处以后。
“呵呵,你想的太简单了,小五这孩子,沉稳,干练,老成!你根本不用把他当做孩子来看!他身上还真有老国公的影子,做事很有分寸,甚至在对田家的关系处理上就能看的出来,他不愿意让别人染指自己的核心利益,也不愿意站在士绅的角度上来处理问题,看来这一代的英国公依旧要跟官绅们顶着来了,我就是担心他能否抗的住啊!”
邢老夫人斜靠在床榻上,用左手轻揉着太阳穴,若有所思的闭目养神。
“老夫人不妨再让老张岱去劝劝他,如今的局面,不结交官吏,即便掌握了禁军,也难有作为!”婆子慢吞吞的说,可是从她闪躲的眼神中,邢老夫人也猜到了,她是某个人的说客!
这个婆子与她丈夫虽然都在国公府内为奴,可是他们的儿子却被恩放出去成了平民,而且考中过举人,花银子在外地补了一个实缺,成为了一个八品的主薄!在县衙里县令被称为百里侯,在一方地面上那是很有实权的,而县衙里的主薄也不是吃干饭的,那可是能实打实的捞到好处的职位,甚至在地方上,还有那句县官不如县管的俗语在,一个县内的土地财产户籍那可都是主薄大人说了算,因此县衙里的主薄都跟当地的豪绅勾结很深!
所以这个婆子,为那些人说话也就不奇怪了。
邢老夫人独挡一面,这么多年,对于此事那心里跟明镜似的一样。
只是碍于情面,也不愿意把她身后的势力得罪死了,所以邢老夫人关键时刻把话题给岔开了。
“老爷要出征,那奴家就在家里给你赶制过冬的衣服吧!”竹韵听到张小五要出征,说不出的担心害怕,主要她过的好日子太少了!而且命运跟她开过太多的玩笑,每当她有了幸福的希望与盼头的时候,她身边的人终是出现意外。
天意弄人这四个字,不发生在谁身上,谁没有感觉,一旦被倒霉蛋给碰上了,那是要一辈子,走背字!那真是喝凉水它都能塞牙,喝西北风了也能灌嘴沙子!
与张小五在一起去这段时间,是竹韵这一辈子过的最幸福的时刻,她居然这种美好会瞬间化为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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