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纪年209年
春和镇
东区
叛所
地下
古坤元和雪萤两个人扶着电梯门,下巴都快掉到地上,被眼前的场景震惊的说不出话,他们是打死也没想到,平平无奇的建筑地下,竟然有如此宏大的基地。
这就好比,一个天天和你鬼混的朋友突然有一天和你说,自己其实是百万富翁,今后跟我混,大哥罩你。
不,这种感觉甚至比朋友是百万富翁还夸张,因为最起码,百万富翁没有那么多军火。
“怎么了,愣着干什么?走,我带你们转转。”阿飞浮夸的表演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回应,啧了一声,遥控着轮椅自顾自的走在前面,“快点啊,不好奇吗?”
“这些都是叛所的?”古坤元追上来,语气中满是震惊。
“对啊,这都是我叛所的基业。”阿飞伸手摸着那些军火,眼神之中满是回忆,“为了这些,我可没少拼命。”
“你祭祀的许愿是这些武器?”古坤元一皱眉,发现了盲点,“那为什么之前阿土说......”
“说多亏了我他们才能安全的活到现在是吧。”阿飞抢过古坤元的话头,说道,“那是因为我参加过不止一次祭祀。”
“什么?!”古坤元和雪萤异口同声道,声音之大,震得阿飞耳朵生疼。
“嘶,这么惊讶干什么。”阿飞掏了掏发胀的耳朵。
“不是说,每个人祭祀只会被选中一次吗?”古坤元急切的问道。
他明明记得,自己反复确认过,祭祀的候选者每个人只会被选中一次,即使获得了冠军,今后也不可能被抽中。
当然没获得冠军的,早就不知道被切成几节了,自然也不可能再被抽中。
总之,春和镇的居民有且仅有一次机会参加祭祀。
可现在阿飞却说自己参加过两次,这直接就颠覆了古坤元的认知,怎么不让他感到惊讶。
而雪萤只是单纯的觉得如果自己参加两次祭祀的话,一定会噶的不明不白,所以才没忍住大叫起来。
“一个人当然只能参加一次,这是神明定下来的规矩。”阿飞手枕在脑后,解释道,“但是神明没有规定不能代替别人参加祭祀,第二次是代替我弟弟参加的。”
“四年前,我第一次参加祭祀,那年我才十一岁,没有人把小屁孩放在眼里,那年的叛所,排名第十,等我被传送过去时,地上只剩下一把铁剑。”阿飞望着地下室的天花板,回忆道。
“可能因为我是个小孩,没有人在意我,包括在祭祀前准备的时候,他们都一致认为,我是个软柿子,一捏就碎。”
“他们嘲笑我,打压我,在三天的集体训练中,我受尽了霸凌。那几天,我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吃饭只能吃他们剩下的残羹,睡觉也只能在角落里。”
“好在,只有三天。”
“祭祀那天,我拿着仅有的铁剑,凭着我身型矮小的优势,在那里偷袭了好几个人。其中就包括那时嘲笑我嘲笑最狠的裁决所的畜生。”
“我挑断了他的手筋脚筋,把他的骨头一寸一寸的敲碎,从脚趾骨开始,到小腿骨,到胯骨,再到肋骨,一根一根,全部敲碎。”
“为了防止他中途昏死过去,我还特意给他打了好几针强心剂,吊着他的命!看着他痛苦的哀嚎,我当时就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复仇的快感!”阿飞双手握拳,低声咆哮道,即使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但是每每想起自己第一次祭祀时的场景,那种被羞辱的恨意和复仇的快感还是历历在目,仿佛那些事情就在昨天发生的一样。
“他不断的求饶,让我给他个痛快的。笑话,当初嘲笑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自己有这么一天,被自己骂贱种的人虐杀,连贱种都不如。”阿飞眼中闪着别样的光,语气都变得不一样起来。
“最后他死了,在折磨了他一个多小时后,我捏碎了他的心脏,搅匀了他的脑浆,把他的肠子扯出来绕在脖子上系到树上,【粗口】,现在想想还是便宜他了,要是现在的我,还能折磨他一百次。”阿飞恶狠狠的说道,显然还是觉得不解气。
一旁的雪萤听的脸都白了,拉着古坤元的手寻求安慰。
“最后我赢了,拿了第一,不出所料。”阿飞瞥了雪萤一眼,对她的反应有点好笑,“我也在那时候知道,实力才是一切,只要拳头够大,我就是法律。”
“所以我向神明许愿,要了这地下的军械库和实验室,有了这个,叛所的实力与日俱增,我也顺利的当上了老大。”阿飞呼了一口气,对着古坤元招了招手。
古坤元:?怎么,现在要传位给我?
突然被指到了古坤元愣了一下,前后摇摆不定,不知道要干什么。
“水,在你后面的桌子上。”阿飞无奈的指明,还不忘教导一句,“长点心吧,没个眼力见。”
“你不说我哪知道你要什么,我又不是你的人。”古坤元翻了个白眼,把桌上的水丢了过去。
“这事先不急啊,我接着说。”阿飞灌了一大口水,清了清嗓子。
“我本来以为,那次祭祀之后,我和阿土能过上平静的生活,因为叛所实力的壮大,再加上和谋所的结盟,在东区也有了一定的话语权。”阿飞叹了口气,“可好景不长,也许是神明在恶意刁难我们,第二年,阿土被选上了。”
“那天夜里,阿土哭着跑过来和我说,自己被选中了。”
“当时他眼中的恐惧和绝望,我到现在还记得,三年前,他才九岁。比我第一次参加的时候还小两岁。”阿飞的语气满是颤抖,强忍着眼中的泪水,语气里已经带着哭腔,“他哭着和我说,他害怕,他不想去,他不想死,他想永远和哥哥在一起。”
“当时的我,也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整个人的呆住了,这个消息比我自己被选中了还让人感到绝望,阿土才九岁,他真的什么都不懂,他只知道祭祀会死人,只知道自己会和哥哥阴阳两隔。”
“阿土那时候甚至都举不起剑,连举枪射击都会震裂虎口,他太娇嫩了。”
“当然也怪我,我以为我们从此之后就不会和祭祀沾边,所以把他娇生惯养,从来没让他碰过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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