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瑶,我真羡慕你家。”程瑶每日对上这个庶妹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简直就是身心俱疲。
“那你们就常来,我们保管把你们当成嫡亲姐妹,亲的不能在亲了。”沈如萱这话一出,三人都笑了。
“长姐们在说什么,让我们也热闹热闹。”程悦拽着程露来到程瑶身旁,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
“没什么,只是在说儿时的一些趣事而已。”程瑶一句话轻轻带过,她想她已经猜到她的庶妹会说什么了,无非就是说她怎么怎么可怜,从而获得别人的关怀罢了。
“是吗,可惜我儿时体弱,每日只能待在房中喝那苦汤药,一日又一日,不然定要与各位姐姐一起玩才是,省的现在想起,儿时竟是一点趣事都没有。”程悦垂下眼帘,眼底有一丝伤感。
“悦姐姐,别伤心了。”程露看着程悦的样子有些不忍,对自己刚刚嘲笑程悦的行为更是后悔,怎么说她们也是堂姐妹,程露随手从头上拿下一只步摇插在程悦的头上。
“这个步摇送给悦姐姐了。”
程巧心里暗叹一口气,“她这个傻庶妹呀。”
程悦嘴角微不可察的抽搐,这步摇简直要晃瞎她的眼了,带着真的好看吗?
可程悦不想摘,因为她需要银子。
本想让沈菁瑶同情自己,这下子都被程露给破坏了。
“啊,啊,啊。”沈圆用手指着蝴蝶。
程旭看到了,把蝴蝶抓住放到沈圆的身上想要逗小妹妹开心。
结果,沈圆看到近在咫尺的蝴蝶,瞪圆了眼睛。
“哇!”沈圆吓哭了,这蝴蝶离近了看怎么这么吓人!
“程旭,你做什么了,我妹妹怎么哭了?”沈如萱怒气冲冲的过来。
“我,我什么也没做啊,我只是看阿圆妹妹喜欢蝴蝶,就抓了一只放在她身上,我也为不知道她为什么哭了啊!”程旭摆着手,努力解释着。
程佑离得老远,生怕沈如萱一个不高兴就揍人,虽然他能打得过,但要是被娘知道,非得揍他不可。
【蝴蝶怎么这么吓人,吓人,吓人啊!】
沈如萱刚想接着问就听到三妹妹的心声。
“暂且相信你。”
程旭捂着胸口“好险,差点就被打了。”
对于这位表妹,他有童年阴影,每次看到都有些心慌。
“哟,这么热闹呢。”姜丰志老远就看到程旭的死样子,心下暗笑。
“姜兄怎么来了,很长时间没看见你了,听说你被家里人逼着读书?”程旭一脸哥俩好的上前。
姜丰志看着和自己有明显身高差的程旭,轻轻叹了一口气。
“逼倒是谈不上。”
程旭露出一脸我懂的表情。
姜丰志:……
“你说什么!治好了?”叶安韵正在府上等着将军府三位公子病逝的消息,没想到却等来了三位公子被神医治好了。
“是,听说三位公子已经完全恢复了。”婢女跪在下面回道。
“知道了,你下去吧。”叶安韵忍着怒气,等婢女一早,就把屋子里的东西都砸碎了。
“可恶,程黛你的运气怎么这么好!明明是个死局,却偏偏活了!”叶安韵快气死了,和亲公主本应该嫁给沈弘景,可偏偏他病了,快死了,枉费了母妃日日给父皇吹耳边风,计划全都被打乱了!
“公,公主,你这是怎么了?”南阳王世子一进门就看到满地的碎片,问道。
“没什么?你怎么回来了?”叶安韵语气冷漠。
“我,我今日无事,想着长公主喜欢吃南斋家的糕点,便买了。”
话落叶安韵看见世子手中确实拿着糕点,语气稍缓。
“世子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能娶到公主是我的福气。”南阳王世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公主尝尝?”南阳王世子期待的看着叶安韵。
“现下没有胃口,先放到那里吧。”叶安韵指着桌子。
“哦。”南阳王世子有些失落。
“我累了,想休息,世子先出去吧。”叶安韵揉揉眉心,她得好好想想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好。”南阳王世子出门深深叹了一口气。
“来人,把屋子里收拾一下,连同这盒糕点全扔了。”
南阳王世子还未走远,听到这句话,脚步一顿,嘴角扯出一丝苦笑。
夜幕降临,晨曦初升。
天晴。
今日是沈咏的外室陆念念入府的日子。
沈老夫人早早就等在正厅中。
下面站着程黛和一群孩子。
沈圆好奇的看着门口,这位外室可不简单,未出阁时便掌家,唯一的庶姐进宫做了妃子,银钱水一般的从陆家送入宫中,据说都是陆念念赚的。
因着青梅竹马的情谊,陆念念毫不犹豫的做了沈咏的外室,这份魄力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正想着,陆念念便到了,挺着孕肚,脸上满是温柔。
“慈姑,大嫂。”陆念念规规矩矩行礼,她本来已经打算好做一辈子的外室,没想到峰回路转。
“好媳妇,快起来。”要是换在以前,陆念念这种身份她是绝对不会同意让她进门的,可如今她已经不在意了,只要自己儿子喜欢就好。
陆念念拿的见面礼很贵重,但程黛也不差,程家往上数可是出过三位将军的。
三月三,怀胎十月的陆念念要生了。
沈咏紧张的不行。
四个时辰后,二房的长子诞生了,给沈老夫人乐的不行,抱着爱不释手。
陆念念和沈咏对视一眼,满脸笑意。
一月后。
陆琼寒也就是如今的贤妃,与陆念念一母同胞,特派儿子登门看望。
陆念念与贤妃一母同胞,姐妹情深,看到八皇子笑着招手。
“嘉瑞快来,看看小表弟。”
叶嘉瑞好奇的上前。
“姨母,这是母妃特意交代让我给表弟的。”叶嘉瑞把手中的玉佩拿出来,放在表弟身旁。
陆念念微微一笑。
送走八皇子后,陆念念当着沈咏的面把玉佩摔在地上。
“你这是做什么?”沈咏猛地站起来,满脸疑惑。
“夫君,有些事也应该让你知道了。”
玉佩并没有摔得稀碎,而是一分为二,露出里面的纸条。
“这是?”饶是沈咏在傻,也明白这是在做什么。
“夫君,我与长姐常用这种方式互通信件,长姐与我从小一起长大,陆家女只有我和长姐二人,少时我们便知我们二人之中必然要有一人入宫。”陆念念背对着沈咏,眺望着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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