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相当淡定。
拿起旁边的酒瓶子瞥了一眼。
没过期。
妈了个巴子的,他真想这么干。
这让老李不得不紧张起来,忙是按住秦宁还想倒酒的手,劝道:“师父,八成太多了,我觉得三成就可以了。”
他是看过这次普天大醮的准备流程的,对其中可吃回扣的地方也做过细致研究。
神不知鬼不觉的吞三成,他认为已经是极限了。
“起开。”秦宁撇开老李的手,不满道:“干嘛还要给他们留三成?”
老李脸皮子一阵抽搐,苦涩道:“我的师父唉,八成真没办法实现,您说,就用两成来举办普天大醮,妈呀,这连洋鬼子都糊弄不了啊。”
“怎么糊弄不了?”秦宁拍了拍桌子,道:“为什么糊弄不了?”
老李苦口婆娑的劝道:“那三尊纯金的神像还好说,大不了就是搞个镀金的,但是金耀玉石怎么造假?那玩意是昆仑独有的吧?”
秦宁一手抄起旁边的啤酒瓶子敲碎了。
只在手心攥了攥。
在松手后,这碎片碴子散发出幽幽金芒,老李只看了两眼,刚喝了几瓶啤酒上来的些许醉意竟是一扫而空,脑子都是清醒了许多,甚至连这包间里的空气,他都感觉充满了灵韵。
秦宁将碎片碴子仍在桌子上,道:“能看穿这份把戏的,整个昆仑不超过五个人,我们只要让这五个人没闲心关注普天大醮的准备工作就可以了。”
老李一琢磨:“您是想用天书来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不错。”秦宁点了点头,道:“天书对于昆仑至关重要,稍微搅和搅和,足以让他们上钩。”
老李摸了摸胡子,道:“那总得找到机会单独接触。”
秦宁又喝了口啤酒,道:“现在整个昆仑稍微还有点眼力见的一众长老都被我得罪的差不多了,现在他们除了给我送礼估摸是不想见到我的。”
老李双眼一阵放光:“这大有可为啊。”
“岂止是大有可为,简直就是岂止。”秦宁敲了敲桌子,道:“这么好一个发大财的机会,你说能不干吗?”
“干!”老李闷了口酒,道:“这要是不干,老天爷都看不起咱师徒。”
“怎么做,你知道吧?”秦宁问道。
老李道:“我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过会儿我就去金店走两圈,搞大点声势。”
“很好。”秦宁满意的点了点头,起身道:“对了,还有那个唐敬池,必要时候可以拉他一把。”
秦宁和老李一旦卷钱跑路。
唐敬池留在昆仑,只有死路一条。
老李一阵呲牙:“没问题,我看这小子也挺有缘的。”
秦宁摇头晃脑,正打算离开,老李却忙是起身,搓着手嘿嘿笑道:“师父,先别着急走啊。”
“干什么?”秦宁问道。
老李似乎有点不太好意思,只磨蹭了小一会儿才是嘿嘿笑道:“您看,这亲兄弟也是明算账的是不?”
分赃。
这次一旦完事,那就是把昆仑得罪的透透的。
这要是不能分赃的话,老李觉得自己会亏大的。
秦宁一阵战术后仰:“咱们是亲兄弟吗?”
“那必然不能是。”老李岂能不知道秦宁的黑心,忙是道:“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秦宁挥了挥手,又十分不满的指着老李,道:“我就是说,我就不喜欢你这种人,事还没办完就想着占我便宜,欺人太甚!”
说罢,便是气呼呼的离去。
老李眼角一阵乱跳。
只得在喝了口闷酒:“真他娘的绝啊,都不打算让我喝汤了。”
有情绪归有情绪。
老李在喝完酒结完账后,便是坐上了门口早就租好了的劳斯莱斯车上,吩咐司机径直去了金店。
等到了金店,老李没多说一点废话,拿出了财产证明,又留下一笔巨额现金表示要订购大量的黄金,越快越好,越多越好,钱不是问题。
以如此豪爽的方式。
老李将这县城的几家金店都逛了一遍,成功搅动了一次风云。
各大金店老板也是纷纷联系上级,想要获得更多的黄金权限。
而秦宁这边在离开后,并没有着急回玉珠峰,而是变换成了陈敬堂老爹陈芝奇的样貌,直奔了莲花峰。
既然要让昆仑紧张起来。
那自然就要漏一波脸。
此时莲花峰较为冷清,菩提院都挂出告示内部维修会暂时谢绝香客来访。
秦宁在摸到菩提院后院后,便是一跃上了房顶。
却正瞧见陈敬堂正在后院空地演练武义,而了河和尚则是在一旁指点。
不得不说了河还真看挺看重陈敬堂的。
原本身负重伤。
要是换个旁人恐怕没个三年五载都难以恢复,但此时陈敬堂红光满面,体内的伤俨然已经痊愈,甚至一身本事还有些许进步。
“这胖和尚。”秦宁嘀咕道:“还是低估了他对陈敬堂的关心啊,有点意思。”
话音刚刚落下。
了河却忽然打了个佛号,而后道:“施主来访,大可从正门而入,何必做那梁上君子?”
秦宁并没有现身。
只是多看了两眼陈敬堂,转身便要走。
但是了河却是纵身一跃,身形极快,直接拦在了秦宁面前,胖乎乎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施主既然来了,何不坐下喝杯茶在走?”
“不需要了。”秦宁低沉着嗓音:“大师好意在下心领,告辞。”
了河依旧双手合十。
只是身形却是挪移,又是拦住了秦宁去向。
秦宁有些着急,沉声道:“和尚,我不想与你为敌,速速让开!”
“阿弥陀佛。”了河道:“施主鬼鬼祟祟来此,贫僧有必要要问个明白。”
而就在此时。
秦宁明显能感觉到在不远处玄真观里,接连有数人正在赶来。
“让开!”秦宁着急的喝了一声。
了河脸上笑容不减。
只看了一眼玄真观方向,道:“施主在怕什么?”
秦宁也不在废话,直接一手拍出,昆仑通天神术中数道攻击凌厉的符文打出。
“你是昆仑中人?”了河微微有些惊讶,随后身形闪烁躲开。
而陈敬堂此时也跳上屋顶,死死的盯着秦宁:“你是谁?为什么我感觉你很熟悉?”
对于假冒别人的父亲。
秦宁也是十分擅长的,那眼神带着相当足量的情绪,多看了两眼陈敬堂。
把后者看的跟个儿子似的。
了河见此,似是想到了什么,稍稍让开了半边身子,而秦宁则是相当不舍的将目光从陈敬堂身上移走,脚下一动就要撤退。
但是很快,一道懒散的笑声却是传来:“来都来了,何必着急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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