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寅时,天色还是半黑,王浩起了个大早,偷偷摸摸地来到正屋后面那间放置杂物的耳房内准备一些材料和工具:一个密封性好的陶罐子,昨晚收集到的硝石、一桶清水、一个大木桶、苎麻布、一捆麻绳和一把小青铜铲子。
他按照《百科全书》生活篇的相关说明来操作,大致步骤如下:
1.将硝石研磨成粉末,越细致越好,这对于已达到化境修为的王浩来说没有任何难度,他光徒手拍就能搞定;
2.在密封性好的陶罐?加入适量清水,然后加入硝石粉末,搅拌均匀;
3.盖上陶罐的盖子,用苎麻布和麻绳将陶罐密封固定在大木桶内;
4.将大木桶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这间房子的一个黑暗角落);
5.在大木桶周围放一些木块,以保护大木桶不受损坏;
经过以上5个步骤后,今日的任务就算完毕了,接下来便需要等待一天,直至陶罐内的硝石完全溶解,清水完全变成浓稠的浆液。
做完这一切时间也才过去了一炷香左右,时间尚早,还可以跑步到外面小河边的竹林内练习一下调息,打一会儿太极拳。
王浩稍作收拾便退出房间锁好房门,朝自家茅屋的东边缓缓跑去。近来,他感觉内息有些不稳,丹田内那股气有些蠢蠢欲动,压制不住的趋势。
跑着跑着,体内越来越热仿佛丹田在灼烧一般,浑身大汗淋漓的,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瞬间又寒气透骨,冷得他浑身哆嗦,仿佛一盆凉水当头浇下。
王浩拼命地想要压制这股邪火,可越是压制越是适得其反,就如一座活火山马上要喷发一般,弄得他浑身难受,急待发泄一番,眼前都出现了幻觉:一会儿是昨晚被他杀死的终累倒在血泊中,面部狰狞、死不瞑目地盯着它;一会儿又是那些吴国士卒被他一戟被他扫飞,死得不能再死的凄惨神情在他眼前挥之不去。
“尔等作恶多端,实属该死,本少为民除害,伸张正义,都给吾去死,好好地去地狱到那些无辜枉死尔等手掌的无辜百姓面前忏悔!”王浩双眼如恶魔一般泛红,瞳孔血丝密布,宛如一头随时择人而噬的怪兽边跑边张牙舞爪,双掌胡乱劈砍,嘴里歇斯底里地吼叫着。
此刻他上身於热,下身又生寒,可谓是“冰火两重天”,就宛如那看到一片血红布帛的西班牙斗牛,已然完全陷入了癫狂的状态。“砰”一声,王浩一掌拍出,一棵碗口粗的柳树应声“咔嚓”断作两截。“轰趴”又是一掌全力轰出,路边的一块石碑被拍得粉碎,石屑四散乱飞。
“噗通”一声,又一番无差别攻击后,王浩身体不受控制,摇摇晃晃栽倒在地上,彻底不醒人事。
“哦,好可怕!吓死本公主也!此小子体内竟蕴藏着如此可怕的武力,无怪乎能独闯吴军大营,杀死终累。伊身上究竟还有多少吾所不知晓的秘密焉?”躲在一边草丛里的姒瑾忍不住探出头,雪白纤长的小手拍了拍自己伟岸的酥胸,吐了吐舌头低声自言自语。
她也只是亲眼看过一次王浩出手,就是上次他杀掉柔兆杀手李元英,从那一次就只看出王浩出手果断、杀伐凌厉而已,然而这次则完全不一样,他那惊人的破坏力她是亲眼所见,何况他的年纪还这么小。
对于自身不知道的神秘人与事物,大多人都有着一探究竟的冲动,姒瑾这个越国长公主也不例外,如今的王浩便如一块充满磁力的磁石一般深深吸引着姒瑾去探究。
盏茶时间过去,眼见着王浩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姒瑾内心的惊恐完全转变为了担忧、心疼,朝四下打量一番,匆匆小跑着来到王浩面前,小手迫不及待地探上王浩那张愈发白净、轮廓清晰的椭圆鹅蛋脸,一对浓密的剑眉下双眼紧闭,鼻梁挺拔秀气, 红润的嘴唇上方有着淡淡的绒毛。那一头短发彰显出王浩的俏皮与活泼。
此刻,王浩的俏脸又忽然火烧云一般红润、发烫起来,仿佛沉积在体内的火焰被激活,翻涌着炽热的温度。然而,姒瑾摸到他的脚踝,又和刚从万年冰窟中捞上来一般,触之让人全身冻得牙齿打颤、浑身战栗。
“此莫非是……走火入魔焉?这该如何是好?”姒瑾看着王浩如此痛苦,蛾眉频蹙, 心疼得眼圈都红了,她惊慌失措地道。
作为越国长公主,她自幼长于宫廷,端庄大方,博览群书,因此虽不通武道,但走火入魔的症状她也曾在一些书上看到过,而王浩如今的表情正吻合书上的所有描述。
东边一里的小溪边有一座海拔十多米的小山丘,山丘有个能容纳一人的洞口,姒瑾一咬银牙,蹲下身将王浩背到身上,一双玉璧使出浑身力气拖住王浩臀瓣步履蹒跚,踉踉跄跄地挪动着娇躯朝矮山那边赶去。
看着才一里路,姒瑾花了整整三盏茶时间才艰难地将王浩背进山洞里,弄得她浑身香汗淋漓,雪白俏脸上汗如雨下。王浩虽年纪小,身材单薄瘦弱,可到底是个百来斤的男孩子,姒瑾堂堂一国公主,身娇肉贵,背负起来怎能不费力?
“哎,此处离家足有5里,也只能在此稍作休整矣,小子,期盼汝尽快恢复,莫要令姐姐的一番心血白费!”姒瑾喘着粗气吃力地将王浩放到地上,低声嘀咕道。
这个山洞内部空间非常宽敞,足有四五间房间那般大,只是里面有些黑暗影响视线。姒瑾使出吃奶的力气将王浩挪动到一堆铺好的柴火堆上,看这山洞貌似有人住过,否则不会这么干净。
王浩此刻全身又变得冰凉,额头上冒出丝丝白色雾气,嘴里也喷吐着白烟,再这么下去他都有可能变成个冰人,姒瑾看着急得团团转,双手粉拳攥得紧紧的,眼泪都纷纷扑簌簌滴落双颊。
她终于不再犹豫,将男女之防、伦理道德统统抛到九霄云外,颤抖着双手抓住王浩冰凉的身体紧紧抱在怀里,企图以自己的体温来驱散王浩身上的寒气。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竟连她自身都感觉仿佛坠入了冰河,王浩依旧不见一丝好转。
“果然还是不行?对了,隔着衣物不行,那便亲密无间,如此应该可以。”姒瑾突然脑海中灵光乍现。
这个时候,王浩危在旦夕,容不得她有太多的杂念和矜持,她飞快脱去全身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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