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践站在越王宫殿的高处,眼神中透露出踌躇满志的光芒。他身披华丽的王袍,微风吹拂着他的发丝,仿佛在为他登上越王宝座而欢呼。……
两天前,王浩救下重伤濒临死亡的稽会后,在会稽城的郊外一片密林里忙碌着。他得保住稽会的小命,反噬的事情暂时已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如今由于他与棠丽有了肉体关系,间接导致他与稽会的关系变得复杂而微妙。原本一块捉蟋蟀、掏鸟窝的玩伴变成了后爹与继子的关系,况且两人的年龄相差不大,都属于毛头小子,想想都令王浩感到无比蛋疼。
“老丈人啊,你在那边可千万别怪我呀,哥们我也是身不由己啊。不过你让丽姐这样如花似玉的花信少妇守寡至死,貌似也不太现实,与其便宜了别的哪个王八蛋,还不如便宜了我。”他望着眼前躺在地上,气若游丝的稽会浮想联翩。
王浩怎么着都感觉自己这番“肥水不流外人田”的理论都有些卑鄙无耻,事已至此,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既然无法改变,那就只有对棠丽母子负起责任了。
不知道稽会知道了自己这情同手足的姐夫与自己老妈有了那种为当世所不容,甚至口诛笔伐的关系后,会不会恨他这个姐夫。
“想多了也没鸟用,那就索性不去想他了。先运功救活这小子再说,其他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王浩一咬牙,就暗示自己暂时抛开那些有的没的,全力救治稽会。
王浩将稽会那血淋淋的衣服小心翼翼地扒开,然后让他赤裸着上身,盘腿而坐在小溪边的草地上。他双掌抵在稽会的伤口附近穴位,神情专注而严肃。他全神贯注地运用着三重内力,将其注入到稽会的身体中。他的手指轻触稽会的穴道,内力如涓涓细流般流淌进去,温暖着稽会的身体。
数息之间,他的掌心与稽会赤裸的后背接触之处笼罩着一股淡淡的白色真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王浩的额头渗出汗水,他与稽会的头顶都氤氲缭绕,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他深知自己肩负着拯救稽会生命的重任,不敢有半点马虎。每一次的施治都像是一场与死亡的搏斗,王浩不敢有丝毫松懈。
在他的努力下,稽会的身体逐渐有了反应,原本苍白的面色渐渐泛起一丝血色,原本微弱的生命气息逐渐变得稳定。
见稽会的身体已经适应自己的真气,王浩将内力逐渐增加至四成,同时观察着稽会的反应。
又过了半个时辰,王浩丹田内这些天来所积蓄的真气已然被消耗一空。就在他觉得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稽会抖动了一下长长的睫毛,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姐夫,汝怎于身畔乎?此乃何处也。莫非吾已卒乎?”稽会懵懵懂懂地环视了一下四周的亮丽风景疑惑道。
他回忆起了大政殿上自己被刺客追杀,背后中剑倒在血泊中的那惊恐一幕,吓得小脸煞白。此刻,他怀疑自己已经“翘辫子”,魂魄飞升至飘渺虚无的仙境了。
“小子,汝并未薨,有……本姐夫在,尔岂可如此易卒乎?”王浩最后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玩笑道。
勉强说完这一句,王浩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昏死过去了。
“姐夫,姐夫,稽会累及汝矣。”稽会抱着王浩的身体惊慌失措地摇晃,泪流满面道。……
会稽城内,一片哗然。人们震惊地得知,新君稽会惨遭刺杀,生死未卜,而他的下落至今杳无音讯。与此同时,勾践出狱并登上王位的消息如野火般蔓延开来,引起了轩然大波。
街头巷尾,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市民们面露惊愕之色,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困惑和恐惧。稽会的遇刺引发了城中的紧张气氛,人们心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担忧。
龙凤传舍的大堂内,人声鼎沸、宾客满座,诸多文人骚客借着饮酒,谈论着最近越国发生的八卦新闻。其中包括朝堂轶事、各地民间趣闻等各个方面的话题。
“公……子稽会即位当日即遭刺客杀害,虽据传其未必身亡,然依吾所料,彼必属凶多吉少也。当此之时,太子勾践却诡异出狱,并得满朝文武大臣拥戴,此事甚为可疑也。”一名喝得醉醺醺的年轻阔少嚷嚷道。
这家伙脑满肥肠,一看就是那种养尊处优的官宦子弟,他很享受每次爆料完朝中内幕时,众人对他那种瞩目、崇敬的眼神。
“许兄,越国王家之事,岂容吾等外人置喙之?切莫胡乱猜疑之,汝当知'祸从口出'也。”他的一位朋友好言相劝道。……
当此之时,一道妩媚妖娆的身影正打此处路过,闻言她顿时愣了一下。此女正是憋得内急,外出寻找茅厕小解的棠丽。她因怕传舍鱼龙混杂,有人觊觎她的美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特意戴了个斗笠压低帽檐并以面纱遮住绝美容颜。
“会儿,我的会儿啊!事情怎会演变成这样?一定是该死的勾践,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连自己的亲弟弟都设计谋害。老娘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你给我等着。王浩,你这死小子明明给我拍胸脯保证会儿安全的,你这个骗子!”棠丽怕引起别人注意惹来是非,故而脚步匆匆,但她的内心却是翻江倒海,心头的那一股无名怒火与怨气简直能毁天灭地。……
夜晚戌时,月上柳梢,街巷几乎已无人,王浩背着初愈的稽会悄悄来到“龙凤传舍”。金香玉见他神神秘秘的,必是有要事,她一个妇道人家也不便多问,只是按照王浩的要求帮他在棠丽所住VIP房间的隔壁另外开了一间房间。
来到了棠丽所住的那间房间外,王浩见屋内烛火依旧亮着,他估计棠丽还没有睡下,故而讲稽会放下身来。迅速环顾了一下看没有异样,他不动声色地朝稽会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出声,随后探手轻轻敲了敲房门。
“何人?深更半夜来此作甚?若识相便速速离去,如若不然,吾饶尔不得也。”里面传来棠丽那低声愠怒,貌似她此刻的心情并不美丽。
“夫人,吾乃王子越也。请速启门,吾身畔携有一人,此人必令夫人欣喜若狂也。”王浩低声央求道。
以两人的关系来说,“夫人”这个称呼显然是有些见外了,但这个时候,稽会就在他身边,叫得太亲切恐怕会引起他的怀疑。这个时候,并不适合让他知道自己与棠丽的真实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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