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从哪儿学来的这些流里流气的新鲜词啊,油腔滑调的……对了,你刚刚吟诵的这篇短文叫什么名字,奴家觉得它写得很感人。”棠丽挥拳打了他一下笑骂道。
“这是一首五言诗,题目是《游子吟》,采用白描的手法,通过回忆一个看似平常的临行前缝衣的场景,凸显并歌颂了母爱的伟大与无私,表达了诗人对母爱的感激以及对母亲深深的爱与尊敬之情。你喜欢啊,这是我刚才见你们母子团聚,有感而发临时所作的,你家老公有才吧?”王浩脸不红心不跳地忽悠道。
“嗯~,你确实是万中无一的经天纬地之才,可惜奴家没能早些认识你。不过现在也不算太晚。对了,老公你准备怎么安排我们母子两个啊,如今的局势对我们很不利,我们总不能一直这么待在这'龙凤传舍'吧。我左思右想,一定是勾践这禽兽不如的东西为了越王宝座暗算了会儿,我不甘心就这么认输。”棠丽咬着后槽牙痛恨道。
王浩愣了一阵,最后不得不告诉棠丽事实:“我在越王宫及民间打听到了一些内幕,即位当天潜入大政殿刺杀稽会的那人叫黑鹰,他本非越国人,而是来自遥远的北方晋国。那人是个冷血无情的杀手,谁给他钱谁他就给谁办事,他是收了你哥哥扶同大夫的钱负责杀死稽会的。”
这下,棠丽的表情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她无比哀怨,嘴里喃喃自语道:“是大哥?不可能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啊?会儿可是他唯一的亲外甥,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啊,他怎能下得去手啊。”
棠丽仿佛得了失心疯一般,难以接受扶同买凶刺杀稽会一事,换任何碰到此事恐怕都不会比她强。
王浩看她双手胡乱地挠着头发,把原来光鲜亮丽的垂云髻弄得如鸟窝一般,顿时感到一阵心疼,亲吻着她的樱唇,柔声安慰道:“扶同大夫一向以越国为重,他对国家及姒家王室一片赤诚之心,可昭日月。他怕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听说他在命令黑鹰出手前犹豫了很久,最终才不得不硬着头皮让人出手,最后他都奔溃了。”
“勾践,一定是勾践蛊惑大哥大义灭亲,这个畜生,我就知道他为了越王之位什么事都伤天害理的可以做出来。他一直就觊觎会儿的王位,不将我们母子置于死地他就不会罢休!我定要杀了他,躲回本该属于会儿的王位。”棠丽激动得满脸通红,青筋暴起,眼睛里迸射出骇人的怒火,低声咆哮道。
她棠丽这个样子,王浩也从没见过,给他吓了一跳,可见此刻起她是真将勾践恨到骨子里去了。
“丽姐,老婆?你千万别胡思乱想,不要冲动,冲动是魔鬼,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越王宝座不应属于任何一个'德不配位'之人,而是属于真心为越国殚精竭虑而又有能力为越国数万黎庶谋福利的有德之人。因而,你让稽会这么个十岁的孩子即位只怕反而是害了他。”王浩轻轻抚摸着她白皙精致的脸庞,柔声安慰道。
“也许你说的有道理,可奴家真的不甘心被他们不明不白就这么摆了一道。要不老公你帮我找这个畜生算账好不好?奴家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棠丽的眼神无比坚定,她愤愤不平道。
王浩深知这女人与姒瑾完全相反,她是外表妩媚妖娆,内心则是心机深沉,意志坚定,一旦她认准了一件事情很难改变。
“好老婆,你听我一句劝,勾践确实不是良善之辈,但至少目前来说,他确实比稽会更合适即位。至于我,我不便于插手你们对王位的争斗,毕竟我在老头死前答应过要好好招股当今太后北子,姒瑾和我早就有婚约。对我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帮哪方,另一方都会不爽。”王浩抚摸着棠丽的雪肌玉肤,语重心长地沉声说道。
“哎,以勾践的性格必然是睚眦必报,斩草除根,就算我们不寻他复仇,他就能放过我们母子了?一旦他知晓会儿还活着,他一定会想方设法除掉会儿这个对他王位有威胁'眼中钉肉中刺'的。”棠丽哀怨地叹息道。
她理解王浩的尴尬为难之处,也并不想让他为难 ,毕竟她是打心眼里爱这个小男人,但她又极度担忧娘儿俩的危险处境。
“你是我的女人,我虽说不会主动向勾践出手,但也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们母子。凭借我的能力,保护你们母子安全还是绰绰有余的,这你应该相信吧。放心吧,刺杀稽会的凶手我也一定会查到他的下落的,到时我可以杀掉他为你儿子报仇,这样你总满意了吧?”王浩揉捏着她的峰峦询问道。
“嗯,我相信你,我的小老公。奴家母子两个就全靠你保护了。来,就让奴家好好疼爱你。”棠丽听王浩这般郑重地许诺,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她柔情似水地说道。
说着,她就迫不及待地朝王浩身上压了上去。不久,房间里便响起了如泣如诉地低吟声。……
这一晚,王浩与棠丽缠绵了三次,因怕吵醒了隔壁酣睡着的稽会,两人动作比较轻柔。
寅时,王浩被一泡尿给憋醒,起身穿好衣服匆匆下楼去小便。棠丽揉着惺忪的睡眼穿好衣服回到隔壁房间继续去睡,否则一旦稽会醒来就百口莫辩了。
王浩吹着口哨匆匆走到离“龙凤传舍”一里左右的一处街巷死角处,掏出家伙畅快淋漓地“肥田”一把,刚刚穿好衣裤。
一道身着黑衣且蒙面的健壮身影匆匆从他身边跌跌撞撞地经过,将他撞得差点跌倒在地。
王浩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得有些火大,本身这时的他没有睡醒,还略带一点“起床气”。
“喂,汝此人好生无礼哉!此街巷如此宽敞,何故撞吾乎?本少险些为尔所撞倒,岂曰汝急赶'黄泉路'乎?”王浩怒气冲冲地喝问道。
他这话骂那黑衣家伙是赶着投胎送死,可以说是相当地无礼,一般有点血性的人早都跳起来不干了。然而,那个黑衣家伙却丝毫不为所动,他蹒跚着脚步继续往前。
“噗通”一声终于倒在地上,翻滚了两下,摔了个四丫八叉、四脚朝天,然后就再没有动静了。
这么诡异的事情即刻就引起了王浩的怀疑与警觉,他走过去跑到那人面前蹲下查看,顿时吃了一惊。
那人身上好几处触目惊心的伤口血流不止,血肉都往外翻着,看一眼就令人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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