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毛诗.豳风.破斧》中记载:“既破我斧,又缺我锜(音奇)。周公东征,四国是吪”,錡,兵器,齐刃如凿,相当於今之56型平头三棱军刺。《毛诗.秦风.小戎》:“厹矛鋈錞”,厹,音求,三隅矛,此乃华夏三棱军刺之鼻祖。
在近身格斗中,三棱军刺可用于刺击对手要害部位,例如颈部、胸腹等处,以迅速制服对手。其尖锐的刃口能够造成严重的伤害,使对手失去作战能力。
此时,一把形状奇特,带有三个血槽的铁质军刺已经将那名身材高大吴卒的喉咙口捅了个血窟窿,鲜血顺着血槽迅速滴落,很快就汇聚成一道涓涓细流。
那名吴卒甚至没来得及说出一个,就翻着白眼软倒在地上了。其余四个原本被这名高大吴卒逗得哈哈大笑的吴卒看到这这惊悚的一幕,吓得亡魂尽冒,简直都要窒息了。
他们惊恐地想提起全身气力呼救,然而没等他们喊出一个字,都步了高大吴卒的后尘。直到他们死了,还是保持着眼睛睁得滴溜圆,嘴巴张大的惊恐表情,他们的尸体被“狼六”他们拖到了河边的茂密草丛中。
“休…休杀吾,饶吾一命,尔等欲知何事,小子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也。”那徐伟吓得牙齿都在打颤,说起话来都不利索了。
徐伟是这军营中最为胆小的一名吴卒了,看到一名头戴狼牙面具的黑衣人正目光冷厉,不怀好意地盯着他,他两腿打摆子一样哆嗦个不停。
下一刻,那黑人已然举起了手中那泛着恐怖寒芒,形状古怪的兵器准备朝他下手。他顿感一阵热流抑制不住,裆部传来骚臭味。
王浩暗自感叹: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想不到堂堂“勾吴之虎”麾下竟也有这种怂包软蛋。哥们可还没下手好吗,这就吓得尿裤子了。
“速速说来,中军大帐往何方?”王浩压着嗓音,硬生生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沙哑,冷声低喝道。
“往此……此入内两里,求大人饶吾不死。”徐伟举起右手往正东方向颤颤巍巍地一指,哭丧着脸低声哀求道。
王浩毫不犹豫地一刺捅穿了徐伟的心窝,那家伙用一种无比哀怨又可怜的眼神最后看了黑衣人,手捂着胸口一命呜呼了。
利索地拔出了三棱军刺,鲜血从胸口彪射到王浩的狼牙面具上,显得说不出的狰狞,令人不寒而栗,就如一尊来自地狱的修罗。
“速速更换吾卒衣物,混入吴营,不得有误!”王浩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
五人都比了“OK”的手势表示服从命令,各自挑选合适自己身材的吴卒下手 三下五除二便将干脆利落地几位敌兵剥得赤条条,宛如褪毛的猪猡。
不出三息时间,六人各自换好了吴军甲胄,手持长矛、长戟等武器,再将自己的包袱斜挎在腰间。这一招“鱼目混珠”有些多余,然而,王浩觉得小心驶得万年船,一旦被敌人识破身份,以后到了姑苏可就不好办了。
“狼六”等五人一路大大方方地列成一伍吴卒,在伍长王浩的带领下朝着东边徐伟所指的方向走去。
此时,离得午夜换防的时间已经临近了,很多负责夜间巡逻的队伍都开始准备与其他刚睡醒的队伍进行替守。
这个时候,原先值守的队伍到了相对较为困乏的时候了,心思也逐渐开始飞向他们心心念念的床铺了。而刚刚睡醒准备替换他们的吴卒虽穿好了衣服,但显然是一副慵懒,睡眼惺忪的样子,谁还没点起床气呢?
“尔等皆提起精神,若有差池,小命不保也。”有一队的伍长小声吆喝道。
“伍长大人,吾等委实无需谨慎如斯,此荒郊野岭,岂曰尚有何人来此偷袭乎?”一名兵卒拿手掌盖着嘴巴打了个哈欠抱怨道。
“少啰嗦,此处离中军帐最近,因而吾等责任重大也。大帅若有闪失,吾等担待得起乎?”那伍长喝骂道。不知怎么的,他这心里不太踏实,总有一种要出事的诡异感觉。
“嗖嗖嗖”伴随着一阵破空声,他们刚想再说话,身上已然插了几支羽箭。有人被射中要害,当即中箭直挺挺地倒底身亡,还有人吓得失声惊呼:“来人兮,有刺客偷袭!”
远处的吴卒听得不太真切,当他们听清楚袍泽那充满恐惧的惊呼时,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快,速速随吾赶往中军帐,王孙大帅危矣。”有一名里有司为人较为谨慎,他时刻保持戒心,闻言立即招呼麾下士卒道。
而靠近中军大帐仅十米远的地方,王浩已然将刚刚呼救的剩余一名武卒一刀抹了脖子,他的尸体被一脚踢翻在地。“狼六”五人在周围负责警戒,挡住前来护卫中军大帐的吴军士卒。
此时,军营中很多人都听说了有人偷袭的事情,顿时,“咚咚咚”鼓声大作。原本疲惫不堪,准备被替换下去的巡逻士卒精神抖擞,紧攥着手中兵器就如潮水般地朝中军帐这边涌去。
帐篷内,烛火纷纷亮了起来,他们着急忙慌地穿着衣服、甲胄。主帅公孙雄若出事了,他们的小命多半也会凉凉了,即便不死也会蜕一层皮,因而这个时候没谁敢掉链子。
一时间,吴军大营中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狼六等五人互相间隔几米,分别守卫着不同的方向,以便为王浩争取足够的时间。
“快快,刺客便在前方,吾等杀将上去,生擒彼等,定然大功告成也。”最先赶到的一队吴卒大喜,闹了半天就那几个小蟊贼。
月光下,狼牙面具上那一颗颗长长的獠牙泛着阴森恐怖的寒芒,那些吴卒看到这一幕呆愣在原地,竟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不敢继续上前。
这个时候,王浩已经如幽灵一般进入了中军大帐,里面一盏昏暗的烛火晃晃悠悠,摇摆不定。
公孙雄刚刚躺下不久,他先前一直和幕僚们推演入越后的战局,一聊就聊到了午夜这个点。熬不住困意,打了个哈欠直接就和衣而眠了,但他为人机警,睡眠一向很浅。
一有个风吹草动的,他那微闭的双眼即刻就张开了。刚刚他听到了一阵轻微的声音,那声音对普通人来说几乎是可以忽略不计 但他是谁啊?一名后天中期的强者,任何分,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的耳目。
“何人敢擅闯中军大帐,尔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乎?”公孙雄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跳下床榻,声如洪钟的暴喝道。
“阁下可为公孙雄乎?若是,吾便寻汝。”王浩嗓音嘶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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