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的内心早就乐开花:没想到21世纪“爱国党”的惯用伎俩-道德绑架还是挺好使的,瞧把那伍子胥与孙武气得,那简直是七窍生烟,肺都要炸裂了。
关键他们还得生生受着,不敢轻举妄动。王浩这小子就没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万一惹毛了那疯子 ,他抱着鱼死网破的决心拉着阖闾共赴黄泉,那他们哭都来不及。
“哎,臭小子,你怎么真揍我爹呀。你看看这里这么多人,他都一把年纪了,你这么抽他巴掌,以后他还怎么当这一国之君啊。”滕玉一脸哀怨地瞪了王浩一眼埋怨道。
王浩见她都快小命儿不保了,还在维护着阖闾的面子,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道:“大姐,你可看清楚了,前面可是有两三千精锐吴军。伍子胥、孙武、展如这些人哪个是善茬?这个时候你还敢讲妇人之仁,嫌命太长了?”
滕玉环视了一下四周虎视眈眈的吴国士兵,他们都磨刀霍霍,眼神凶厉地盯着王浩,恨不能生吞活剥了他。
几百米外,吴将展如倒在地上,忍着大腿上传来的撕心裂肺疼痛,挣扎着想要从地上起来。无奈他大腿伤口处流血不止,疼得龇牙咧嘴。
越国狼卒十兄弟也没好到哪里去,三名实力弱的已经挂彩了,一瘸一拐地互相搀扶着。其余几名体力消耗不小,若非数月经受了地狱般的特种兵集训,恐怕他们早已成为了这些如狼似虎的吴国军队刀下亡魂了。
地上躺了两三百吴军士兵的尸体,有背部中箭倒在地上的;还有咽喉被三棱军刺捅穿流血不止的……这密密麻麻的尸体令人看着头皮发麻,空气中弥漫着的浓重血腥味令人闻着作呕。
从这一战的效果看来,越国狼卒为期数月的特种兵集训还是成绩卓着的,只是训练的时间还是有些短了。相信假以时日,这必然是春秋时期越国拿得出手的一把“国之利刃”。
夫差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尴尬的局面,急得满头是汗,他一时也不知道如何破局。他想劝说王浩,但转念一想生死关头,人家恐怕不会鸟他,因而也就没有张嘴了。
气氛诡异又沉闷,天空中一片乌云飘来遮住了皓月,预示着一场风雨即将不期而至。
“右司马莫冲动,刀剑无眼,望君速速撤下兵刃,万事皆可议也。”又是一道哭天抹泪的声音哽咽道:“大王,伯嚭来迟矣。”
只见太宰伯嚭只带着两名随从火焦火燎地冲击人群,他的步伐踉踉跄跄,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哼,戏精来了。这家伙着实个演技派,本少倒要看看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王浩一脸戏谑地盯着伯嚭,暗自寻思道。
伍子胥、孙武两人满脸鄙夷地瞥了伯嚭这厮一眼,一副:你来作甚的表情。不过,人家伯嚭根本不搭理他们两个老货,反而与公子夫差眉来眼去,以眼神交流。
良久,伯嚭装腔作势道:“王子越此来仅冲滕玉公主,固为小事一桩耳。尔等因此竟闹得满城风雨,陷大王于险境,是何居心焉?”
言罢,故意看向伍子胥和孙武这“哼哈二将”,这意思再明白不过了:都是你们两个老货为了装逼自作主张,搞得大伙晚上都不能安生。
这挑衅的眼神气得伍子胥吹胡子瞪眼,真想冲上去一剑活劈了这个装逼犯。孙武却微微摇了摇头,又努努嘴,示意不要轻举妄动,看这货怎么演下去。
“嗯哼……嗯”伯嚭清了清嗓子,又冲着王浩道:“右司马,休伤吾大王性命也。公主与君两情相悦,吴国自当成全以全贵我两国一段友好相处之佳话,何乐而不为乎?”
王浩看着被他掐着咽喉,默不作声地阖闾道:“此固非子越所愿也,吾却仅为滕玉而来,然贵国展如将军欲置吾等死地,余方万不得已而反抗之。太宰大人此话可代表吴国乎?”
阖闾无奈地朝伯嚭点点头,这就算授意伯嚭全权代表自己和王浩谈判,既然来硬的行不通,那就只能靠外交手段来磋商了。事情总是要解决的,在外交谈判方面,伯嚭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这厮脸皮厚,嘴巴舌灿莲花,是一把好手。
伯嚭得到了阖闾的示意,内心一阵狂喜,开始了他接下来的表演,他道:“本太宰自可代表大王抉择一切,右司马有话直说便是。”
“如此便好,本司马需骈车两乘,放吾与公主速速离去也。待吾等毫发无损撤出吴王宫,在下便释阖闾焉。太宰大人意下如何?”王浩沉声道。
伯嚭捋了一下颌下胡须,沉吟片刻道:“此事可,然则王孙公孙雄将军尚于大人之手,君可否……?”
“既太宰大人如此爽快,小子亦于此应允:待吾与公主离去后便释彼归吴,此乃本司马之交换条件,尔等若信吾便依此行事。”王浩豪爽地应允了。
此刻的阖闾屈辱地耷拉着脑袋,伍子胥、孙武两人则怒容满面又无法发作,憋屈得如同霜打的茄子。
不出一炷香时间,伯嚭就准备好了一切,不得不说这家伙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
王浩不知不觉间趁人群不注意,已经将手中的三棱军刺迅速换成左轮手枪。将左轮枪顶在阖闾脑门上,一手掐着他脖子上了马车。
滕玉眼神复杂地环视了一下这熟悉地地方,今后她怕是再也不会回到这个生她养她的地方了。她的内心竟伤感起来,一行清泪自眼角滑落。最终,她无奈地随着王浩上了马车。受伤的狼卒三兄弟挤在另一乘马车上缓缓跟随着朝吴王宫南门而去。
阖闾虽然不知道他脑袋上冰凉的武器是什么,硬邦邦的顶得他脑袋疼,但他是实实在在地感觉到了背脊发凉,心跳加快。
他丝毫不怀疑这小东西的危险更胜于刚刚横在他脖颈间的类似匕首又不完全像的奇怪武器。只要他敢乱动,老命极有可能不保,想他堂堂一代吴国国君竟沦落到这个地步,也是没谁了。
数千吴军不情不愿地按照伯嚭的要求分开一条道路,让两乘马车以及尾随的聂礼及七名“狼卒”成员离开。展如的后槽牙都要咬断了,然并卵,他只能与这一乡多人马眼睁睁目送人家离去 。今晚这个脸可是丢大发了,他势必要寻机找补回来。
伍子胥、孙武两人对视一眼,长叹一口气迅速跟上了马车,生怕阖闾有个闪失。伯嚭冷冷一声嗤笑,鄙夷之色都写在了脸上。
王浩的马车一边南宫门走,这两三千吴军紧随其后,不敢丝毫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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