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勖暗自惭愧。这么一大支骑兵来到,自己居然毫无觉察。看起来,听骑兵的马蹄声,自己还是太差。
起码比父王差多了。
“看看去。”
带着真如月离开帅帐,真如月带路,走向属珊军。
心里却在想着,自己这个岳母,还真是慷慨。张居翰早就报告过,属珊军,全军总兵力十万人,现在就拨出五千来给真如月。
其实这支契丹骑兵驻地并不近,足足走了一里多才看见了他们。乌云嘎飞马过来迎接。
“大王,东君。”
真如月看看有些喧闹的契丹军,柳眉微蹙。
“乌云嘎,都统呢?”
两匹骏马,上面坐着两位契丹将军,看见晋王来了,两人连忙下马。
前面一个大高个的黑脸将军,后面一个中等个子,甚至有些瘦弱。
两人都向晋王行抚胸礼。
这是这支属珊军的正副都统:齐纳、小湖蔑。
齐纳开宗明义。
“尊敬的晋王,我们奉了可敦之命,随真如月公主前来助战。但是可敦吩咐我们,所有行动,一律只听公主号令,请晋王原谅。”
李存勖心中有些不悦。
这个丈母娘搞得什么名堂?派来一支军队,五千骑兵,但却不听自己指挥,只能通过东君来调动。
这是军中之军!
或许,在述律平看来,军队的指挥权,只有掌握在女儿手中,才能放心吧。
但对于晋王来说,一支军中之军的存在,几乎难以容忍。
真如月看见晋王的脸色很不好看,连忙解释。
“大王,可敦的命令虽然这么说,但也只是一个形式罢了。其实,大王让属珊军干什么,臣妾前来下令,不也一样嘛。只是,为了保证命令快速下达,臣妾以后,可以参加大王的军事会议吗?”
李存勖更是不悦。
一个女人,参加军机大事,也是非常罕见的。
她的理由,就是为了方便调动契丹的属珊军。
其实,李存勖的考虑,首先是自己的军令,必须如臂使手如手使指,畅通无阻。如果要经过一个中间环节的话,他无法接受。其次也考虑到,属珊军的到来,会不会对元行钦的契丹直产生不利影响?比如动摇军心、思乡之类的心理,那就反而削弱了晋军的战斗力了。
不错,属珊军是一支强悍的战场机动打击力量,但契丹直,也不次于它吧?何况论到兵种,自己还有犬军,还有孙耿的炮队。
所以可敦给自己这样一支不能直接调动的军队,实在是画蛇添足。
但是从两国邦交的角度看,从联合契丹攻打刘守光的角度看,这支属珊军的存在,退一步说,至少能让述律平阻挡契丹南下犯边。
虽然现在看起来,契丹侵扰边郡的可能性不大,但是,最好完全消弭这种可能。
所以,虽然很不情愿,但也不能把这支属珊军赶走。留着它,可以确保自己后背不会被契丹偷袭。
加上真如月楚楚可怜看着自己。
叹了口气。
“好吧,真如月,寡人同意你参加军事会议。不过,你来的时候,要和潞妃一起来。”
本来觉得获得特权,正在得意,听完大王的话,不觉有些奇怪。
“潞妃?”
“你们两个。或者一起来,或者都别来。”
大王的语气不容置辩。
虽然不知道大王为什么要这样安排,但只要能参加军事会议,管潞妃来不来呢。何况,自己跟潞妃,关系也不错的。
顺便开个玩笑。
“大王,你不会在帅帐里左拥右抱吧?”
李存勖心里一荡,不由责怪这个东君,真是迷死人不偿命。
“胡说。帅帐之中,如此胡作非为,寡人岂不是成了昏君?至于左拥右抱嘛,除非是在你和潞妃的帐篷里,嗯,还有寡人有心情有时间,倒是不妨试试看。”
先表明寡人不做昏君,然后很不情愿地答应了左拥右抱。
其实心里真是痒痒的。左拥右抱,会让幸福感加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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