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男人好哄呢?哪怕是韩大王这种人中翘楚,听见自己一直思念的伊人说出这种话,也不禁喜形于色。
连阴阳怪气都忘了。
“公主不愧是韩某的知音啊,哎,人海茫茫,能够得一知音,韩某此生何求?”
真如月忍住笑:“在我看来啊,你和我们契丹男人的最大不同,就是你虽然也醉心功名利禄、艳福无边,但你懂得隐藏自己,你把这些目标藏在心底,藏得好深、好深,甚至于你自己,都有时候找不到了。不过其实,你最深的心底,仍然是这些东西。”
听真如月这么一说,韩延徽又有些失望了。
讪讪地说:“公主这么说,真是体现了公主的霸道。”
真如月笑着问他:“怎么又是霸道了?”
“非要把自己的想法,自己的观点,强加在别人头上,还不许别人分辩,不知这算不算霸道? ”
真如月笑着承认:“这倒是有点霸道。”
韩延徽看着真如月迷人的笑靥,内心的潮水又涨了起来,甚至要涨过理智的堤岸了。
竭力压抑着原始欲望,一半夸奖一半奉承:“真如月你知道吧,你的笑容真美。”
真如月并没有发现韩延徽改变了对自己的称呼,仍然在不留情面地打击他。
“韩大王你知道吧,你真不懂讨好女人。”
韩延徽愣了一下:“我不是已经在夸奖你吗?”
真如月无奈地摇摇头:“是夸奖,只是这种俗透了的夸奖,你觉得会有女人喜欢吗?就像你给我一个成熟的梨果我很开心,但若你给我一个熟透了已经腐烂的梨果,你觉得我会开心?”
舌辩郭崇韬的男人,现在却被批评的狼狈不堪。
“真如月,你肯定误解我了,我是从心里说的,你的笑容真的很美。”
真如月忽然想起了那笔赔款。
真的是韩延徽帮忙了吗?阿娘真的放弃了吗?当面问清楚吧,这是个机会。
“好吧,除了我的笑容,你应该还有件事情想告诉我吧?”
韩延徽心海轰然作响,目瞪口呆。
难道,公主是要我向她表白吗?
犹豫着,说了:“我……”
还是不敢孟浪。
真如月有些急了。到底是不是韩延徽帮忙的啊?父皇他们,同意取消赔款了吗?
“有话就说!”
多年的儒家思想熏陶,让韩延徽无法直诉胸襟:“下官……”
真如月受不了他了,忽然猛打一马鞭:“最看不得你这种拖泥带水的男人,闪开。”
韩延徽战马吃惊,直立起来,将韩延徽摔倒在地,真如月也急忙下马去察看韩延徽。
真如月俯下身去查看韩大王,却没有留意到自己几乎已经与韩延徽耳鬓厮磨了。
“你没事吧?”
韩延徽心海的潮水一下冲破了理智的堤岸,忽然伸出手紧紧抱住真如月,使劲亲吻她。
真如月吃了一惊,挣扎着喊道:“你疯了!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马上放开我。”
正好这时乌云嘎策马赶了过来,真如月连忙呼救。
“乌云嘎,快把韩大王拉开。”
乌云嘎迟疑了一下,竟然纵马离开了。
真如月高声叫喊着:“乌云嘎!你怎么敢溜?”
乌云嘎才不来蹚浑水呢。
草原上,只留下了这对男女,不知什么时候起,真如月不再挣扎,两人渐渐吻在一起,真如月的两只手也搂住了韩延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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