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不可能下跌至两三文才是。”
柳文和却是笑着摇摇头。
“道理归这个道理,但现在他们运的出去吗?”
“柳大人,您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现在他们运不走了。”
说到这里柳文和顿了顿,见张文还有些困惑便解释道。
“如若是一月前,他们还能及时止损,但现在他们已经陷进去了。
城内今日没记错的话又多了几家粮铺,今日粮铺已经有六十家之多了吧?
时至今日,在我大乾境内其粮食少说有数百万石粮食。
取而代之的则是,江南道以及附近几个区域粮价整体上涨了约莫五十文。
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前些年有地区出现洪涝旱灾等灾祸,朝廷调集了不少江南道粮食。
这对于江南道等附近州郡的粮价也就在三四十文均价左右。
粮价的上浮,除非是大渊那边另有战事,否则轻易不可能上涨如此迅速。
如此只能说,眼下许多西南道商人不少全都在江南道等地大肆采购粮食。
就为了能在我大乾大赚一笔。
另外关于城内仓库的租聘情况,相信张大人比我更清楚吧?
张大人,你且说说,城内有多少间库房被租用?”
“这....理应在两百余间,其中不少新建没多久用于码头仓储的库房也被租用了。”张文回道。
“嗯,两百余间,每一间,占地都不少,平均都将近一亩的大小吧?
如此多地方存储粮食,这得存储多少粮食?
两三百万石,可能估算多了点,但一百万石理应是有的甚至更多。
如此多粮食,可不是这些粮商一口气运过来的。
而是他们一点点如蚂蚁搬家远远不断雇人雇车运过来的。
时至今日,他们在我安平县却并无赚钱。
平均每家每户,每日净亏损至少在五十两,一月就是一千五百两。
如今最早的已经拖了两三月了,张大人,你觉得谁能有这么丰厚的家底能扛得住?
如若所料不差的话,现在城内不少粮商不过是咬牙在强撑罢了。
在等待我大乾粮草告罄,他们便能如群狼一点点分食我大乾百姓的钱财。
而眼下,粮价已经稳不住了。
说明已经有人扛不住了,可这样他们或许会私下通通气想要再度稳住粮价。
可是稳不住的。”
“为何稳不住?”
“很简单,百姓们又不傻子,看到前面降价如此之多。
后面你不降价了,大家也会选择再等等。
正所谓降价容易,可再想涨价可就难了啊!
而一旦再拖几日,这所谓的通气,也就毫无约束力了。
粮价还会一路下跌,直至粮价跌到让人忍无可忍的地步。
这时候兴许会有一部分小粮商选择转运他出贩卖,这样还能回点本。
但那些筹措大量钱财,疯狂采购粮食,想要来此大赚一笔的大粮商们。
呵呵,到时候他们有一个算一个,都只能捏着鼻子继续降价。”
柳文和摇头唏嘘不已,本来他在商贸上脑子是没这么灵光的。
但他不愧是当年的状元郎,虽然老了,但脑子依旧不错,学习能力也强。
虽足不出户,但每日都吩咐人将市面上的情况口述给他。
久而久之,还真让他想出了点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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