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帖士:东汉末年流通的货币是五铢钱,大概二十四铢为一两,老百姓常用这些钱来换粮食等生活必须品,本文为了能让读者直观的明白主角赚到的钱,用银两来代替,望周知,谢谢支持,爱你们!)
曹操要出兵征袁绍。
出征之前带着荀彧来找潘凤,开口就是要钱。
这事儿潘凤知道,所以他早有准备,这帐目都已经做完了。
曹操能查到的,只有一半左右的帐,还有一半,潘凤留下来了。
这银子对他来说有大用。
火药的原材料需要买吧,铜铁矿需要买吧。
还要这么多工匠得请吧。
现在铜铁矿都是禁止的,只有朝廷才能收,他要背地里做,这代价自然更大,所以一切的一切,都离不开一个钱字。
曹操来要钱了,还带来了荀彧,荀彧过来,更多的是试探的意味。
潘凤明白,这事儿要是没弄好,自己这小日子,怕是到头了。
“丞相是否是因为军中缺饷?”
潘凤嘴里这么说,心里可是把曹操十八代祖宗都骂上了。
曹操一听,立马看向荀彧:
“文若你看,孤是不是说长林是自己人,孤话还未说完,长林就知道孤要说什么了。”
荀彧一听,也是点了点头:
“还是丞相懂长林啊。”
“丞相,还差多少?”
没理会,潘凤直奔主题,这钱是肯定要出的,跑都跑不了,既然跑不了,不如直接认下了。
“几十万大军呢,这开拔之资自然是甚巨,所以,长林,有多少?”
没有问出多少,而是问有多少,这可真够黑的。这话听的潘凤肝儿疼,他当时为什么没想过在青州自己做买卖,跑到许都这鬼地方呢。
潘凤听罢没有说话,而是起身走了出去,没一会儿,带着帐本进来了。很是恭敬的放在曹操面前:
“丞相请过目。”
曹操见罢,也没客气,拿起帐本,打开看了一眼:
“长林啊,这些都是你日常的帐目吗?”
“皆是日常帐目,每一笔支出每一笔收入,皆在此册之中。”
听到潘凤回答,曹操认真看了起来:
“这细盐,成本居然如此之巨?”
“这细盐,是由粗盐提炼而成,这粗盐都是朝廷卖的,价格是透明的,这个做不了假。”
这组盐的进货价,是公开透明的,这个潘凤做不了假,但是粗盐变成细盐的损耗是曹操不知道的,潘凤就从这里做文章。
潘凤现在粗盐跟细盐提纯的比例大概在5:1,而他上报的单子里,是11:1,换句话说,他在这里头隐瞒的利润,就有将近一半。
而这些细盐,在做菜的时候的用量,曹操也是不知道的,这些盐就这样进入了潘凤府上的地宫里。
不过这些细盐暂时没办法流入市场,因为只有他会弄,如果流入市场了,很明显就跟他有关系。
所以现在潘凤比较头的疼的问题是怎么把这些盐变现。
扯的有点儿远了,眼下潘凤最重要的问题是,怎么应付曹操。
“做不了假吗?长林这细盐每一斛需要多少粗盐我们都不知道,这里头,就没有作假吗?”
荀彧看了一眼那帐单,立马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个作不了假,这制作的过程都在那里,如果二位有所怀疑,可以跟我进去,我现场做给二位看。”
潘凤回应了一句,既然打算黑这些钱,嗯?不对,这钱本来就是潘凤的,不能说黑。应该是,既然打算不让曹操知道这笔利润,自然是要有万全的准备的,曹操这个人用潘凤的话说,鬼精鬼精的,想要瞒过他,哪这么容易。
所以他做了两手准备,如果曹操对帐目有疑问,他就现场制给他看。
当然,这里头也做了手脚,第一,用的粗盐都是相对来说比较劣质的,第二,他会在制作的过程中,可以将一部分原本还可以提炼的粗盐当成泥沙扔了,这样一来,11:1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曹操好似并没有打算看,只是摆了摆手,埋怨荀彧道:
“文若言重,长林是何许人也?他予我有救命之恩,明明可以平步青云却喜欢做这商贾之事,这样的人,哪里会做如此低贱的事情呢。”
好家伙,看着是亏,实则是骂人,潘凤没法子,挨了骂还得笑着回应:
“对嘛,荀大人小看我了,我是要做天下第一商人的,哪里会干这自砸招牌的事情。”
“有志向。”
曹操连连称赞,而看看着帐单:
“我看长林帐上还有白银四百三十万两,以你一月用度,孤借二百三十万两,长林,可行吗?”
“我艹!!”
潘凤听的肝儿疼,这帐面上的钱可是得算上下个月成本的,这曹操一来,只留下了成本,其他的全要走了。
等于前几个月白干了。
虽然他有藏起来不少,可是藏起来的都是细盐,一时半会儿变不了现,潘凤后槽牙都咬断了。
“嗯?怎么,长林有难处?”
OS:他娘的,能没难处吗?你底下不是有什么摸金校尉吗?你让他们给你找钱行不行?别难为我啊,我容易嘛我,这几个月起早贪黑的。
现实:
“没有没有,丞相既然要用,拿去便是,谈何借啊。二百三十万两够不够,如果不够……”
“那孤就再多拿五十万两!”
“艹,我这张嘴,我他妈!!”
此时的潘凤想把自己的嘴撕了,可他没法子,只得连连点头:
“好……好……丞相说了算。”
而后,他站在门口,看着曹操带着他的人马,一箱一箱的把他的钱,搬走了。
潘凤的心都碎了,这感觉,就像自己养育了二十来年的白菜,最后被猪给拱了。
“老爷这是,不舍?”
曹操都走了,潘凤还盯着曹操离开的方向出神,半天没有动静,邹夫人走了过来,问道。
“唉,夫人说笑了,换你,你舍得吗?”
潘凤长叹一声。
“舍得。”
“啊?”
潘凤回头看着邹夫人,一脸的诧异。
“钱乃身外物,这些银钱如果能保住老爷的性命,就算花的值,老爷如此才学,还怕这钱,回不来吗?”
邹夫人看得倒是开,不过她这么说也算有道理。
“夫人所言,我又岂会不知呢?只是吧,我怕这曹丞相,把我当貔貅了,时不时的来这么一下,人常言,伴君如伴虎,伴着这丞相,又何尝不是呢。”
潘凤抬头看天,这样的日子,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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