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典韦的名字,刘璋直接就有点儿应激了。
倒不是他怕典韦,他是怕曹操。
典韦是曹操的心腹爱将,他都来了,那曹操来的日子还会远吗?
他可不知道典韦中风这样的事情。
你说有人看到典韦是被人扶着下来的?
对刘璋来说,那他妈也是个幌子,典韦多猛,也许他没亲眼见过,但是传闻肯定不会差太多。
现在这年代可不是潘凤之前所处的那个现代,传闻虽说有杜撰的成份,但至少不会假的太离谱,所以典韦以一敌百挡下张绣军的事情,自然不可能会太假。
所以他怕,怕的他立马做出了行动。
四百精骑立马集结,朝着潘凤的府邸而去,并在一瞬间就整个包围了潘凤的府邸。
“老爷,不好了,外面来了很多官兵,把咱们府给围了。”
一家丁冲进来朝着潘凤喝道,而此时的潘凤正将典韦压在身下:
“你还偷不偷喝了?还偷不偷喝了。”
典韦只有一只手,完全不是人高马大的潘凤对手,只得在底下求饶:
“不喝了不喝了,再也不喝了。”
这边一听到这动静,潘凤赶紧将典韦扶了起来,而后埋怨道:
“你这病,不能喝酒,你不懂吗?你本来都好的差不多了,就是因为贪酒,怎么就不吸取教训呢?”
“知道了知道了。”
典韦连连点头,好家伙,谁能想到这个现在看起来唯唯诺诺的黑脸大汉,是之前被称为古之恶来的沙场猛将。
潘凤看向那家丁,说道:
“无妨,把门打开,等下会有大人物进来。”
潘凤说着将典韦扶起来坐在一边,自己则坐在他的边上,拿起一杯茶递给典韦,自己再拿一杯喝了一口,这时,门外来人:
“老爷,刘……刘大人来了,没让通……通报。”
“没事儿,这门开着,就是让他来的。”
潘凤示意了一下,门口的护院都让开路,刘璋直接走了进来,来的路上一直想着怎么发难的他突然看到典韦就坐在那里,跟潘凤正在一起喝茶,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处理了。
“长林啊,这位就是……”
“刘大人怎么来了?这是典韦典将军,典将军得了重病,已经无法上阵杀敌,益州山好水好,所以我就把他接来这边养病了。”
潘凤倒是直接,不过他原本打算说曹操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狡兔死走狗烹的,后来一想,这典韦如此忠心于曹操,忠于自己的手下说了句曹操的坏话就被割了舌头,他还是别刺激他的好。
所以就以他的病为借口了。
“病?什么病?”
刘璋看向典韦。
“害了风。”
典韦回答。
刘璋看了看典韦,发现他的一只手臂的确没动,而且看起来他的两条腿好像也粗细不一,脸上的表情也很怪,的确是害风之症。
这让原本想过来问罪的刘璋一下子不知如何下口,只得说道:
“原来如此,真是可惜,原本以为典韦将军投了益州,想过来想请,不曾想,居然……”
这话说的倒是很体面,潘凤笑了笑,起身示间刘璋高坐,他现在才站起来,刘璋却也不难罪,要说这刘璋的脾气,还真是好。
“是啊,这典韦将军是我结义的大哥,原本打算请来益州的,只是如今虽然来了,是没法帮刘大人做事了,还请,大人见谅。”
潘凤回答。
“哼,潘凤,别人不知道你身份,我可知道,你在曹操那里做的什么事我们不管,也不管你是为何来益州,只是这典韦,不得留在益州,昔日他单人单骑救下曹操,忠勇不二,人称古之恶来,这样的人留在这里,就算害了如此重的风症,怕也是给曹操当细作的。”
说话的是王累,刘璋手底下最忠心的谋士,当年刘璋要迎刘备,王累自挂城门之上以死相谏,却被刘璋不容,无奈之下,王累提剑割断绳索坠楼而亡。
他是刘璋集团里,少有的,一心向着刘璋的谋臣。
只可惜刘璋性弱,到底还是明珠暗投了。
如今的他,知道刘璋心里所想,自然是不可能让潘凤将典韦留下的。
古之恶来,这四个字已然说明一切。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刘璋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城里,有曹操身边这样一号人物在的。
刘璋性子弱,也不会说太狠的话,这种当面跟人翻脸的事情,他是不太做的出来的,所以这个事情,得别人来做,王累,就是这样的人物。
王累的话说的直接,直接将潘凤接下来的任何周旋都堵死了,他给潘凤的选择只有两个,一是把典韦赶出去,二是,跟着典韦一起出去。
这个出去,不是出潘凤的府邸,也不是出成都,而是出益州。
换句话说,整个益州,容不下他典韦。
“大哥,走两步给王大人看看。”
潘凤说了一句,典韦站了起来,刚走一步,直接摔了下去,要不是潘凤手快一把扶住,怕是会立马倒在地上。
“敢问王大人,这样的人,还怎么做细作?”
“哼,谁知道他是不是装的,总而言之,这个人,不能待在益州。”
刘璋还没说话,王累倒成了他的代言人了。
“王大人,这成都,是您说了算,还是刘大人说了算?”
潘凤反问道。
“我说的,就是主公的意思。”
“咳,咳!”
刘璋咳嗽了两声,王累赶紧拱手一礼,后退两步,不再说话。
刚才王累这话,有些过了,刘璋是要脸的人,直接赶人走的话,他是说不出来的。
“大人,这也是您的意思吗?”
潘凤看向刘璋。
刘璋犹豫了一下,原本他是来找麻烦的,现在好了,这典韦都成这样了,哪还有半分像细作的样子,现在他连走路都费劲,更别说杀人了。
“这个……”
刘璋一摆手,示意人都退下,而后给了潘凤一个眼神,潘凤立马明白,同样让人退下,顺便把典韦也请了下去,整个后院儿,只剩下他跟刘璋了。
刘璋好面子,很多话不愿意当着太多人的面讲,但现在,不一样了。
“潘长林,孤知道你是谁,也知道吕布是谁,你们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我,但我想知道,你来这里,只是为了过活,还是有别的目的?”
潘凤听罢,低头拱手道:
“大人以为,我是来图益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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