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身殿乱作一团,现在北燕人狮子大开口,等于是直接抽宁国朝廷的耳光。
又要割地,又要银钱药材,还要和亲公主,输了还这么狂,还敢威胁。
已经不要脸到这种地步了,讲理肯定是讲不通了,那就是扯皮。
原本想着狠狠宰一笔,然后进行中原文化输出,边关互市,逐渐打破来自草原的威胁。
正所谓以边关将士的性命为长城,远远不如以天下人的人心为长城。
但是北燕这种情况还是太特殊了,在对这些目标努力的前提,就是以武力打疼,打服他们一次,哪怕是一次都行。
在武力上没有打疼打服他们,就别谈什么文化输出,边关互市以助草原安稳了。
没人会尊重和遵守规则,高傲的草原汉子,只会觉得这是他们应得的,而不是宁国在帮助他们。
所以,北征草原是必要的,还必须在正面击垮他们,这次谈肯定是谈不拢。
但是争取一些整军备战,粮草军饷调度的时间还是有余的。
休整军队,还有后勤工作必须要做好,萧行知可不想体验驴车。
【要是有高粱河车神就好了,配上八牛弩,边跑边放箭,谁也追不上,移动炮台天下无敌啊!】
“成何体统!快拉开!”萧璟愣是等元煜给阿跌莫揍的鼻青脸肿才让人拉开。
岳山河上去就把元煜提溜起来,心道这元煜祸从口出,说了那位殿下一句,就被报复了。
这罪名就是“御前失仪”可大可小的事,关键是他国使臣还在,很难办咯。
“草原蛮子,你等着!”元煜还想上去动手,可扭头一看竟是岳山河,直接就老实了。
这是兵部尚书还兼任尚书省右仆射,合淝一战,随秦王大破景国的岳山河!
而且还是关系户。
当时他是赵王府护卫的时候,萧璟都管崔旬叫“崔先生”,这岳山河可是崔旬的小舅子。
不敢得罪~
阿跌莫也顾不得礼仪了,捂着淤青的眼眶,当即吼道:“本使根本就没骂你,你粗鄙!”
“粗鄙?谁能有你们粗鄙?不是你骂的还能……”元煜刚想怼回去,但却一下反应了过来。
【他怎么知道本官叫元煜?】
他是脾气暴躁有点愣,但绝对不傻,而且还很聪明,但是坏就坏在这个脾气和嘴巴上了。
“够了!”萧璟冷冷呵斥了一声,又把目光转移到崔旬身上,“崔爱卿你怎么看?”
“臣站着看……”
萧璟:【你也跟朕逗乐呢是吗?】
萧璟神色一变。
这就让不想掺和的崔旬不得不掺和进来。
因为不管崔旬说什么,他都不知道会不会干扰到秦王的计划,要是像今天元煜这样。
当场就被那位给报复了,那肯定是受不了的。
崔旬无奈躬身说道:“臣以为此事可以商量嘛,一天商量不好就两天,住在驿馆让鸿胪寺接待,咱们朝廷也拿个章程出来。”
好!说了一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而且吧,还挑不出毛病,跟个不粘锅一样。
知道他在说废话,嘿!还拿他没办法。
崔旬脸不红心不跳,又把皮球踢了回去,“臣觉得,圣上龙目如炬,心境通明,此事还要由圣上圣心独断!”
萧璟闻听此言知道崔旬是真不想掺和,也就转而朝萧行知问道:“秦王爷,你的意思呢?”
萧行知被点名,是意料之中。
萧行知转身看着那两个已经没法敲竹杠的使臣,面露一丝可惜。
“还想要割地和亲?疯了吧你!你们以为我大宁是你家开的?!”
执思翰亦是毫不客气:“你想怎样?非要我草原上的人死光不可吗!”
萧行知冷哼一声,再次转身面向龙椅之上的萧璟,难得地躬身行礼。
震声大呵道:“儿臣的主张,不和亲、不割地、不赔款、不纳贡!父皇坐镇京城,正应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诸位臣工!倘若今日我大宁屈服于北燕,那来日朝输送的银钱,便是他们北燕南下的军饷!”
“那些白花花的银子,就将成为屠戮我朝百姓的弯刀。”
“再说割地,若是今日将檀州放弃,那明日呢?是不是就是武州?幽云之地的十六座州府都不要了吗?”
“那么到时候,中原彻底暴露在草原的铁蹄之下,无险可守,还谈什么和亲?那叫亡国!而且别忘了,北燕这一次,是打的败仗!”
萧行知一口气说完,各地来的转运使和都总管,还有六部大臣只感觉脑子被惊雷劈中一般。
其实和北燕斗了这么些年,这些人下意识里都觉得还是主张和平,却忘了这一次是北燕输了。
又或者说他们觉得北燕这次输了,但是来年又会卷土重来,年年皆是如此。
“对啊!北燕是吃的败仗的啊,凭什么要受他们威胁!”
“不和亲、不割地、不赔款、不纳贡,这就叫骨气啊!来年必须打死北燕啊!”
“打!娘的!干碎这帮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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