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整块布剪完，姜丽丽放下手里的剪子，拿起一根绳子说道，“学裁缝的第一步就是要量身段。”
陈凡盯着她手里的绳子，“这个怎么量？”
这是绳子，又不是尺子，差太远了吧。
姜丽丽俏脸红了一下，低着头喃喃说道，“我没有尺子，只能用绳子。”
陈凡有些好奇，“那你是怎么掌握尺寸的，就用绳子比？”
虽然用绳子也可以比，但数据那么多，怎么记录呢？
姜丽丽抬起头笑了笑，让开自己的位置，指着桌沿说道，“你看这里。”
陈凡往她手指的地方看了看，没什么特别的啊？
等等。
陈凡也不客气，直接接过她手里的钱，不过只收了两张，笑道，“要去一起去，哪有上了人情，人却不到的道理。”
虽然精度只有0.5厘米，但对缝制衣服来说足够用了。
接下来两天，陈凡忙得不亦乐乎。
陈凡看了看后面，再看看东边，沉吟两秒，“那我还是去泥坑那里挖吧，反正也用不了多少。”
又跟陈凡一起把桌子搬进屋里，便准备去做饭。
除了听姜丽丽讲，他还会自己拿着个石块在地上画图，捡了一堆杨树叶子学裁剪，对他来说不用太逼真，只要能刷经验就行。
话说那口灶当初也不知道是谁砌的，既不规整也不对称，一口大锅旁边挨着个小锅，丝毫美感都没有，谁看了不迷糊？
深吸一口气，陈凡便准备出发，他刚迈出一步，就突然原地转身九十度，走到姜丽丽房间门口，“黄四叔家建房吃席，你不去吗？”
如果建房子用土，可以到知青点后面去挖，就在院子后面大概一百米的地方有个小土堆，土堆旁边就有一个泥坑，黄四叔家的土坯砖就是在那里挖的淤泥，土方也是在那里取的。”
她又抬起头来，指了指河边，“又或者再等几天，河里的水位可能还会降低，那时候可以到河里去挖，不过只能挖河中间的，不能挖河堤附近的泥。”
陈凡还有些奇怪，量尺寸有什么好害羞的呢？
等土砖做好，就把那个灶拆了重修，烧新灶过年！
知青点自然是没有做土砖的模具，不过有小的锯子和锤子、凿子这些工具，比不上木匠套装，却也够用，便自己造了个打土坯的盒子。
……
忙活了两天，陈凡的体质和力量又提升了不少，木匠和瓦匠的经验值也涨了一些。
……
只有姜丽丽满脸古怪，巴掌大的叶子能缝什么？
不过想到现在没有条件，暂时也只能这样了。
陈凡便将绳子交给她，然后两脚开立手臂张开，“来吧。”
姜丽丽轻声解释道，“本来我有一根皮尺，后来被一个知青弄断成几截，我就用断了的皮尺在桌子上刻下刻度，然后找了一根绳子当尺子，量完之后在这里比一下，就知道有多长。”
姜丽丽做衣服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看着，认真向她请教，从量尺寸到画图再到纸样，最后是裁剪、缝制，不知不觉，裁缝技能就升到了LV2。
现在只要陈凡不出去，她就煮两个人的饭，陈凡昨天拎出来的一袋米也没有拿回去，交给姜丽丽收着，她也没拒绝，以后两个人就算搭伙了。
只等这些土坯砖阴干，就可以开工改灶。
姜丽丽满脸惊讶，“你还会盘灶？”
姜丽丽去忙别的事的时候，陈凡便跑到知青点后面干涸的坑塘里去挖淤泥。
随后在姜丽丽颤颤巍巍的教导下，陈凡先拿自己练手，再拿姜丽丽练习，又学了怎么画图、怎么裁剪，终于成功激活裁缝技能。
将淤泥挖出来，混入稻草梗等植物根茎，用力搅拌摔打，放入模具中拍压紧实再倒出来晾晒，等干枯之后，就是一块土坯砖。
姜丽丽笑了笑，低着头继续洗菜，没有接这个话茬，而是说道，“队里的鱼塘和河沟里的淤泥不能随便挖，都是有用处的。
姜丽丽赶紧走出来，掏出四毛钱递给他，“我就不去了，你去吧，这个是人情钱，我两毛，你手里应该没有钱吧，另外两毛是借给你的。”
当即接过她手里的绳子，在自己身上一围，低着头去看，同时问道，“我胸围多少？”
姜丽丽，“……”
姜丽丽一边洗菜，一边看着他问道，“你挖淤泥干嘛？”
他似乎发现了什么，赶紧弯腰凑过去，顿时叹为观止。
会掌勺、会普通话、会修理广播机，现在又说会盘灶，他还会多少东西？
陈凡嘿嘿笑了笑，说道，“那你还会做衣服呢。”
不过他做的土坯砖比建房用的土坯要小了不少，只比红砖大一些，再小就容易散开。
别人不给动手的机会，那他就自己创造，厨房里那口灶就是他的第一个目标。
陈凡对着她竖起大拇指，“一个字，服了。”
在姜丽丽忙碌的时候，陈凡突然问道，“我要是去池塘里挖点淤泥，要向谁打报告？”
陈凡指了指厨房，“这口灶太小了，而且一口大锅旁边埋一口小锅，一点都不对称，看着我别扭，我想弄点淤泥做土坯砖，重新打一口灶。”
果然努力使人快乐！
这天已经是1月29日，大清早起来，陈凡穿着一身干净的衣服，满脸肃然，整装待发。
今天是黄老四家新房上梁、安装门窗的日子，陈凡要过去认真学习，算上这两天刷的经验，应该可以将木匠和瓦匠等级升到三级。
打砖的师傅说，做土砖可以用黏土，但是最好的还是淤泥。
到了这一步，基本上等于可以出师的正式工了。
本来用茅房里的草纸也比用树叶更好，但那些纸是姜丽丽买的，他拿来用已经算是借，再拿来剪肯定不合适。
……
等拿起绳子，这时候她才想到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如果陈凡要练习量尺寸，就只能在她身上比划，一想到这个，顿时又羞红了脸。
这一学就是一个多小时，姜丽丽将布料裁剪好，细细地铺上棉花，再蒙上里衬，便收进箩筐里，等明天再缝制。
姜丽丽红着脸笑了笑，“我先教你量尺寸。”
忙活了两天，做了一百块土砖，想着肯定够用了才罢手。
姜丽丽一张脸愈发滚烫，喃喃说道，“不是这么量的，伱穿了棉衣，要收紧一点，而且位置也不对。”
只见桌沿上刻着一道道的划痕，每一道都工工整整，分明是一个个刻度，这一个桌沿，就是一根移不走的直尺。
姜丽丽脸色满是为难，“我真不去，我去了也不知道干什么。”
陈凡愣了愣，“你来这里三年了，不会都没有吃过席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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