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语有云: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不过,以己为镜,曹景延深知,眼见也未必是真。
是以,曹景琪离开前去迎纪元杰后,他突然心血来潮,也跟了出去。
既然让把关,那便好好把把关,暗中观察得到的结论,往往更为客观可信。
以曹景延的境界和神识强度,再辅以《玄隐术》隐匿气息,很轻易就能做到尾随二人而不被发现。
而且,他也没靠近,只是混在人群中远远跟着。
始一瞧见其人,曹景延便想起老七口中对纪元杰‘看着还算顺眼’的评价。
这何止是顺眼?!
一身锦衣白袍突显欣长身材,剑眉星目,面如冠玉。
双鬓自然垂落随风而动,看上去有点阴柔气质,却丝毫不显得娘。
妥妥的翩翩玉公子,少女、御姐、熟妇皆可斩的女人杀手!
其与曹景琪走在一起,称得上是天造地设,郎才女貌,甚是般配。
见两人并肩行走交谈间,曹景琪不时娇笑出声,曹景延不禁暗自点头,心想:“看着还行,如此英俊皮囊,难怪老七会心动。”
跟了大概一刻钟,并未发现任何异样,曹景延准备先一步返回住所。
原本他也没想过纪元杰会有什么问题,只是单纯想通过一些神态举止之类的细节,看看对方的性格、脾气,看是否与七妹合得来,好给老七一些建议。
然而,正当他转身之际,又注目看去。
只见二人停在一处路摊边,曹景琪正介绍摊位上的货品,站后半个身位的纪元杰一边点头应和着,眼睛却游走在曹景琪的腰部和臀部。
身为男人,那种眼神目光,曹景延可太知道意味着什么了。
他与顾玉颖走在一起的时候,经常发现各种男人以这样的目光投到顾玉颖的身上。
曹景延坚信,若真心喜欢,断然不会有这种举动。
即便是欲望驱使的本能,也会极力去克制,而不是趁对方不注意的时候搞小动作,这是品行问题!
他微微蹙眉,继续缀在二人身后观察。
然后便发现,每次曹景琪的注意力不在纪元杰身上时,纪元杰便肆无忌惮,眼睛恨不得钉到曹景琪的身体里去。
“淫贼!”
曹景延暗骂一句,转身岔去旁边的巷子,心中甚是气愤,为老七不值。
……
一炷香后。
曹景琪领着客人返回住所,去到先前园子。
曹景延端坐亭中的石桌前品茶。
二人上前,曹景琪摆手笑着介绍道:“这位是我表兄袁良,良表哥,他是我朋友纪元杰。”
破天荒地瞧见她笑容中带着一丝羞赧之意,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在她脸上见到过这般神态,一时间曹景延不由得心凉半截,老七怕不是已经沦陷了吧。
纪元杰上前两步,拱手作揖正礼:“元杰见过袁道友,表兄新年好!”
来的路上,曹景琪提前跟他说了,有个表兄途经福田暂住,不日便会离去。
此刻他竟直接跟着以‘表兄’称呼,让曹景琪脸上的羞涩更甚,将脸撇开看去别处。
曹景延心中腻歪,并未起身还礼,一脸严肃微微颔首,然后从头到脚审视着对方。
曹景琪眨眨眼,对兄长的反应有些意外,伸手拿壶斟茶,边笑道:“元杰道兄坐啊,坐下喝茶。”
“谢谢。”纪元杰笑容温和,让人如沐春风。
曹景延自顾抿了口茶,不苟言笑看去道:“听景琪说,你是散修,这般年纪修到炼气六层,后期在望,资质不错,哪里人氏?”
刚坐下的纪元杰立马又站起,躬身拱手道:“表兄谬赞,平庸之姿,只是比旁人多些汗水罢了。
回表兄,在下祖籍淮宁彭城,后因生意原因,曾祖父一家迁至安阳濠县延续至今,奈何家道中落,如今濠县家里只剩两个叔伯长辈……
我祖上出过一位修士,不过此后便未再有灵根后代,直到我被测出灵根,后以家族传下来的功法踏入修行……”
却是将身家来历说得非常详尽,俨然一副未过门的女婿自报家门,等待女方长辈考察的模样。
曹景延颔首低语:“濠县……”
他却是不曾听说过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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