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静的午后,阳光透过半开的窗户,斑驳地洒在屋内的地上。乐乐坐在哥哥于乐的对面,她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里,闪烁着深深的关切与理解。
“哥哥,”乐乐轻轻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其实,你也不必将一切都紧紧握在手中。有些事情就像手中的沙,握得越紧,流失得越快。有时候,适当地放下,让一切顺其自然,未必不是一种智慧。”
于乐听到这里,心头微微一震。他抬起头,温柔地望着眼前的妹妹,那张与他有着几分相似却更显稚嫩的脸庞上,写满了真诚与善良。他深知乐乐的这番话,虽简单却蕴含深意。
他轻轻叹了口气,仿佛卸下了心中的重负。是啊,乐乐说得对。他一直以来都习惯了掌控一切,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保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但这样的方式,让他忽略了生活中那些细微的美好,也让他忽略了身边人的感受。
于乐微笑着点了点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乐乐的话虽然简单,但却如同春风拂面,让他重新认识了生活的真谛。他轻轻地拍了拍乐乐的手背,感激地说:“你说得对,乐乐。有时候,放下也是一种选择,也是一种智慧。谢谢你提醒我。”
“嘿嘿,我可是举世无双,智慧与美貌并存的长乐公主,冠军王兼宁王的妹妹,哈哈......”这是又飘了!唉。
“哥哥,明日,我们即将踏入衡州。关于衡州刺史欧阳永叔,我早有耳闻,他乃是一方之翘楚,才华横溢,品行高尚。
在这衡州之地,欧阳永叔的治理之道,犹如春风化雨,润物无声。他治下严谨有序,法度严明,百姓皆能安居乐业,生活井然有序。他的公正无私,廉洁自律,更是赢得了民心所向,百姓无不称赞他的英明与贤能。
他,如同璀璨明珠,在这浑浊的官海中熠熠生辉,独树一帜。他的一身正气,两袖清风,成为了众多官员的楷模,也为我们这些后辈树立了榜样。明日,我们便能亲眼见到这位难得的清官典范,实在是期待万分。”乐乐把功课做得很足。
“你这是把吏部的点评背下来了吧!”
“哎呀,哥哥坏,人家是背下来的,但你不能看破而说破呀,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嘿嘿!”乐乐的小美脸上多了几分红润,格外的娇艳!
于乐真拿自己的妹妹没办法。
“皇上的龙驾已然踏入了神都的门槛,此刻正翘首以盼着我们这边的消息。”于乐深深叹息,那叹息声仿佛穿越了时空的尘埃,带着无尽的沉重与无奈。
“哥哥,京城之中,尚有三分之二的官员留守,皇上不会真的大开杀戒吧?”乐乐的声音中带着丝丝的颤抖,她的眼中闪烁着担忧与恐惧。
“全数杀戮是极为不可能的,但罢官却是难以避免。”于乐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击打在乐乐的心头。
“啊!”乐乐惊呼一声,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那他们...不会被发配边疆吧?”她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恐惧,仿佛已经预见到了那些曾经风光无限的官员们,被贬为庶民,甚至被流放到那遥远的边疆,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
“没办法,咱们管不了那么多人。”
“唉,可惜李德明、林重之、徐演达,还有你的岳丈陆雨了。可都是国之栋梁啊!”乐乐惋惜道。
“也许他们会没事的。不过是皇上试探他们罢了!”
“希望如此吧!”乐乐不是很乐观。
......
“陛下,”芍药的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冠军王与长乐公主殿下,仅率四千精锐前往南军,此举是否过于冒险?南军之地,形势复杂,人心难测,若有半点闪失,后果不堪设想。”
女皇坐在龙椅之上,她的眼眸深邃而平静,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她轻轻叹息一声,道:“芍药,你可知冠军王此举,实则是为了朕,但更是为了这大安的江山社稷。”
芍药低头,心中明了女皇的用意,但仍旧难以释怀那份担忧,“陛下,冠军王智勇双全,长乐公主亦是巾帼不让须眉,他们二人自然是无懈可击。但南军之中,不乏狡诈之徒,若他们起了歹心,只怕……”
女皇摆了摆手,打断了芍药的话,“朕明白你的担忧。但冠军王与长乐公主,皆是我大安的栋梁之才,他们此行,定能化险为夷,为朕带来好消息。”
芍药默然,她知女皇心意已决,自己再多言也是无益。她只盼冠军王与长乐公主能平安归来。
......
茶香袅袅中,学监楼江卿轻叹一声,目光透过徐徐的雾气,望向对面那个沉稳的老人——于乐的爷爷。他的脸上带着几分欣赏,又夹杂着些许忧虑:“你的孙子,真是个让人惊叹的奇才。我就没见过有比他更胆大的,仅凭四千人马,还携着自己的亲妹妹,就敢深入南境,这份胆识,真是世间少有。你就不怕他此行有去无回?”
于乐的爷爷轻抿一口茶,眼神深邃而平静,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唉,命运这东西,谁能说得清呢?是福是祸,都是天定的,人力岂能左右?”
楼江卿眉头一皱,显得有些不满:“什么天意,我看都是借口。他若是不去,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爷爷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错了,江卿。他心中有执念,那份执念,比得了天下还要重。为了它,他愿意付出一切,哪怕是性命。”
“执念?不就是为国为民吗?得了天下不就更好的为国为民吗?”楼江卿不解地问。
爷爷轻轻摇头:“他,他能得天下,笑话!他就是个为人赶车的。”
“哈哈,现在看,你的形容很是贴切,不过,为了个女人值得吗?”
“你我皆以为不值得,但他认为值得,我又说不过他。怎么办?”爷爷无奈的说道。
“其实那个女人已经胜了,京城那帮鼠辈真是无用之人,几次三番不能成功,偏偏不把你的孙子当回事,结果,哈哈!吃了大亏!”楼江卿笑道。
茶香依旧,但两人的心情却已各不相同。楼江卿在思考着什么,而老人则在默默地祈祷,希望他的孙子能够平安归来,实现他心中的那份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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