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丘先生曾明示不可轻举妄动,但小的斗胆一问,那位丘先生,他究竟是何方神圣?身为安人,岂会轻易助我蒙人图谋安国之土,而无半点私心杂念?”
“哼,你这脑袋瓜子,简直比那草原上最迟钝的羔羊还要不解风情。你且细想,丘先生,此人非池中之物,他既是安人中的佼佼者,又岂能单纯为了我蒙人而全力以赴?他心中,定藏有不为人知的盘算。”
“大人之意,莫非是……”
“正是,咱们得提防着点儿。当面,咱们自然得尊他一声‘先生’,以示礼遇;但背地里,他若有所图谋,咱们也无需太过顾忌。世事如棋,每一步都需谨慎,不可全然信之,亦不可全然疑之,需得灵活应变,方能站稳脚跟。”
“大人的意思是,我们除了那个叫吉达的官!”
“对,一定要除了!这个该死的家伙,他可是于乐的心腹。”
......
“哥哥,你发现没,咱们这一路行来,安人越多的地方,执行的政令越好,路修得好,学堂建得又好又多。最差的就是异族居住地,唉!真是愚昧呀!”乐乐的所见所闻,让她心中满是惆怅。
“会好的!”于乐安慰着妹妹。
“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哥哥,我没信心了。”乐乐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说道。
于乐无语了。
回到阳城的乐乐,闷闷不乐,在自己的房间里不知道捅咕着什么,于乐则是接见了已经到达阳城三日的周致。
“王爷,这次前来东北,我可就准备扎根了,我的妻妾,孩子,忠奴都来了。”周致向于乐表着决心说道。
“周三公子,放心!只要你一心为东北的振兴大计做事,本王爷向你承诺,只要本王爷在此位一天,就保你周致一家在东北的安全。”于乐也是信誓旦旦。
“哈哈,那就多谢王爷厚爱了,周致必当竭尽全力。”
“那就最好不过了。”
“王爷,家父的意思是,我们周家在东北的生意虽然有王爷作为保障,但也不能全然都依靠王爷,这会让人说闲话的,传到京城也不好。所以家父找了些江南的商人,成立了个江南商社,共同来东北经商。我们准备先成立个钱庄,是想着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于乐听后笑了,这当然是屁话了,但在商言商,无可厚非,吸引民间资本,利用民间资本投资这是很正常的事。“周三公子所言,本王赞成,但有一点我必须有言在先,不能损害民利。”
“王爷所言极是,在下以周家声誉担保。”
“那就好,你继续!”
“是,王爷。我们的目光主要聚焦于东北富饶的矿业。诚然,此地之其他行当,牢牢掌控于官府与诸多部落的掌心之中,交织着复杂的权力与利益。若我们贸然涉足那些已根深蒂固的领域,无异于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激起的不仅是层层涟漪,更可能是各部落间不满的暗流涌动,对我们在这片土地上的长远布局构成不可小觑的阻碍。
因此,我们选择了更为稳健且智慧的路径——深耕矿业。这不仅是因为矿藏之下蕴藏着无尽的财富与希望,更是因为它如同一方未被完全雕琢的璞玉,等待着我们去发现、去开采,而无需过多地触及那些敏感而错综复杂的利益纠葛。
如此抉择,既是对现实的深刻洞察,也是对未来的精心布局。我们相信,唯有在这片未被完全开发的沃土上深耕细作,方能在这片广袤的东北大地上,书写下属于我们自己的传奇。”
“嗯,你们的想法很正确,先是以矿业站稳脚跟,然后在弱徐徐图之。”于乐很是赞成。
“王爷,您现在缺银子吗?”
“哈哈,我现在还行,等我缺的时候,自然会找你的。”
“好的,王爷。”周致兴奋而归,此次与于乐的商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接下来就是大展拳脚了。
“哥,咱们这谈话似乎比晨露消散得还快呢!你怎地没向他要银两之事?莫非……”乐乐的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显然她早已悄悄躲在了一旁,将一切尽收眼底。
于乐嘴角勾起一抹温和却洞悉一切的笑意,轻声道:“此刻,银两于我并不为急,强求反添俗气。再者,食人之禄,难免气短三分,非我辈所为。”
乐乐撇撇嘴,不以为然地反驳:“什么气短不气短的,没咱们在背后力挺,周家哪能有今日江南首富的辉煌?这恩情,比那钱塘江的水还深呢!”
于乐闻言,目光柔和却深邃,缓缓道:“乐乐,恩情之重,非言语所能尽述,更非时时挂于嘴边便能彰显。真正的感激,不在于锦上添花时的喧闹,而在于雪中送炭时的那份温暖与坚定。我们给予的帮助,是希望他们能在风雨中更加坚韧,而非成为他们炫耀的资本。记住,真正的感恩,是心灵的触动,是无声的铭记。同理,他们也会这么希望我们的。”
“好吧!哥哥,我想回书院了,农耕之时,也是游学的开始,我得回去盯着。唉,我真是操心的命。”
于乐看着乐乐的表情,心想,你这是操心吗,你这分明是抢名声去了。小心思!
“行吧!还得想想怎么挣钱?”
“哦,知道了,嘿嘿!”乐乐开心地走了。达成所愿,这游学的开幕怎么能缺了自己呢!
......
“母后,此乃于乐遣使辗转送回之铁证,字字千钧,足以撼动人心。”
太后宇文氏接过那卷证词,眸光如炬,细阅之下,胸中怒火如狂澜翻涌,不可遏止,“此等奸佞,罪该万死!然则,证人已逝,这孤零零的证词,又能奈何?”
“虽非利刃,却可筑起防线,防患未然。”皇帝安嘉杰沉稳应答,语带深意。
“此人城府之深,犹如万丈深渊,令人难以窥其底细!”太后宇文氏的语气中满是愤慨与无奈。
皇帝安嘉杰闻言,亦是面色凝重,心有余悸,“儿臣观此证词,犹如寒风刺骨,穿心而过,不禁为朝中暗流涌动而胆寒。此人手段之毒辣,布局之深远,实乃前所未见,令人不寒而栗。”
话语间,殿内气氛凝重至极,每一字一句皆似重锤,敲击在人心之上,回响不绝,尽显朝堂斗争之残酷与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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