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容急着去照顾香儿,并没有管这些人的善后工作,自然也没注意到身后朱明月凶狠的目光。
“你们竟然敢杀他……”
片刻后,在马车上等待着和官差们一同离去的陈容,看到了刚才那几人被押运过来时鼻青脸肿的惨状,以及跟在后面一脸从容的朱明月。
“郡主,他们这是怎么了?”陈容好奇地问道。
朱明月淡淡开口道:“哦,他们刚才调戏我,被我揍了。”
陈容顿时怒道:“这群混蛋,死到临头了还色胆包天!你没吃亏吧?”
“能让我吃亏的人,还没出……”话说到一半,朱明月突然顿住了,因为她刚刚想到,眼前这家伙不就占过自己便宜么?
眼看着陈容抱在怀里的曼妙少女,她突然心头一恼,凶狠地瞪了陈容一眼道:“哼,关你什么事!”
陈容莫名其妙被呛了一句,望着朱明月离去的背影,挠挠头感到一头雾水。
……
次日。
“香儿乖,这是我亲手为你熬的粥,张嘴,啊——”
陈香儿一脸羞涩地张开樱桃小口,任由陈容将粥勺送进她的嘴里。那碗里的粥虽然还散发着热气,但这一勺已经被陈容吹了很久,入口的温度正正好好。
一勺一勺地喝着情郎亲手喂的甜米粥,陈香儿的脸蛋又红了几分。她有些诧异,以前怎么没发现小容哥这么会照顾人呢,一点都不像那个书呆子了……
陈容一边喂粥一边说道:“我给你把过脉了,只是惊吓过度,再加上这几天进食太少,身体有些虚弱。多调补休养,用不了几天就能恢复。”
其实香儿的症状是典型的低血糖,所以陈容特意熬制了甜粥。
“对了,小容哥,今天是什么日子了?”陈香儿喝了半碗粥,突然问道。
陈容答道:“十月十七,怎么了?”
“那是不是放榜啦?你考过了吗?”陈香儿急切地问道。
陈容笑着点头道:“嗯,你小容哥以后就是举人啦。”
“太好了……”陈香儿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似乎身体状态都好了几分,继续追问道,“那你考了第几啊?”
“你猜呢?”
“小容哥肯定是状元!”陈香儿信心满满地说。
陈容笑道:“傻丫头,你怎么跟世子一样……乡试第一是解元,殿试第一才是状元呢。”
“那你是解元?”
陈容轻轻点了点头。
陈香儿的眼角下弯,眼里像是含着璀璨的光芒,含情脉脉地望着情郎,过了一会儿又问道:“那小海哥呢?”
“他也考上了。”
“太好了!你们以后都能去京城做官了。”香儿难掩心中的喜悦,一脸天真地看着陈容。
陈容摇头道:“还有两场大考呢,而且就算中了进士,也不一定会做京官,绝大多数新科进士,都会被外派历练的。”
陈香儿鼓起勇气,小脸通红地说道:“反正……反正小容哥去哪,我就跟你去哪。”
“那当然了,你可是我未婚妻。” 陈容笑着刮了刮她娇俏的小鼻子,说道,“昨天错过了你的及笄礼,今天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给你补上。”
“好……”
香儿乖巧地躺进被子里,心中无限期待着明天的到来。
……
聚仙楼。
两位失意的“复仇者”再次相聚,一起喝着闷酒。
“文才兄,以你的才华,就算今年落榜,下一次一定能高中的!”
郑图为苏文才倒上满满一杯梅子酿,后者直接仰头一饮而尽,郁闷地说道:“天道为何如此不公?前两场我明明名列前茅,却因为最后一场直接落榜?我到现在都不明白策论到底写错了什么,既然南北失衡,那就让南北方考生交换学习,何错之有?想要加强南北城市的联系,为何不能各建一座都城?”
郑图挠了挠脑袋,悻悻而道:“这个……小弟也不懂,没准是考官不识货?”
“罢了,事已至此,我又能有什么办法?郑兄,你家情况如何了,为什么还没能把宁家压垮,反而叫他们起死回生了?”
郑图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哎,文才兄想出的办法,本来是个绝妙的计策,谁曾想宁家想出个会员制的主意,解决了资金问题,现在已经没法继续打压他们了。”
“会员制,这是什么东西?”
郑图将自己打听来的情报讲给了苏文才,而且郑家和宁家互相之间都有内鬼,他们已然得知,会员制是陈容帮宁家想出的点子。
“又是陈容!又是陈容!”苏文才恨得咬牙切齿,他已经不知道败给陈容多少次了,为什么每次他都跟自己作对?
现在陈容又考中了解元,风光无量,而他却落了榜,失意之极。
郑图已经完全没有跟陈容作对的心气了,反正以后自己留在晋州掌管布行,陈容肯定要去京城考试的,一旦考中了不一定去哪当官呢,跟自己也不会有太多交集了。
郑图宽慰苏文才道:“文才兄,忍一时风平浪静。明年春闱陈容那厮就走了,以后晋州还是你我的地盘,你还是晋州第一才子啊。”
苏文才愤恨地说:“可是这有种吃剩饭的感觉……根本就是奇耻大辱啊!”
“文才兄,要不我请你去泻泻火吧,春闺院还是醉花楼?你挑一个。”
一说到春闺院,苏文才就更生气了。他苦苦追求春闺院的花魁宛姑娘多年,结果人家连正眼都不瞧自己一眼。反而是陈容在七夕诗会一举成名以后,跟宛姑娘的关系不清不楚的,传出不少绯闻。
为什么总是陈容啊!!!苏文才在心中悲愤地咆哮着。
“郑兄,你也知道我心仪宛姑娘多年,不知你可有办法帮我?”苏文才问道。
“这……宛姑娘是众所周知的卖艺不卖身,想让她接客,不太可能啊。”郑图道,“不过……”
“不过什么?”
“在春闺院里不行,不代表外面不行啊。”郑图猥琐地笑着。
“这话什么意思?”
“我们可以把她约出来,到时候文才兄还不是想干嘛就干嘛?正好,我这有一种增强情趣的药物,到时候……文才兄吃肉,也顺便让小弟喝点汤就行了。”
苏文才点头道:“这是当然,区区一个伎子,本公子从没想过娶她进门。只要你有办法将她约出来,就算东窗事发,也有我大伯给咱们兜底。”
郑图嘿然一乐,散发着猥琐而又贪婪的气息,说道:“文才兄放心吧,我们约不出来,但有人能约出来啊。只要我们以陈容的名义,那小蹄子肯定会上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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