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时间,转眼即过。刘睿拜别刘宏后,带着王越和两千御林军,从雒阳开赴凉州。这一路上,两千御林军押送着三百多辆大车,军纪森严,令行禁止,让刘睿很是满意。...
“儁义果然是有大将之才,不过短短三日,就将当初那些吊儿郎当的兵痞,调教的有模有样。此番前去凉州更是机会,儁义可要好好表现啊。”
“多谢侯爷栽培!”
一身戎甲的张合抱拳道。
“当初侯爷在军营一杀一打,把这群士卒给彻底镇住了。末将操练起来才事半功倍,要说大才应该是侯爷才对。”
“行了,不用拍马屁了。我虽然和卢师学习兵法韬略,但这却是我第一次单独领军,还需要儁义多多指点才是。”
刘睿哈哈一笑,看着身后行进的士卒,正色说道。
“侯爷言重了,末将敢不从命!”
张合不敢托大,他之前虽然领过兵。但那些都是战力低下的郡兵,人数不过几百。
如今他也是第一次领导大汉的正规军,而且还是两千之数。在张合心里除了对刘睿心存感激,也是略感惶恐。
不过好在御林军是正规军,虽然那些低级将领毛病不少,但是在领兵这一块上都是没得挑。
大军行军速度不算慢,不到十日,已经走了近半的路程。
这一日夜间,大军在郏县安营寨扎,刘睿和张合在大帐中研究地图。
“侯爷,从雒阳出发,我们已经走了八天了。明日在走两个时辰就到了函谷关,过了函谷关大约再有五日就能抵达长安。”
张合指着地图,为刘睿分析行军路线。
“嗯,过了函谷关以后,我们就不能像现在这般悠闲了。”
刘睿看着地图,感叹了一句。
“侯爷何出此言啊?”
张合不解的问道。
“函谷关有重兵把守,叛军是过不来的,所以这一路上我们还算平静。而函谷关以西,渭南县一带全部都是平原,最适合骑兵驰骋。
老师说过,羌人多为骑兵,来去如风,他们与大军在长安对峙的时间不短了。叛军攻不下长安,自然会绕道前往别的郡县劫掠。
我们只有两千兵马,其中骑兵不过三百余骑,还护卫着三百多辆大车的辎重。若是在平原地带遇到羌人骑兵,对我们来说就是灾难。”
这一路上传来的消息都是不利于朝廷的,刘睿已经在心里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可是侯爷,皇甫将军已经到了长安,有他坐镇,叛军不敢如此嚣张吧?”
张合愣了愣,他没有想到这些。
“就算皇甫嵩在长安又如何?大军士气低迷,无法出城与敌野战。叛军见到我军势微,自然不会放过这等壮大自身的机会。
要知道这次的叛军中不只有羌人,还有那些与他们同流合污的汉人。他们最是了解大汉的虚实,就是因为有他们,我军才会陷入被动局面的。”
刘睿没有忘记这次的对手不只是羌人,还有韩遂、边章这些助纣为虐的汉人。
“那些狗东西,真是枉为汉人,竟然助纣为虐!”
张合满脸的愤恨,不管在什么时候,汉奸都是被人所痛恨的。
“大军连日赶路辛苦,明日就在关上休整一日,然后再前往长安。出了函谷关以后,要往外派出哨骑,最少要与大军保持七八里的距离,每过半个时辰回报一次。”
刘睿思忖一番,决定在函谷关休整一日,恢复体力。
“末将领命。”
张合看着比自己还小几岁的刘睿,思虑周全,井井有条。虽然是第一次领兵,但是已经露出了大将风范,不禁在心里佩服万分。
就在两人讨论余下的细节时,帐外突然传来一阵骚乱。
“怎么回事?”
刘睿对着帐外喝道。
“郎将大人,营外突然有一骑到来,扬言要见您。但是正值夜间,敌我难辨,于是便放箭将其驱逐。没想到,他竟然闯了进来。”
很快就有值官进帐,向刘睿禀报来龙去脉。
“此人莫不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独自一人闯我大营?”
张合吃了一惊,然后向刘睿抱拳道:
“侯爷请稍后,末将这就去将此人擒来。”
“去吧,小心些。”
刘睿挥了挥手。
过了好一会,有士卒急匆匆的进帐,跪地禀报。
“郎将大人,不好了!”
“何事如此惊慌?”
刘睿抬起头来问道。
“张校尉与来人交战,战不过二十合便落败被擒,那人就在营中说要见您。”
士卒赶忙回道。
“什么!儁义不但战败,还被擒了?”
听到这样劲爆的消息,刘睿直接站起身来。
张合的武艺他是见过的,虽然说不上是一流猛将,但起码是二流上层。如今竟被一无名之辈二十回合内擒下,这如何不让刘睿吃惊。
不只是刘睿失态,连一旁一直闭目养神的王越,此刻也睁开了眼睛。
“明公,我们出去看看吧。能二十回合击败张合的能人不少,但是将他擒下,恐怕此人的武艺最少超出他一个境界。
这样的人如果是友还好,若是敌,属下一定尽全力将他击杀,以保明公万全。”
“王师不必如此,或许来者是友非敌呢?”
刘睿起身,当先出了大帐,王越手持宝剑紧随其后。
来到帐外的空地上,一群士卒手持刀剑、火把将一人围在其中。但是因为张合被擒,那群士卒也不敢轻举妄动。
在火光的照耀下,刘睿仔细观察来人。只见场中站着一位二十左右的年轻人,身着一袭普通的青衣,手持一杆银枪,面如冠玉,唇若涂朱,剑眉星目,英气逼人。
只见他面对周围的刀枪加身而面不改色,这份心气就非常人所能及。而张合则是坐在他的身边,一脸的羞愧之色。
“明公小心,此人虽然年轻,但气势内敛,目如闪电,是个真正的高手。”
王越半拦在刘睿身前,面色凝重的说道。
“壮士真是好身手,孤身闯营不说,还擒下我军大将。这份胆气和武艺,本将着实佩服。”
有王越护卫,刘睿并不担心,于是上前说道。
“深夜闯营乃是事出有因,当不得如此夸赞,还请将军恕罪。”
见到身着便衣的刘睿,青年将长枪背于身后。暗道:此人于军中还身着便衣,应该是身居高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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