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成功购入并妥善运作,必能在转手之际获取丰厚利润。
“然而……”
钱宝宝努力抑制内心的狂喜,眼神中掠过一抹机智之色:“此樽虽确为宝物,但若言其价值高达五千两黄金,恐怕有些夸大其词了。”
果真是商家之后。
尽管内心已是对宝物渴望不已,但在议价之时,她仍旧毫不含糊。
对此,周起仿佛早有预见,轻轻摆手道:“钱大小姐,若你知道此酒樽曾被何人使用,便不会认为价格过高了。
“小女子见识浅薄,还望周公子莫要戏弄于我。”
钱宝宝微噘起娇嫩的红唇,“据我所知,这酒樽不过是乾帝臣子所用,并非乾帝亲自把玩,因此其价值应有所局限。
“连千年前之事都能如数家珍,钱大小姐如此自称读书少,恐怕是过于谦逊了。”
周起的这番言语让钱宝宝颇感满足,她特意提及酒樽的来历,正是为了警示周起。
本姑娘无所不知,休想糊弄于我。
见到周起揭示了她的心思,那身着黄衣的少女不禁露出一丝得意,挥手道:“哪里,家中经营此类买卖,我只是自幼受到熏陶,恰巧有所耳闻而已。
周起顺水推舟,笑语回应:“既然钱大小姐见识如此渊博,可否知晓这九龙杯后来归属何人?
“这个嘛……我还真不清楚,倘若周公子对此有所了解,不妨赐教一二。此言虽出于钱宝宝的礼貌询问,
毕竟历经千载沧桑,九龙杯近乎消失在历史长河中,谁能详述其曾被哪些人所拥有呢?
若非家族事业的原因,有幸翻阅过相关的古籍资料,她或许也无法辨识出九龙杯的真面目。
自然而然地,她并不认为周起会比自己更加熟知九龙杯的历史脉络,
然而出乎她的预料,周起竟然肯定地点了点头,
就在众人注目之下,周起清了清喉咙,高声道:
"这只九龙杯,流传千年,历经数十位君王之手,直至今日,更是成为当今圣上的钟爱之物...钱大小姐,以及诸位,在座的各位,都听明白了吗?"
静谧。
彻底的寂静。
众人注视着钱宝宝手中的酒樽,有的震惊不已,有的满腹狐疑,有的半信半疑……
几乎如出一辙的木然表情。信服者,对此物的稀世价值赞不绝口。
不信任的人则惊愕于周起竟敢公然编造如此惊人的谎言,
仅仅为了一个青铜酒器,竟然牵涉到当今的皇帝,一旦真相暴露,岂不是自寻死路?
然而,钱宝宝却并未被此动摇,反而嘲讽一笑:“周公子,我倒觉得,你的这番话似乎有些言过其实了。”
她的眼眸中,尽是聪慧与调侃之意。
借助历史名流的影响力,尤其是黄帝的独特偏好,打造商品形象,从而提升其售价。
这套手法,他们万宝楼运用得炉火纯青久矣。
试图用这般说辞,企图诓骗她的钱财,实属过于幼稚,
不论数十位帝王曾体验,抑或是数百、数千,女子的内心均波澜不惊。
只因她深知,这些叙述,十有八九皆是虚构之词。
“钱姑娘似乎对我所言有所疑虑?”
“很抱歉,周公子,你应当明白空口无凭的道理...
“罢了。”
“交易不成情谊在,既然贵万宝楼存疑,那我们只好另寻他处。”
周起举步上前,挥手示意:“敬请钱姑娘,物归其主。”
见他欲离开,钱宝宝忽感心中一阵难以割舍。
尽管这只青铜酒樽在她心中估价远未达到五万两白银——即使假设对方所述真实无虚,
即便并非如此,她亦无意轻易放过这笔买卖。
毕竟纵然是誉满都城的万宝楼,也难得遇见价值过万两的大宗交易。
正当她心中盘算报价之时,身旁陡然闯入一个肥胖的身影,让钱宝宝惊了一下。“姑娘,您可千万别让他们走掉!"
沙弼掌柜指向周起,言辞凿凿地宣称:“这姓周的家伙,为了卖出高价,编造出如此离奇的故事来诓骗姑娘,若非骗子又是什么呢?
他忽然转头看向周起,冷笑着威胁道:“小子,你最好把东西留下,并且老老实实向我道歉。
“否则,你竟敢假借朝廷商行之名行骗,一旦我将其揭发至府衙,必会令你背上欺君罔上的重罪,届时,恐怕还会祸及全家,九族受累!”
他的眼神炽烈,脸上尽是洋洋自得之色,仿佛已稳操胜券,笃定能制服周起。
面临沙弼的恫吓,周起却故作惊恐状,抚着胸口回应:“祸及九族?我真是惶恐不安,忧心忡忡,是不是应该恳求沙弼掌柜您,手下留情,给我一条活路呢?”
沙弼并未察觉周起眼里的感慨,听闻此言,犹如炎炎夏日饮下冰凉酸梅汤,畅快淋漓直达心底。
他内心窃喜不已。
暗忖道,那位姓周的,刚才不是挺嚣张么?恐怕未曾料到会有这般结局吧?
若要追究原因,只能归咎于你自己的愚蠢。
只因你不辨是非,为了一个破旧茶盏,竟胆敢借势欺人,自以为掌握住了周起的弱点,沙弼掌柜于是傲然挺胸,如猛虎下山般立于周起跟前。
“嘿嘿,终于知道怕了吧?但求饶也得有个求饶的样子。”
他嗤笑一声,指向地面:“只要你肯膝行几步,磕几个响头,本掌柜也不是不能考虑饶你一次。”你当真?
周起刻意露出欣喜之色。
“那就看你如何表现了。”沙弼趾高气扬地回应道,
“沙弼掌柜尽管放心,我定会让你大吃一惊。”
周起满脸堆笑,骤然扬手,啪的一记耳光狠狠扇在沙弼脸上,这回力度之大前所未见,竟生生将沙弼口中鲜血都打了出来。
“你他妈真是自寻死路!
沙弼猛转过身,双眸燃烧着怒火,眼眶几乎要裂开,就像一头因狂怒而失控的野猪,
“哦?真的吗?
周起则悠然举起一面金牌,嘴角上扬,展露洁白锋利的牙齿:“究竟谁才是真正求死之人呢?”
“太子御令!
在这熠熠生辉的令牌面前,距离最近的钱宝宝首当其冲,辨识出其上的三个醒目大字。
身着鹅黄衣裳的少女面色陡然剧变,几乎是毫不犹豫,她抢先一步屈膝跪下,恭谨地道:“贱妾钱宝宝,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
"他竟然就是当今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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