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亭双手背在身后,轻轻一笑,薄纱下的身影显得更加诱人。她严肃地看着李询,认真地说:“我是为了你的身体健康考虑啊。”
李询感到困惑,这样做是为了他的身体考虑?在做这种本能之事时还要接受别人的指点,按照指令行动,起起落落,完全失去感觉,这不仅对身体无益,反而可能对心理造成伤害。他满脸无奈,脸色铁青地质问:“你说的为了我的身体考虑是什么意思?”
香君也嘟着嘴,显然不满。的确,是为了夫君的心理健康,不让他留下阴影,但大妇夫人并没有说要听从她的指导,按照她的方法来做。她只是说不放心,要来监督。
昭君在一旁看着尴尬的李询和香君,摇头轻笑,然后凑到继亭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看到夫君不满的表情和香君无奈的眼神,继亭意识到自己可能玩得太过火了。然而...
考虑到自己在这方面确实缺乏经验,未来与夫君的生活肯定需要这些,于是继亭叉腰挺胸,挥手大声说:“哎呀,你别管了,听我的指挥。”
继亭的手势比划着,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看着香君无奈地按照她的指挥行动,继亭心中颇为得意。
说继亭不懂吧,她却又懂一点,只是完全按照小册子上的说明,一丝不苟地执行。对李询来说,这并非享受,而是折磨。
尽管被人注视,还要面对一个毫无经验却要教导他们这些资深战士的老师,这感觉确实像是空谈理论。
继亭爱玩,李询对此心知肚明,但近来他觉得继亭其实不错,她宽容,明辨是非,所以他一直迁就她。然而现在...
李询再也无法忍受:“我不玩了,不听你的了。”
继亭不同意:“不.行。”
观察了这么久,继亭是个正常人,内心正常,婚后的生活她曾无数次幻想过。
那一晚的煎熬,李询拗不过继亭,只能忍着痛苦,满足她的好奇心。
今天是上元节。
萧山山说过,上元节后她就会离开,所以这个节日,李询决定陪她度过。
但上次过年时,继亭邀请大家一起回家庆祝,李询不能不顾及继亭的感受,不能撇下家人,只陪萧山山。
况且,萧山山也希望和大家一起玩。
李询穿着月白色的棉袍,像个翩翩公子,童师礼等人陪伴在他身边。
继亭、萧山山和昭君、香君四位女子都穿着相同的红色装扮,大红色的斗篷在她们嬉笑奔跑时飘扬。
她们带着柒柒和小灵儿在前面玩耍。
“李老五,你现在可是家庭事业双丰收啊,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你经历了这么多。哎,真没想到,你妻子竟然接受了那位北方来的人。”
原本李询只是打算带家人出游,但途中遇到了童师礼等人。
李询笑着低声说:“这事可不能外传。以前我坚决不愿娶继亭,觉得她太过顽皮,爱捉弄人,还不讲道理。但现在看来,她在大事上很有主见,明理,是个贤内助。”
他们都曾参加过桃园诗会,对那位公主都有所了解,都是东京城的纨绔子弟。
童师礼看着李询,好奇地问:“大事?那小事上她就...?哎,我看你走路有点奇怪,你怎么了?不会又是腿软了吧?输给谁了?”
李询脸红了:“滚!我只是绊到腿了,行吗?”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告诉我,谁让你输了。”
李询眯起眼睛,瞪着童师礼:“你信不信我揍你!”
李询一群人打打闹闹地在街上逛,人群中有个中年人正看着他们的背影。
那人看着李询步履有些踉跄,微微皱眉。
“你觉得他能行吗?”
“能。”
在她身后,一个戴着斗笠,穿着朴素的女子,看似与这个人毫无关联,却正在与他交谈。
这名女子就是上官婧儿。那天离开后,她骑马出城,又悄悄回来,见过她口中常提的那个人后,她南下去了方腊的势力范围。
现在,她又回来找那个人。只是,她不能露面,就连想念一个人也要躲起来偷偷看他。
“那个人”轻轻摇头:“尽管你描述了他的理想,但我现在并不觉得他有多好。你知道前面那四个穿红衣服的女子吗?”
上官婧儿和“那个人”一直跟踪,他们预料到上元节李询一定会出来游玩。
原本打算在这个时刻与他会面,面对面谈些事情。但那个人看到了一些情况,于是临时改变了主意。
上官婧儿点点头,说:“我只认得其中三个,另一个我不认识。”
“那个人”轻声说:“那三个去找过他,你们肯定认识的,这也是不让你现身的原因。至于另一个,她是大辽的一位郡主。她怎么会和李家的人在一起?李家不可能不知道她的身份,她是作为使团来的,报备时已说明了自己的身份。现在,公主和郡主像没有芥蒂似的在一起赏灯,这很不寻常!”
上官婧儿微微皱眉,随即又立刻舒展开来。他的新女友竟然是敌国的郡主,继亭和他都知道她的身份。
那么,自己未来...?
稍微收敛了一下思绪,上官婧儿明白,现在不是考虑这些问题的时候。
“那你打算不去见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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