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番基础试炼后,所有人的眼光汇聚于朱高炽,期待他的最终裁决。
朱高炽感受到众人渴求的眼神,微笑着宣告:“我们成功了。”
话音刚落,所有参与者,那些工匠大师们,无不洋溢着喜悦。
朱高炽并未吝啬,豪迈地吩咐身旁的沈万三:“赏赐五十斗粮食,由你分发给每位贡献者。”
继而,他环视四周,说道:“虽不多,却足以共庆。”
闻听朱高炽之言,众人皆欣喜若狂:“多谢尊上厚赐!”
朱高炽轻轻摆手,不忘叮嘱:“碾粉仪式还需反复试验,确保无虞。对了,那传送带的构想,也要尽快实现。”
沈万三恭敬地接受命令。
离开军械库的朱高炽满脸喜色。
近期的好事接踵而至。
炼金砂砾的关键炼化工具业已完成,只需再提升开采矿石的速度,城墙的重建工作便能紧锣密鼓地开展。
传送带的想法正是为了加速矿石的开采。
朱高炽曾亲临现场,发现真正制约矿石开采速度的,主要是从矿山深处搬运至地面的过程。
现今,火药对他们而言并非紧缺,毕竟在这个纪元,火药早已非稀世之物。
只要炼金师调整好元素结晶的配比,施放大范围的爆破术,开采矿脉的难度便大大降低。
因此,只要解决了从深邃矿井到山脚下的运输过程,其余的一切都只是小巫见大巫,效率自然飙升。
在黄岗城,魔法与智慧并行,使得城市稳定发展;而另一边的濠州城,却已陷入绝望的深渊。
城中百姓的粮仓被叛军洗劫一空,连最后一粒麦子也被搜刮殆尽。
整座城市的粮食储备已经到了枯竭的边缘。
即便如今的统帅张天佑,此刻亦是面容憔悴,肌肤泛黄。
这一个月来,他眼睁睁地看着城中的数万勇士逐渐因饥饿而丧失战力,加之冬日严寒,更是雪上加霜。
此刻,在张天佑的宫殿中,几位心腹参将早已聚集,等待着他作出决策。
“大帅,时至今日,我们必须有所作为!若要决战,趁我们尚有力气,与黄岗城一决雌雄;如若不然,我们干脆俯首称臣。念在老帅的情分上,那位朱元璋大人应当不会过于苛责我们。”
“若继续这般,我们迟早会活活饿死,届时不只是濠州城沦陷,连我们的遗体也将任凭那朱小子践踏。”
此时,张天佑的部下们对于眼前的困境已转变了态度。
毕竟,他们清楚自己的处境,手下士兵中已有许多人连续一两天未曾进食,如此状态如何迎战?
手中武器沉重如铁,仅凭血肉之躯怎能战胜敌人?
当然,起初即使有人心存此念,也无人敢于明言。
然而,自从朱高炽命令暗卫在濠州叛军中散播投降思想,这种情绪便如同野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毕竟,他们这些叛军之所以站出来反抗黑暗的帝国,只是为了求生。
如今生死存亡之际,投降与否,又有何妨?
随着这种观念在基层士兵间蔓延,很快便波及到了高层将领。
此时的张天佑,听着部下的窃窃私语,心中满是苦涩。
局势如何,他岂会不知,
但就这样不战而降,未免太过憋屈!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冲进一位士兵,对着张天佑急促地喊道:“大帅,大事不妙!有人造反了,一位百夫长竟带领一千多士兵逃离,投奔黄岗城!”
“更有许多百姓趁乱逃走!”
张天佑听到这些话,内心烦闷不已。
类似的事情近期已是第四次发生。
前前后后逃离的士兵与平民累计已达八千之众。
如此下去,濠州城早晚变成一座孤城。
此时,张天佑的意志正被一点一点磨灭。
最后的消息,就像压垮巨兽的最后一根羽毛。
张天佑紧闭双眼,轻声叹息:“罢了,命人修书一封,送往黄岗的朱元璋处,我们投降!”
张天佑的话语落下,周围的参将们反而感到如释重负。
尽管他们是军中将领,能得到普通士兵无法触及的资源,但眼下整座城池的粮食几近枯竭,他们自身亦是饱一顿饥一顿,这样的生活如何能持久。
如今,虽已降临祥瑞,大地却仍满布饥荒之影,但总算,众人得以饱腹。
半轮明月之后。
幽暗之都黄岗城的朱高炽,接收到自张天佑手中递来的屈膝之书,内含臣服之意。
阅读着文书,朱高炽嘴角勾勒出一抹微笑,对身旁守护者低语:“去吧,为我撰写书信一封,携往神秘的滁州,交予大军统帅。”
翌日。
于黄岗城,一千名战士的引领之下,濠州古城之内,整整两万五千名雄壮之师启程前往滁州。
伴随他们的,还有自黄岗城所带出的丰饶食粮,足以维系征途所需。
朱高炽此举,乃因濠州古城的武力过于庞大。
他虽欲将其吞噬,然心中亦忧惧他们暗藏诡计,恐三万五千战士反客为主,使黄岗城易手。
然若将他们囚禁于濠州,投降与否,又有何异?
因此,最佳之道为,留一万名勇士融入黄岗城之军团,剩余两万五千战士,则全数派往滁州,辅佐朱元璋征服该地。
此番援军之至,定能加速滁州陷落,亦解除了朱高炽心头之患。
此刻,黄岗城的军营中。
再度补充万名士兵后,营内几近满载。
投降之士与旧部比例持平,军中动荡之风险陡升。
故朱高炽于他们踏入城池之瞬,即刻打破两军界限,使之彻底交融。
与此同时,所有濠州义军之将领职位遭撤,暂断与军团之关联。
全体将士仍由黄岗城原将领统领。
解除职务之际,朱高炽许诺,此乃一时权宜,未来仍有重任待他们肩负。
此举旨在给予双方磨合之时日,待彼此相融,认同黄岗城之统帅,再行复职。
然而,理想易绘,实践难求。
琐碎杂务堆积如山,困扰甚深。
当前,军中可用之人仅剩后来者陈广。
虽朱高炽确信陈广不会临阵叛变,然世事无常。
至于黄岗义军之旧将领,多数与其并不熟稔。
少数几名,又皆非良才。
此时此刻,朱高炽心中无限思念韩钦。
算来,韩钦与余光道离别已有长日。
最后一次消息传递,已是两月之前。
朱高炽实难掩忧虑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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