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悍深深吸气,“郑鸿的动作竟如此迅速?”
“哎呀,先生,此刻不宜多谈,你速随我离开。”
王悍并非真的惧怕郑鸿,有张舜和青云卫潜伏四周,真打起来,他也未必会轻易丧命。
他更感兴趣的是彦喜,如何在逆境中存活,又如何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静心斋?
不多时。
彦喜引领他来到花船后方的储藏室。
“先生,你在此稍候,我去外边探探情况。”
“且慢。”王悍果断阻住他的去路,“彦喜,你为何会在这儿?”
“啊?”彦喜忆起沈凌秋的交代,连忙解释:“我幸存之后,一直在雁门关内躲藏,避开搜捕。”
“直至无意间加入了商队,才得以混迹其中,过境沧澜河。”
“可惜那时我旧疾复发,陷入昏迷。”
“醒来时,已置身凌州城了。”
当时是张舜带领人马,搜寻半月有余,才将王悍救出。
而彦喜独自一人,竟在雁门关内滞留了如此之久。
无需询问,也能猜想到彦喜一路上遭遇了多少困苦。
“那你如今,是在静心斋中卖艺为生吗?”王悍的眼神略显沉重。
倘若静心斋真敢将彦喜视为奴隶,王悍必会找她们理论个清楚...
"不,阁下,事情并非如此。"
燕喜轻轻摇头,揭示了一个神奇的事实:"是静姝仙子怜悯我的处境,收留了我。"
"哎哟,阁下,此刻正值混沌,确实不便详述,他日必当将一切原委告知于你。"
燕喜挣脱王翰的手,眼神充满紧迫,准备施展法术离去。
"等等,不对劲,不对劲。"
王翰突然捕捉到话中的疑点,抓住燕喜的衣袖,"如果你已脱困,为何不去寻找张若曦?"
"阁下,我,我……"
燕喜急得抓耳挠腮,大当家传授的说辞并未涵盖这个漏洞,两人都未预见到这一点。
瞬间,燕喜智计无从施展,找不到合适的解释。
"你在欺骗我,对吗?" 王翰的脸色阴沉下来。
"我……" 燕喜张口欲言,近距离凝视着王翰文雅英俊的脸庞。的确,先生动怒的模样,甚是骇人。
"哎呀,阁下,请别再追问了。"
燕喜不敢再停留,王翰太过精明,任何细节都难逃他的洞察。
以他的能力,想要瞒过王翰,就像谱写一首如《明月几时有》般的魔力诗篇一般艰难。
凭借自身修炼的魔法,燕喜猛然将王翰推进船舱内,随即出门并将舱门施加禁制。
"阁下,对不起,为大局考虑,我只能这么做。"
燕喜带着歉意说道:"阁下不通武艺,留在舱内更为安全。"
"等到外界的纷争平息,自然会有人来释放阁下。"
"阁下……" 燕喜后退几步,双脚并拢,向舱内深深鞠躬,"保重。"
"燕喜,你给我回来,谁让你这么做的?"
王翰猛烈撞击舱门,"我命令你,立刻滚回来。"
"该死,你们要对付郑鸿,是不是?太危险了,你告诉凌秋,我有更好的密谋,让她千万不可轻举妄动……"
就在燕喜关上舱门的刹那。
王翰彻底明白了。沈凌秋必定在这艘船上,且已策划今晚刺杀郑鸿的行动。
只有她和燕喜二人,加上静心斋的女修掩护,能否成功暗杀郑鸿尚不可知。
即使侥幸得手,他们又该如何逃脱?
王翰越想越是焦虑,敲门的力度也随之加大。
"回来,给我回来!"
与此同时,
燕喜已站在花船的甲板上,正巧迎面遇上走向船头的郑鸿。他的眼神瞬息变化,但迅速低下头掩饰过去。
花船的鸨母引领着郑鸿前行,"郑大人,静姝仙子已经等待许久,一直在期盼大人的到来。"
"哼。"
郑鸿冷冷哼了一声,冰冷的声音说道:"于妈妈,本官的耐心已所剩无几。"
"呵呵……"
于妈妈假装不知情,谄媚而又尴尬地笑道:"郑大人,这次静姝荣获花魁,必会引来各地的风流才子登门拜访。"
"等这段时间忙碌过后,老奴一定会亲自送仙子到大人的府邸。"
"如此甚好。"郑鸿的脸色如同乌云笼罩,掀开魔幻的帷幔,映入眼帘的是静坐在内的静姝,她正在施展神秘的炼茶术,蒸汽缭绕,恍若仙境。
在她身旁,一位身着紧致魔法护甲的女子,长发如丝,遮掩着半边脸颊,增添了几分神秘莫测的气息。
"大人!"
静姝见郑鸿步入,轻轻起身,行了一个优雅的奇幻礼节。
"呵呵呵……"
即使在门外,郑鸿的怒火也如烈焰般炽热。跨过门槛,他瞬间换上了微笑,犹如月光洒在冰雪之上。
众多女性中,唯独对静姝情有独钟。她那宁静如湖的气质,足以让最躁动的心灵得到安抚。
"免礼,这位是谁?"
"今夜宾客众多,于妈为我安排了一位守护者。"静姝不动声色地回答,"大人请坐,让奴家为您献上秘制茶饮。"
郑鸿瞥了一眼侍卫,随后安坐,端起静姝精心调制的魔幻茶水,询问:"那位王敬生先生呢?"
"不知情。"
静姝淡然摇头,"购得他的诗篇后,先生便悄然离去。"
"是吗?"
郑鸿放下杯子,笑容中带着疑惑:"为何下官未见他离场?"
"大人若有疑虑,奴家可唤于妈来问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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