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活动是探究事物本质和演化规律的过程,科研工作是不断思考、假设、试验、求证、归纳的过程。”
——大陆简史·批注版。
束芯态度冷淡,称谓同样生疏的很,申屠福心里没来由的生出一股怒气,脸上却没有表露出分毫,笑眯眯的张嘴胡扯道:“刚才申屠大伯说,让我们一起去陈老那边问个好。”
这话说得很有学问,透露出不少关键信息,申屠、我们、陈老,既是说给束芯听,也意在敲打少年。
小家伙,你但凡不是个傻子,就应该能听出弦外之音,知晓我与束芯之间的关系,以及我的份量有多重。
说着他好像才发现陈九似的,转望过去微笑道:“这位小兄弟是?”
陈九主动伸手过去,笑着介绍自己道:“您好申屠先生,我是陈九。”
申屠福打量他几眼,心下有些疑惑,没有立刻伸出手回握。
嗯?原来不是个农村土老帽,倒有几分眼力劲,还知晓申屠家的名号。就是这名字,陈九……没听说过啊。
陈家人?
不对,陈家人这会儿应该都在场中央,哪有躲在这种犄角旮旯的。
旁系中的旁系?
这倒有可能,同时也有机会接触到束芯。
念头流转间,陈九保持微笑神情,伸出去的手就一直僵在那里。
束芯黛眉微蹙,不轻不重的咳嗽一声以示提醒:“咳。”
没看出来啊,申屠福这小子倒有几分骨气,面对陈九还敢摆架子?
这倒是束芯误会申屠福了。
男人压根就没认出陈九的真实身份,更没往这方面联想过。
之前他听保镖说得时候,只记住那位陈家小少爷名为陈择欢,深得陈老爷子宠爱,直奔主席台的同时还带了几个随从相伴,排场拉满。
至于眼前这个陈九?
名字倒有些耳熟,大概源于那个‘九‘字吧,起得太过随意普通,且大众化。
此刻被束芯从旁打断思路,申屠福也没深想下去,犹豫再三后,碍于面子还是伸手浅握了一下,随即立马缩回。
面对他这副好像脏了自己手的样子,陈九满脸无所谓,束芯却越发不喜。
傻缺。
这是女人默默在心底给出得评价。
于陈九跟前摆架子装腔作势可以理解,突出一个不卑不亢的态度,可你现在这样就有些过分了吧?
不知天高地厚。
申屠福用余光瞥到束芯微妙的表情变化,也觉得自己刚才那股嫌弃态度表露的有些过于明显,失了教养,于是补充一句道:“我叫申屠福。”
陈九故作恍然地点点头,说道:“滨阳城申屠家啊,听说过,久仰大名。我是束芯姐的朋友,今天有缘在这里偶遇,因此闲聊两句。”
束芯姐?
朋友?
呵呵,好一个朋友,叫的也真亲热呐。
至于说偶遇……
你们自己信么?
真是一会儿功夫都等不了,忙里抽闲也要跑到这种偏僻角落来幽会!
申屠福心中冷笑不止,更加坐实了自己之前的猜测。
乳臭未干的少年郎,既无权无势,也无名无望,除了那张俊俏到只能吃软饭的面庞外,还有什么?
活脱脱一个小白脸!
不过不得不夸赞一句,你束芯的眼光倒还真挺好!难怪看不上我,原来是钟爱吃这种细粮!
心中彻底作下定论,申屠福懒得再伪装什么。
本来满脸和善表情的他态度陡然一变,冷冷道:“哦?巧了,我也是你束芯姐的朋友。”
束芯想尽早结束这尴尬局面,皮笑肉不笑道:“大家别在这里杵着了,去前面喝两杯。”
申屠福看她这样子就来气。
刚才跟你这位好弟弟在一起聊天的时候,不是笑的很开心么?花枝招展的。
怎么这会儿我一来,你反倒板起个死人脸说要走了?
做贼心虚,怕我针对你的小情郎?
申屠福眉头微皱,神情变得越发冷漠,其中还蕴藏着几分若有若无的怒气。
他转手扣住束芯的手腕,盯着陈九饱含深意道:“我和束芯,更是相亲对象。双方长辈都很满意,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你就得把申屠大哥这个称呼,改成申屠姐夫。”
这番话意在敲打少年。
小子,既然你知道我申屠家的大名,那我现在不妨告诉你,她束芯在不久的将来会成为我的女人,你这小白脸最好识相点,抓紧时间滚得远远的。
束芯才反应过来,悄悄用力挣扎了几下,却没挣脱出来。
感受着掌心中那只纤细手腕的反抗,申屠福心中怒意更甚,下意识地加大了几分力道。
他轻笑两声,望向女人说道:“呵呵,怎么了芯儿,我有哪里说得不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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