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袁绍自鸣得意,坚信杨辰此战必败,怀揣着坐收渔翁之利的野心之时。
荆州刘表、益州刘璋、汉中张鲁等诸侯,亦不约而同将目光投向杨辰,议论纷纷。
他们在讥讽杨辰狂妄自大之余,但也认为,杨辰凭一己之力,有望重创董卓。
故此,众人皆选择坐山观虎斗,静待杨辰与董卓激战后两败俱伤。
而刘表更是在望着眼前一颦一笑皆散发致命魅意的蔡夫人,在捶胸顿足,哀叹自己无能为力的时候,还在低声呢喃:
“夺回南阳!待杨辰败走幽州,老夫未尝不可趁机进军洛阳,重整汉室江山。”
“死鬼,专心点!”
蔡夫人酥软入骨的声音,让刘表心神荡漾,白发根根竖起,但闭目感受片刻,还是苦笑一声:
“夫人,只恨你我相见恨晚呐!夫人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啊!”
“哼,你壮年之时,老娘还没出生呢!”
几日时间转瞬即逝。
转眼间便到了四月十八日。
在大汉各州郡诸侯内部暗流涌动,厉兵秣马,准备参与这场群雄逐鹿盛会之时。
青州、徐州、交州沿岸。
突然,无数庞然大物,帆影重重,遮天蔽日,如同海上漂浮的一座座庞大岛屿,极速靠近海岸线,卷起滔天巨浪,声震苍穹。
并州边境,太行山中。
密密麻麻的士兵高举兵器,如泥石流般从山间、树林中,呼啸而过,呐喊声震天动地,势不可挡。
而凉州敦煌郡。
一马平川的平原上,大军已一路势如破竹,攻城拔寨,直逼敦煌县下。
相同的的是。
每一州兵马数目皆为12万之众,他们高举“汉骠骑将军”大旗,各个披甲执锐,奔跑间金戈铁马之声不绝于耳,杀气直冲九霄。
与此同时。
洛阳广成关的城门轰然洞开。
杨辰携众将,率千名银羽龙骑,汹涌而出。
就在这时,陆炳率锦衣卫,疾驰而至,向杨辰抱拳一礼:
“主公我军取道宛洛古道,还是选择叶县方城关口进发?”
杨辰抬头望向南方,目光深邃,反问道:“关胜、李嗣业二人大军到何处了?”
“主公,末将离开之时,黄忠已阵斩敌将,三万大军应已攻破叶县,直逼方城而去。”
“前往叶县!”杨辰看向陆炳,豪爽大笑,眼神意味深长:
“此战前往南阳借粮的是李嗣业等人,与我等无关,我等隐藏于大军中即可!”
“出发!”
……
南阳,宛城,郡守府议事大厅。
众文武齐聚一堂。
“砰——”
一声巨响,袁术怒摔酒樽,拍案而起,震怒道:
“一个小小的刘表,也敢触本将军的虎须,不知道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吗?”
阎象苦笑抱拳:“主公,南阳乃荆州门户,我等占据此地,可谓卡住了刘表咽喉,他就算再懦弱,也会拼死反抗的!”
“这我当然知道!”袁术语气为之一噎,瞪向阎象,挑眉反问道:
“阎主簿,可有应对之策?”
阎象面色凝重,吐出四字:“撤离南阳!”
“什么?”袁术瞬间炸毛,怀疑自己听错:“你可知南阳是何地?这可是光武帝中兴之地,战略重镇,你让吾放弃?”
“主公,南阳东可通中原,南可下荆襄,西可渡江入汉中,北可逼洛阳,西北更可出武关杀向关中。”
袁术眉毛一竖,冷哼一声:“知道你还让我放弃?”
“主公,南阳虽好,确是兵家必争之地,我等守不住啊!如今西有张鲁虎视眈眈,南有刘表与我们势不两立!”
阎象深吸一口气,面色沉着,缓缓说道:
“更何况,无论是董卓还是杨辰,不管谁战胜,他们下个目标必是南阳,届时,我等可要腹背受敌了!”
袁术闻言,眉头直跳,面色不甘,紧握双拳,陷入沉思。
长史杨弘一直对阎象心存不满,此时见有机可乘,便挺身而出,冷笑道:
“阎主簿此言,实乃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主公四世三公,又暗中除掉孔伷,掌控豫州,乃天下第一诸侯,岂会惧战?”
阎象冷笑一声,看向杨弘露出厌恶之色:
“争夺天下,岂是比拼地盘大小?我军刚攻占南阳数月,如今又夺得豫州,掌控如此庞大疆域,实乃以蛇吞象。”
“主公兵马多少?手下心腹多少?如此多的郡县,我们真正掌控的又有多少?”
“我等需稳固地盘,消化实力,积蓄力量,此时陷入战火,岂不自乱阵脚?”
见袁术仍犹豫不决,阎象再次进言:
“凭主公四世三公之名望,可占据淮南之地,西与豫州相连,北面陶谦守成之犬,南面江东更是一盘散沙。
待我等厉兵秣马,再南北出击,将两地吞并,如此大业可成!”
然而,南阳之地,人口百万计,四面可战,而淮南偏居一隅,横扫天下不知需多久?
思虑片刻,袁术终下定决心,摆手决然道:
“一个刘表还不至于让吾撤退,否则必遭天下人耻笑,且战过一场再说!”
话音未落,一道沉稳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一位红脸大汉走进大厅,抱拳道:
“启禀太守,东莱太守关胜与南海太守李嗣业已合军一处。
奉骠骑大将军杨辰檄文讨贼借粮之名,攻破叶县,现三万大军正向宛城杀来。”
“哐当——”
袁术神色惊惶,手中酒樽摔落在地,不可思议道:
“杨辰那檄文,居然真的有人响应?二人脑袋被驴夹了吧,抢着给杨辰当狗?”
杨弘亦是面色惨白,急忙劝道:
“主公,敌军人多势众,此时非追究此事之际,南阳盆地一马平川,宛城只有兵马五千,当速速撤离此地!”
阎象瞥向杨弘,戏谑道:“叶县乃东面门户,回豫州之路被堵死,又能逃向何处?投奔董卓吗?”
“此时当死守城池,静待援军到来!”
袁术冷汗涔涔:“该如何据守?宛县被黄巾肆掠,城防尚未修缮完毕,阎主簿可有良策?”
阎象面露沉思良久,却一筹莫展。
就在这时,刚报信斥候,上前一步,声如洪钟:
“郡守,此时唯有死守,别无他法!”
“立刻动员全城百姓,男子当战,女子当运,甲兵不下城墙。
另外,立刻安排拆除房屋,收集石头、木头、瓦片等囤积于城墙之上!有备无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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