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驾车冲出园门向左拐去,意图直接冲上主路。“砰——”车顶有物体猛砸下来,带来一下颤动后被狂奔的车速甩了下去。
“叽叽——”一片猿啼惊得我冷汗直冒。
是门口巨型脚印的主人回来了?不!按脚印大小,要是砸到我们车顶上,整台车都会砸漏砸瘪吧?!探头出车窗回看,三只黑色猿猴,急速地追着我们的车。
真是莫名其妙,爬行馆里加上头还有六、七米长的蛇尸可以抢,非要抢我?这是它们觉得三打一有把握了?
“老爹,前面拐口,不要上主路,我下车,你进楼区。我看看这三只猴子到底要干什么?”
“甩开它们,直接走不行吗?”
“您后视镜里看看,这速度,总不能引到楼区去。要是盘桥上,您的安全我不一定护得住。”
一只黑猴眼看着前爪已经快可以抓住后门车窗。老爹猛踩油门向前面叉路冲去,将猴子再度甩开小十米距离。在岔路口车子连点两刹迅速刹住,我拎着长枪别着短枪,从旅行包侧袋中抽了把砍骨刀,窜出车子,甩手关上车门,车子轰一声继续向前窜去。
身形刚刚立稳,三只黑猴便奔至面前,见我岿立路边,也急刹车地定住脚步,咧开厚唇亮出尖牙,其中两只“叽叽——”尖叫着围着我权衡着进攻的机会。
我右手拎着长枪,左手握着一把超厚的形同斧子的砍骨刀。此刻长枪已是要当棍用了,短刃才是利器。
这三只猴子以我仅存的、只多于我们校长遗存的头发一样的动物知识来判断:叶猴!
白头叶猴,尾长,适于树栖;体型纤细,无颊囊。体长为50-70厘米,尾长60-80厘米,体重8-10千克,头部高耸着一撮直立的白毛,形状如同一个尖顶的白色瓜皮小帽。
面前三只白头叶猴表面没有一点“变异”的迹象。无论外形、大小都在正常范围内。可它们的速度——好吧,我只知道猴子在树上窜跳迅速,在地面是否能这样狂奔追车?问老天吧!
猴子这种动物,基本都在国家的保护范围之列。如张家界的猴子,峨嵋山上的猴子,它们可能会在游客来旅游时装乖伸着小手讨要食物,也会在瞬间因为心情不美翻脸不认人。
白头叶猴更是我国一级保护动物。
现在我是打还是不打?似乎矫情了。
突然想起菲律宾的食人猴传说:
一群猴子生活在菲律宾的大山之中,一般不会轻易看到的,当地很多的居民也只是看到过猴群闪现的身影。
根据当地人说,之前有五个探险的人上山,结果被这群猴子袭击无一幸存。猴子把人类的尸体吃完之后,把头弄下来玩耍。这件事情引起菲律宾人的恐慌,当地人们也更是害怕,一般情况下都不敢出门。
随即当地政府派出军队去猎杀这群猴子,全副武装的军队在途中就遭到食人猴的袭击。幸运的是,没有人死亡,只受了轻伤,最后剿灭了猴子的老巢,留下了一个猴王来研究。
科学家发现,这只猴王已经有了明显的思考能力,它在面对科学家时,眼神中散发着冰冷。那是一种非常人性化的冰冷,其中还隐藏着一丝对死亡的渴望。
其次,这只猴子的面部骨骼已经有明显的后缩现象,这是即将进化出语言能力的特征,说明这个猴子种群已经有了某种进化的迹象。
难道吃了人就能够推动进化的脚步?就像传说中的“成仙”后本体是动物的星宿,依然要定期食人,才能保存“人性”?
楼歪了!菲律宾猴是不是真吃人、真进化,不得而知。但我面前这仨,不是善茬是肯定的!
你们TMD放着老娘用命拼死的那么大一条蛇不去抢,非要抢我,简直没天理!既然找死,那就别怪我不给你们保护动物面子了!
这猴子好吃吗?
这样子变成尸体就和人类相似了……
我不能再想象下去!
三只叶猴呈半包围状态。仔细看去,你可以一眼分辨出三只猴子的不同处。大猴,自然是三个猴子中个子最大最肥壮的。二猴,是个属于猴中正常瘦削但个子最高。小猴,想必变异前是个半成熟体,还是个孩子。
大猴想必是个急性子,不等另两只猴有所行动,它直直向我扑了过来。我将右手长枪代棍抡起,用尽全力,横扫大猴面门。只一下,将那大猴劈脸打飞出去,立刻鲜血迸发涕泪横流,似开了个油盐铺,想必咸的、酸的、辣的,同时冒了出来。
一阵哀嚎中,大猴抱着脸蜷缩在地上猛蹬腿。
看到这情景二猴、小猴一时竟不敢冲上来了,围着我打转,寻找着进攻的机会。
前面的兔子我没注意,后面的黄金蟒,现在的猴子,它们都有痛感,它们与我不同!
这是自然变异和感染变异的不同吗?
这是异能者和丧尸异能者的不同吗?
我嫉妒了!
在这性命相搏的时刻,我嫉妒了!
两猴一前一后立定脚步,开始进攻。
小猴似在做引诱,张牙舞爪,吱喳乱叫,扑到我身前一米处,便左右跳跃,不再近前。二猴自我背后扑上来,一双利爪先后直奔我脖颈。
持枪反手甩向二猴,想如大猴一样一棍扫出去。枪还未扫到二猴,前面小猴突然扑了过来,一双小爪子深深抠进我持刀的手臂,一口咬住。右手枪力度已经明显不够,二猴双爪抓住枪身,欲与我拉扯。
恼人!
无视左臂上挂着的小猴,扬起砍骨刀,向二猴的头部砍去。捕捉到二猴明显有了惧意的同时,我就着太阳能路灯的光,在二猴眼中看到小猴松开咬住我手臂的利口,咬向我持刀的手。
绷紧左臂,扭转右手腕,将枪尾变手棍头部,向小猴张大的利口捅了过去。“叽叽——”小猴满口鲜血地掉到地上,与大猴一样捂着嘴在地上打滚。
此时二猴放开枪身,向前急扑,一爪抓进我握着枪的手臂,一爪来抠我握枪的手。无视伤口,扔了刀,松开枪,反手抓住二猴的手腕,抡起手臂画个满圆,再狠狠砸向地面。这一摔,二猴两爪都松了力。
将二猴抡足了猛摔了几下,再用力甩向对面小十米远处两米粗的桥柱。那小猴见势不好,爬起来转身就跑,我拔出腰间的短枪,甩向小猴,短枪在小猴的腿间被它的腿横打同时,将小猴狠狠绊倒,摔出三、四米距离。
狂追几步赶上,伸手抓住它的脖颈皮,将猴脸狠狠地砸向地面,一下、两下、三下,待砸第四下时二猴自我背后又冲了过来。
拎起手中的小猴,看到小猴脸上也似开了个彩帛铺:红的、白的、清汤都绽将出来。眼泪、鼻涕、口水、眼角血、鼻血、牙床血……总之糊了一脸。
把满脸花的小猴猛力摔向二猴,踢起地上的长枪,抡个圆横持待阵。
喂!喂!你们尊重我一点好吧!
在我张大口的傻傻的表情中,二猴一手抱着小猴,一手拖着大猴——跑了!
就那么迅速,就那么突然,就那么——
无厘头的,跑了!
看着它们消失在动物园方向的树影里,我有点无所适从的呆立在路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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