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杨英要出头,魏忠脸色阴沉,语气不善,“怎么着几位?你们是想替他出头?我奉劝各位一句,有些事不是你们想管就能管的。”
“废话,想要动手来便是,当我们会怕你啊?”单雄信早就看魏忠这狗腿子不爽了,只期待早点打起来,他好冲过去废了这讨厌家伙。
“好,你们真行,但愿你们能一直嚣张下去。”
魏忠快速权衡利弊一番,见自己的人马不一定打得过,已经有了撤退的想法。
只是还没等他放狠话跑路呢,身后几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公子哥就已经到了此处。
“魏忠,你在干什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和这种刁民拌嘴作甚,把他们全给我抓回去就是。”
一个略显张狂的年轻公子哥,人还没到呢,声音就先传了过来。
魏忠在看到他们过来的时候,就已经下马站立,等候差遣了,此刻听到那个张狂公子哥的话,马上唯唯诺诺道:“是是是,卢少,是在下办事不力,该死。”
那张狂公子哥骑马走过来,又骂了魏忠一句废物,才打量起杨英一行人。
而随着这群公子哥到来以后,他们的随从也轻车熟路的开始驱散围观百姓。
“就是你们要多管闲事?”张狂公子哥鼻孔朝天,语气充满不屑。
“是又咋的?”单雄信见魏忠已经够讨厌的了,此刻见到这张狂公子哥,只觉比魏忠更让人厌烦。
“哼,郑凤炽烧我良铺,毁我财产,犯下大罪,今日更是当众诋毁朝中大臣,罪加一等,你们若是想要和他一起,本公子只当你们是同伙了。”
张狂公子哥听单雄信语气不善,倒没有立即动气,而是很有章法的设了一个套。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那铺子本来就是我们的,只是被你们强占了去,现在你们贼喊捉贼,脏水当然由你们乱泼了。”郑凤炽见单雄信两人护住他,胆子也壮了几分,反驳道。
“好,真好,真是伶牙俐齿,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是不是和你的嘴一样硬。”
说罢,张狂公子哥头一甩,他身后的跟班就上来围住郑凤炽三人。
“慢着。”杨英也站起身来,在后面喊道。
这个时候他再吃瓜,就说不过去了,不过他倒不是担心这些狗腿子伤到三人,而是怕单雄信和王君可动起手来,伤了他们的小命。
听到杨英发话,一行人也就停了下来,只要有点眼力的人都看得出杨英是他们四人的领头,何况张狂公子哥早就注意到杨英了。
此刻见杨英终于忍不住站出来,张狂公子哥骑在马上,饶有兴致的看着杨英。
“我大隋有法制,就算郑凤炽犯法,也应该由官府来管制,你们一不是衙门的人,二没有抓捕文书,凭什么拿人?”
张狂公子哥还以为杨英要亮出点什么身份来盘道呢,没想到等来杨英这话,语气颇为不屑,“笑话,本公子要拿个人还需要什么官府文书,本公子就是官府,本公子的话就是证据。”
【哎呀,卧槽,见过狂的,还没见过这么狂的,这踏马才是官二代该有的样子啊,看看我都混成什么样子了。】
杨英被张狂公子哥的话说得语塞,都不知道要怎么回了,只想竖起大拇指跟他说声你牛逼。
见说不到一块去,杨英也懒得理他了,这样子不打一架恐难善了啊。
单雄信见杨英要后退,嘿嘿一笑,“我就说嘛,三弟,和他费这口舌有啥用,这种人,揍他一顿,他就老实了。”
说完他和王君可俩人摩拳擦掌就要动手。
“且慢。”
又是一声劝架的,搞的单雄信和王君可贼难受,这摩拳擦掌都好几回了,这架硬是没打上。
这次喊话的,是张狂公子哥身后,一个骑着枣红色高头大马的白衣青年。
他刚刚就和张狂公子哥到了此处,只是一直没说话,见杨英举态不凡,单雄信和王君可也引人注目,张狂公子哥又没摸清几人门路,不敢让他胡闹就站出来阻挡。
见是白衣青年喊话,张狂公子哥罕见的没出声,甚至还策马让了道,显然白衣青年的身份要在他之上。
“这位兄台气宇轩昂,满身贵气,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啊?”白衣青年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杨英,不过语气稍缓。
【狗日的装逼犯。】
杨英心中暗骂,嘴上更是阴阳怪气道:“什么公子的,不敢当,我们是潞州二贤庄的,江湖小门小派,不足挂齿。”
“噢,我道是何方神圣,原来是个不入门的三教九流打手啊,哈哈哈。”不待白衣青年说话,张狂公子哥在他身后先出言讥讽。
只是扭过头刚好看到白衣青年也正直挺挺的看着他,张狂公子哥赶紧收起嬉皮笑脸,闭嘴不再言语。
听闻杨英只是江湖人士,白衣青年心中有些失望,这说的好听叫江湖,说的不好听就叫流民。
“原来是潞州来的朋友,失敬失敬,方才我这位朋友说话口无遮拦,还望勿怪,只是这郑凤炽烧人良铺,确有其事,我等虽然不是衙门中人,但是抓他去衙门伏罪,总是对的吧?”
白衣青年虽然看不上杨英几人,但是做事周全一贯是他的风格,既然出来拦事,他就要做的圆满。
见总算有个能正常交流的出来谈判,杨英也不打算让单雄信他们轻开杀戒。
不过看对方还挺狡猾,说话一套一套的,杨英也也不打算给他面子,因为郑凤炽可不能让他们带走。
“那不好意思了,如果你有他的犯罪证据,你只管让官府依法查办就是,不过嘛,你现在还真带不走他。”
“小子放肆,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见杨英丝毫面子不给,如此的不识抬举,张狂公子哥又忍不住跳出来吼道。
白衣青年也脸色阴沉,“兄台这意思是要和朝廷为敌咯?”
杨英上前摆摆手,“哎,请打住,在下可不是要和朝廷作对,而正是遵从了朝廷的旨意,郑凤炽和我们三都要去参加朝廷的三舍科举,现在就算是衙门的人来了,只要不是十足的证据,都一样带不走他。”
“哈哈,就你们?还参加三舍科举?莫不是去凑人数的吧?你们都不用去考了,本公子直接告诉你们,你们一个都过不了。”张狂公子哥听四人要去考科举,差点门牙都笑没了,他老爹就是吏部尚书,他要给四人使绊子那还不容易吗。
听到张狂公子哥又这么明目张胆,口出狂言,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爹是谁一样,白衣青年心中有些不悦,和这种人在一起,迟早得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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