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穿着便服的骁果军将士进门快速看了一圈后,对着杨英行礼道:“公子,有何吩咐?”
这三人就是杨英从大兴出来以后,带在身边的护卫,三个人为一组,共有三组,他们都是亲卫骁果军,是杨坚的亲信。
刚刚说话这人便是领将,名叫钟玉山,只是杨英早先就交代过他们,出门在外不准叫他晋王,以免暴露了杨英的身份。
杨英把那卷纸递给钟玉山,并指着郑凤炽道:“你们去查查,这几天有谁接触过他,特别是这上面的东西,查清楚是谁卖给他的?动作要快,查清楚以后,直接把人控制起来。”
“是。”钟玉山把卷纸递给身后一名军士,那军士拿着卷纸迅速离去。
“另外,我写一封信,你派人快马加鞭,送回学院去,务必亲自交到给刘炫院长,让他照信办理。”杨英说完快步走到书桌前,抽出一张纸奋笔疾书。
钟玉山称是后就退到一边等待,只是也不由好奇打量了单雄信和王君可一眼,想看看这两个晋王亲自招募的人有何特别之处。
单雄信和王君可也一样,见钟玉山举态不凡,布政回禀从容,自有大将之风,却恭敬的听命于杨英,他俩不禁对杨英的身份猜测起来,看来杨英在晋王府身份非同一般。
同时也好奇钟玉山的身份,所以两人在打量钟玉山的同时,三个人六只眼睛刚好碰了个正着。
随即,三人礼貌性颔首,算是招呼了。
一屋子人中,最懵的还要属郑凤炽,本来是来带杨英他们走捷径的,差点就得把自己送走。
郑凤炽被杨英这一顿操作看呆了,此刻就算是他再迟笨,也意识到了杨英身份绝对不简单。
等到杨英把书信写完交给了钟玉山以后,看着钟玉山关门离开,郑凤炽才敢逼问:“杨兄,你究竟是何人啊?我来此与你分享考题,可无丝毫害你之心啊。”
见杨英摆了一张臭脸杵在那里生闷气,单雄信出来打圆场道:“不瞒郑兄,我们几个出身晋王府,我三弟更是晋王亲信,天下科举乃晋王亲办之事,你说我三弟为何生气啊?”
“啊?”饶是郑凤炽心里已经对杨英的身份有了预想,也被单雄信这话惊得不能言语,面如死灰,这真是厕所里丢了个石头,自己找死。
骁果军办事极为高效,加上郑凤炽这两天就没出去过几次,半天功夫还不到,一个鼻青脸肿的青年就已经被钟玉山提了回来。
那人被押进屋后,见郑凤炽也在屋里跪着,情绪一下激动起来,“郑凤炽,你个忘恩负义的土狗,我好心给你指了条路走,你就如此回报我的?”
可他话才说完,后膝就受到钟玉山一击,无力跪倒在地。
接着钟玉山上前掐住他的后脖领,恶狠道:“都到这里了,我劝你老实点,老实回答问题,不要逞口舌之欲,免得平白吃苦头。”
郑凤炽见状也是一脸委屈,“黄兄,我可一个字都没说啊,眼前这几位乃是晋王府之人,抓你的更是皇家亲卫骁果军,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哼,他说的对,他确实是一个字都没有交代,”杨英走过来蹲在黄姓男子面前,揪着他的头发道:“但是,朝廷要找个人,只要这个人存在过,就绝对逃不了,你也一样,你也可以什么都不说,我们一样能找出卖给你考卷的人,只是这要承担的后果那也就是天然之别了。”
杨英本以为这是块硬骨头,还得费一些功夫呢,谁知他话才说完,这黄姓男子脸色变了数变就憋不住了。
“公子明鉴,小人也受人蒙蔽啊,小人愿意配合公子调查,戴罪立功。”
黄姓男子转变速度太快,刚刚进门以前还趾高气昂,一副死磕到底的模样,此刻就已乖顺如小狗,跪在地上求饶,搞得杨英都有些措手不及。
郑凤炽更是一脸呆滞,还以为黄姓男子要上演一出笑迎刀山火海,静对刀斧酷刑的壮举呢,没想到怂得这么快。
经过杨英一番询问,得知此人名叫黄宏杰,自小家境殷实,妥妥的是个富二代,不过这黄宏杰有个坏毛病,那就是好赌。
郑凤炽跟着别人经商的时候,在当铺干过伙计,就经常遇到去当铺当物件的黄宏杰,一来二去的也就熟识了。
恰逢这次大隋开科举,黄宏杰从他老头子那里忽悠了一笔银子,说要来参加科举考试。
还别说,来到洛阳赌场,黄宏杰那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运气堪比逆天,没几天就把这辈子输出去的钱都赢了回来。
黄宏杰混迹赌场,认识的人自然也都是些歪路子,得知他要考科举,在有心人的介绍下就认识了一个声称在吏部有靠山的人。
从他手里黄宏杰花了二十两黄金买了一份考题,起初黄宏杰也不相信,但是有了中间人的担保,并且那人承诺如若考题不同,则全额退款。
有了考题的黄宏杰信心十足,雇人写了一份卷子,誓要考个功名孝敬孝敬他老爹。
可不曾想,有了考题以后,这运气也好似花完了,从此在赌桌上,两只手就如同发霉一般,没两天身上的钱财就被祸祸一空。
兜里没钱,黄宏杰自然就打起了这考题的主意,只是事关重大他也不敢逢人就卖,一来没人信他,二来,他要是敢这么操作,中间蛇头就得把他刀了。
黄宏杰正发愁之际,就偶遇同来考试的郑凤炽,可郑凤炽身无分文,别说二十两黄金,就是一两白银他也拿不出来。
最后黄宏杰一咬牙,以一千株的价格贱卖给了郑凤炽。
“那中间蛇头叫什么名字?住哪里?还有那卖考题之人又是何人?”杨英听黄宏杰说完,心中也是无言以对,果真对于赌徒来说,就没有什么是不能舍弃的。
“蛇头是本地一个地痞,外号叫坐山豹,本名叫什么,我不知道,他是金玉堂赌坊的座管,至于那卖考题的人,我也不认识,以前没见过,他也没透露他的信息。”黄宏杰尴尬的对着杨英笑了笑,一副讨好的语气道。
“哼,你说的最好是实话,我可没什么耐性,”杨英直勾勾的盯着黄宏杰的双眼,直看到他眼神躲避才作罢。
随即又吩咐钟玉山:“钟队长,你再去一趟,把那个什么豹子给我带回来。”
钟玉山领命后,留下俩人在此地照看,他则带人飞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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