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刚刚跳得欢实的几人被问的哑了火,沐泷调转枪口继续警告纳贾巴,“纳贾巴,你们驩兜部落要怎么我不管,可是以后你要是再多说一句让我们部落不团结的话,我先和你们驩兜部落开战,拼个两败俱伤再说。”
说完沐泷也不理会纳贾巴,而是高声喊道:“现在,是我们阳禺部落的人就跟着队伍回部落,要退出我们部落的,我也不强留。”
说完这话,沐泷亲自上前带队回家,接下来大部分人都没有犹豫,选择跟上了沐泷,几个墙头草停留了一会,也不情愿的追了上去。
队伍前方,沐泷一把把成庚拉到身前,“你把事情从开始再仔细和我说一遍,任何一个细节都不要放过。”
——
乌浒部族,
原是百越中的一越,随着秦汉时代的结束,它也逐渐演变成一支较为原始的部族。
乌浒部族生活在一座山上,他们称之为灵山,乌浒人在灵山上依靠打猎、采集为生,也有少量原始农业。
他们的衣服大多用鸟的羽毛或者动物的毛发织成,房屋建造也不同寻常,而是筑得同如同鸟巢一般。
乌浒部落的人生活很简单,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遇节日或有喜事,便敲击铜鼓,相聚在一起歌舞饮酒,通宵达旦,是一个很少与外界联系的部落。
然而,今天却成了乌浒部族的灾难日。
一队全身中原打扮的士卒突然冲进部落之中,见人就杀,这些士兵的打扮和岭外的隋军一模一样,只是个个面无表情,也不交流,见到活物就是几刀,一律不留活口。
乌浒部族中顿时惨叫连连,上演着一场人间炼狱。
这些士卒来的快,走的也快,快速屠戮一圈以后,也不仔细检查,只带走了自己伤亡的人马,便快速离去。
不知过了多久,几个躲在地下的幸存者见外面安全了,才小心翼翼的摸了出来,看了一眼惨烈的部落,流着泪哽咽的朝外跑去。
如此劫难,在岭南边缘几个小部落中不断上演,一些幸存者逃生后,纷纷向附近部落求援,最后又报给了岭南之主冼老夫人。
——
南越部落,
作为岭南最大的部落之一,南越部落是以冼氏为首领的开放型部落,许多部落族人都是接纳的外来人口。
同时,南越部落也是为数不多的以女性为首领的部落,实行女性世袭,冼英冼老夫人幼年世袭首领,到如今已经七十多岁了。
只是在她身上,除了看到岁月的痕迹外,看不出来她的一丝老气,依旧神采奕奕,气色红润,充满着健康与活力。
“圣母,据北边部落证实,陈朝已经被隋朝给灭了,而且那隋军来势汹汹,暴虐无道,在边境大肆屠戮岭南部族,我们得早做打算啊。”
今天是各部落首领聚集到南越部落,共同商讨最近边境不稳的议会,当然了,能来参加的首领,都是部落规模不小的。
其中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率先站起来发表意见,而之所以叫冼老夫人为圣母,是这些部落共同给冼老夫人的尊称。
这壮汉话音刚落,另外一个首领也紧跟着站起来道:“准备什么啊?依我看,如今陈朝被灭了,刚刚好,我们也不用再受他们的框束,这隋军如此残暴,估计也不是什么好鸟,我们整顿兵力,直接打出岭南去,不是更好。”
“对啊,我们岭南人多势众,个个都是勇士,不比那些瘦弱的汉人差,凭什么他们能享受肥沃的土地,更好的资源,我们就要窝在这里争夺有限的资源。”
“是啊,是啊!”……
几个一直对中原图谋不轨的好战部落,听到有人起来带头,纷纷附和,要出去灭了隋军抢夺中原。
不过,冼老夫人做了岭南之主这么多年,自然明白这些部落的小心思,此刻也不搭话,静等其他人发表意见。
“哎哟,得了吧,杜俚帅,我看你是安生日子过久了,都以为汉人是站着让你杀的花鹿了,你怎么不回去问问你们部落的老人,当年和汉人打仗,你们部落死了多少人?没有灭族都算是运气了。”
“就是,你们真的以为圣母为咱们争取来的这几十年和平容易吗?你们动不动就要开战,仔细考虑过后面的后果吗?”
……
不等冼夫人说话,几个冼夫人的铁杆粉丝纷纷站出来反对,和平来之不易,岂能轻言开战。
“你们什么意思?意思就是别人爬到你们头上拉屎,你们也要把头伸过去了呗?敢情那些这几天被屠戮的部落不是你们,所以你们才如此不痛不痒?”
“是啊?今天他们屠戮小部落我们不吭声,明天他们就会更加嚣张,难道我们要温顺的等他们把我们全宰了吗?”
见和平派站着说话不腰疼,几个好战派又马上回怼,双方据理力争,场面一度混乱起来。
“行啦!”
冼老夫人见状,在主坐上一声呵斥,刚刚还叽叽喳喳吵个不停的众人马上安静下来。
“陈朝后主陈叔宝,不思国事,整天饮酒作乐,死有余辜,这陈朝毁在他的手里也是他自作自受。”
冼老夫人站起身来,目光灼灼的看了一圈众人,又继续道:“不过这也是给你们的一个警示,一个国家尚且如此,何况一个部落,要是首领不为自己的部落考虑,轻则慵懒,重则好战斗狠,那么陈朝就是你们的榜样。”
听到这,几个好战派的首领抿嘴表示不服,不过碍于说话的人是冼老夫人,也不敢有所造次。
批评完几个人,冼老夫人这才说正事:“我们岭南之地,部落众多,要合并起来实属是谬谈,所以,不管是何朝何代,想要收复岭南,也只会让我们自行管理,这段时间,岭南边境频发部落被屠戮事件, 有人亲眼看到是隋军所为,我也已经派人去和隋军交涉了,要他们给我们一个说法。”
说这话的时候,冼老夫人盯着刚刚叫的最凶的一个首领,看得那首领不敢和她直视。
“但是,我们岭南也不是好欺负的,如果隋军真是残暴不仁,不讲道理之辈,想要践踏我们的土地,伤害我们的族人,我们就算死,也会让他付出流血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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