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白胡子老头顿了顿,继续道:“比如这几年,天象变幻莫测,以前看到的是隋星将灭,并不长久,今天再来看,耀星的出现不仅照亮了隋星,还点燃了南方的黯星,这就是变数,今天看是这种局面,未来再看的时候,也许又不是这种局势了。”
青年男子抬头看了看那颗耀星,“这耀星原本朴实无华,在茫茫星辰之中如同水粒,然而从去年开始突然明亮起来,这是确属异变了,就不知是一时明亮还是自带光芒了,也不知能持续多久。”
青年男子说完这话,见花白胡子老头又要皱眉说天下民苦的大道理,赶紧转移他的注意力,“哎,我说师父啊,你这遗言也交代完了,是不是该交代一下你藏匿在其他地方的宝藏宝物了呀?”
本来刚替百姓感到疾苦而要伤心的花白胡子老头,听到青年这话,胡子都气歪了,忍不住骂道:“袁天罡,你给我滚。”
被叫袁天罡的青年嘿嘿一笑,继续逗着花白胡子老头开心。
只是把花白胡子老头安顿好以后,他再看着那颗依旧明亮的北方耀星,还有已被耀星影响后活跃异常的南方群星,原本挂着痞笑的他变得异常严肃。
那原本毫无表情的面孔上,透出寒冰一般的冷冽之色,还夹杂一抹难以掩饰的自信神色。
“紫气南散,牛斗冲天狼,紫微泛红,奎胃入中宫,天垂象,见吉凶,圣人象之。”
袁天罡看着夜空喃喃自语,叹了一口气后又看了看花白胡子老头所住茅屋。
“真乱啊,不过这机缘也真大,看来要提前出山了。”
——
东突厥,巫占台,
东突厥大巫师一身彩色神装,站在一占星台之上看着夜空群星活跃,特别是那层淡淡紫气在天空之中向南流动,他眉头紧皱,一脸无奈之色。
“大隋气运吞河,帝星如此耀眼,可汗想要再进中原之地,怕是难上加难了。”
——
岭南杨英所在的祭台,
明月照地,亮如白昼,祭台四周虽然匍匐着无数花衣人,但是寂静无声,台上安静的躺着杨英和紫韵,大祭司立于祭台边缘,一动不动,如同木偶。
祭台中间传来阵阵“吱呀”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过了一会后才复于平静。
随后更加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只见祭台石盖被突然顶开,一株玉绿的植物从中探出芽头,并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上生长。
这株玉绿的植物在夜光的照映下,散发出幽绿光芒,如同一株极品帝王绿玉雕刻而成。
不多时,这株玉绿植物就长到一米大小,无数纤细枝条如同触手,在空中摇曳。
其后,从玉绿植物上长出两条翠绿藤蔓,沿着杨英和紫韵的方向蔓延而去。
那翠绿藤蔓顺着杨英身体不断盘旋,一会功夫就将杨英缠绕住,另外一边的紫韵也是如此,几乎被翠绿藤蔓覆盖其下。
一截稍尖的细小藤蔓扎入两人体内之后,两人的血液就在翠绿的藤蔓中流动,最后汇集在祭台孔洞的绿植根部,向下流去。
原本翠绿的细管藤蔓被鲜血灌入以后,也变成了透明的暗红色,在月光的照射下如同红玛瑙翡翠一般。
随着两人的血液进入祭台之中,这玉绿植物慢慢颤抖起来,不一会祭台中间孔洞处爬出一只只翠绿色的怪虫。
这怪虫模样似桑虫,竟和楼台下巨石上雕刻的图腾一模一样。
大祭司目光一瞥,见爬出来的是纯绿色的桑虫,一股失望之色浮现而出,心中哀叹一声,果真是天不佑岭南啊。
不过玉绿植物上,那群纯绿色的桑虫,也仅仅是爬到植物高度一半左右就停了下来,不再动弹。
绿植之下,窸窸窣窣又爬出来一些桑虫,顺着鲜血蔓藤往上爬去。
这次出来的桑虫数量就更少,还不足纯绿色桑虫的一半,只是这些桑虫个个金绿相间,颇显诡异。
大祭司见到此幕脸色又是一喜,见金绿相间的桑虫同样爬到植顶就趴着不动了,对后面出场的桑虫更是期待起来。
而后面爬出来的桑虫也如同大祭司想的那般,颜色从星点到灰色,再到半透明,随后爬出来的桑虫品阶越来越高,只是这数量也呈阶梯式往下降。
到最后一只桑虫爬出的时候,大祭司差点激动的叫出声来。
只见这只桑虫头生犄角,浑身如同灌了浊液的琉璃制品,所到之处,周围光线似乎都黯淡了几分。
这只桑虫顺着带血藤蔓一路爬到杨英背部,沿着杨英背上的翠绿藤蔓转了几圈,似乎在犹豫不决的模样。
这举动看得大祭司心急如焚,生怕桑虫又扭头折返回去了。
好在这桑虫又转了几圈后,终于爬到了杨英后背之上,只是这桑虫一接触杨英皮肤,滋啦滋啦的熔化声立刻就传了出来,声音虽然小,但在这寂静之地显得格外刺耳。
趴在祭台上的杨英,在桑虫接触到他的瞬间,身体不由抽搐了一下,发出一声痛苦的苦哼,随后又趋于平静,沉沉睡去。
玉绿植物一端露出一根锐利尖刺,只在杨英背后一划,杨英背后就露出一个拇指大小的伤口,诡异的是并无鲜血流出。
另外一根如触手般的翠绿蔓藤突然钻入伤口,并往其内探去。
沉睡的杨英突然四肢一抖,绷得溜直,面上露出痛苦之色,额头上布满细汗,呼吸粗重。
——
二十一世纪,杨英原本所在的城市,
杨英一身龙袍加身,坐在大厅正中,左右有单雄信,王君可,身后有钟玉山护卫周围。
龙椅脚下,萧蓉,小倩,阿兰,红拂女,张丽华等美人相依而坐。
“贱人,现在朕贵为九五之尊,手下猛将无数,雄兵百万,后宫佳丽三千,财富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你可后悔啊?”
杨英霸气坐在龙椅上,对着前方一个白衣女子问道,这个白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杨英在二十一世纪时被当做备胎的绿茶女友。
闻言,这白衣女子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两行热泪从眼角流出,一脸无奈和委屈,“英哥,你真以为是我辜负了你吗?其实我也是逼不得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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