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皇城司久攻不下,许雄州心急如焚,他知道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于是,他毅然决然地将手中的刀交到左手,然后用脚挑起地上的一把单刀,并迅速用右手握住。
他双手紧握双刀,眼神坚定而锐利,仿佛要将眼前的敌人一一斩杀。此时,黑衣人虽然战力极强,但皇城司也绝非等闲之辈。原本已经占据了上风,现在又有许雄州这般猛将加入战团,黑衣人顿感压力倍增,打得越来越吃力。
而韩家那几个寥寥可数的侍卫,则早已退出了战团。他们明白自己的任务并非杀敌,而是保护好两位公子的安全。所以,他们紧紧围绕在两位公子身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卫杰站在一旁,心中暗自焦急。他担心如果活口留得太少,就无法证明弟弟与此事无关。想到这里,他连忙迈步向前,要助许雄州一臂之力。
要论起身法之快,放眼当今天下,恐怕没有任何人能够与卫杰相提并论!只见他身形如电,如同鬼魅一般,一个箭步冲出去后,紧接着又是两次灵活无比的躲闪动作,眨眼之间便已经来到了那两名黑衣人的身旁。
其中一名黑衣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卫杰以精妙绝伦的反关节手法废掉了右手,随即被皇城司的人员迅速捆绑起来。而另一名黑衣人则更惨,直接被卫杰硬生生地打碎了左肩,惨嚎着倒在地上。
然而,这两名黑衣人显然都是训练有素之人,即使身负重伤,也毫不犹豫地想要咬舌自尽,以求保守秘密。但卫杰早已料到这一招,他的反应速度极快,双手同时出招,精准无误地卸掉了他们的下巴,让他们无法得逞。
这一连串的动作犹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每一招都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皇城司的几个人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由衷的敬佩之情。尤其是许雄州,他本来就对这位救命恩人充满了敬意,此时此刻更是将卫杰视为神明一般敬仰有加。
“卫老先生,想不到离京千里之外又蒙您搭救一次。晚辈回京之后必要报此大恩!”许雄州走近跟前,十分恭敬的与卫杰再度见礼。之前他已然做过简单的自我介绍,此时卫杰也拱手还礼,同时问:“许郎君,老朽刚才一时情急下了杀手,但杀的可都是歹人,应该不至于吃官司吧?”
“老先生说的哪里话,杀贼不但无罪,而且有功!谁要是敢用此事为难老先生,就请他同我皇城司来说,回去后许某会就此事为您请功。”许雄州一脸认真地说道,他的语气坚定而真诚。卫杰虽然是在装傻,但听着许雄州的话,心里也觉得格外舒服。
卫杰轻轻摇了摇头,微笑着回答道:“那倒是不必了,只要不吃官司就好。这些人跟许郎君和那个卫仲铭有多大仇啊?竟然下此毒手。”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好奇和疑惑。
许雄州听到“卫仲铭”这个名字,顿时皱起了眉头,心中充满了不解。他连忙追问:“老先生何以认为他们与在下和卫仲铭都有仇?”他的目光紧盯着卫杰,似乎想要从对方的眼神中找到答案。
卫杰微微一笑,语气平静地解释道:“这不是明摆着吗?他们想杀了你栽赃卫仲铭,老夫今天如果不出手,他们肯定也不会斩尽杀绝,会留下两个报信的。”他的分析合情合理,让在场的众人不禁陷入了沉思。
此时,被护卫围在中间的韩渔舟开了口:“这位老先生言之有理,若真是那个卫仲铭派人来,怎么会自报家门。必然不是他派的杀手!”此时韩渔舟认出来,卫杰就是曾经参与抓捕他的人之一,不过他并未动声色,只说了其他。
闻言,许雄州也赶紧接口:“不错,想必是在北朝大同府就有意暗害公子的那个人派来的杀手,否则我大宋境内哪路歹人也不敢朝皇城司下手。”
说完,许雄州和韩渔舟相视一笑。韩渔舟刚才的话不单单是否认卫仲铭参与的可能,其实是想否认一切契丹人参与此事的可能,一旦此言坐实了,那就是大宋国内不靖导致契丹人遇险,宋廷是有责任的,搞不好还会趁机被人讹诈一笔。
但是许雄州虽然不是智谋之士,但毕竟在皇城司当差这么多年,多少也能看懂其中的弯弯绕。韩渔舟一开口许雄州就觉得不好,连忙将之前韩雁阵来报信的事儿提了出来,提醒韩渔舟是被辽人追杀被宋人保护。
眼见目的达成,卫杰也不愿多留,他本就是打着找马的借口来的,此时当然还要继续去找那匹被他亲自拴在一里路之外的马。
“老先生这就要走?”
“许郎君不知道,老夫那匹马是在东京城租的,如果丢了,那可是要赔一大笔钱啊。我那小小灯烛铺子不知道要干多久才能攒够一匹健马钱。此行本来是听说背面灯烛生意市场更大,想来趟趟路子多赚点钱,让我那大孙子出生后能过的好一些,想不到啊,不但没找到商路还倒赔了一匹马。”卫杰半真半假的喋喋不休,让许雄州也不自觉陪着叹息。
临走时卫杰走到之前中了他一掌的持弩者身前,阴沉说道:“你要是再装死,老夫就成全你,让你真死。”言罢,那人翻身坐了起来,双眼中充满了无措之感。卫杰道:“许郎君,这个怕死,最容易审。”说完径直离开。
眼看卫杰离开,许雄州道:“老先生,若是马匹找不回来,记得回京后去皇城司找晚辈一趟,马钱晚辈赔付,老先生千万莫要上火。”许雄州的声音随着与卫杰的距离而提高,直至再也见不到他的背影。
“头儿,这前辈与您相熟?”听到这话,他不禁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感慨之色。接着他缓缓地点了点头,声音低沉地回答道:“当然,去年就被他救过性命,想不到今年又承蒙他再次出手相救。”说到这里,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猛地抬起头来,正好对上了韩渔舟那锐利的目光。
他心中一动,想起了卫杰与韩渔舟之间的那段过往。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开口问道:“我听说将韩公子请去开封府,好像这位老前辈也跟着出了不少力?”这句话犹如一把利剑,直直地刺进了韩渔舟的心脏。原本一直保持着风度和涵养的韩渔舟,此刻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一般。
眼看着哥哥就要发火,韩雁阵心中大急。他深知现在还不是发怒的时候,因为他们的处境依然危险,必须依靠皇城司的力量才能确保安全。于是他赶紧伸手抓住了韩渔舟的手臂,用力地捏了一下,示意他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同时,他用眼神向韩渔舟传递了一个信息——大局为重。
许雄州对韩渔舟那张难看得要死的脸根本就不当一回事儿,依旧是我行我素地说道:“对于韩公子您来说,老前辈对待您其实已经算是非常客气的了。”说完这话之后,他转头看向那些把俘虏捆绑得严严实实的手下们,就像是聊家常一般接着说道:“就在几天之前啊,有好几个西夏铁鹞子乔装打扮潜进了东京城里面。结果呢,也是无巧不成书,他们不知道怎么的就和这位老前辈产生了矛盾冲突。结果怎么样?那四个铁鹞子直接被老前辈当场给打死了,剩下的几个受了重伤逃走以后,最后也都死在了自己藏身的地方。要是老前辈见到韩公子您的时候也下狠手的话,恐怕韩公子您现在也没办法平安无事地回到北方去喽。”
一旁手下人问:“您是说那天我们收到的疑似西夏人的尸体?他们是铁鹞子?”
这话让韩家兄弟瞬间冷汗湿透,铁鹞子就算下了战马依旧是精锐,那人能单枪匹马截杀结伙的铁鹞子,该是何等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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