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何许人也?涉足凉州尚可原谅,竟敢对大王下手,真是自不量力!」
「可不是吗?大王可是我们凉州的守护神,他若有恙,我们该如何是好?」
「我看他定是敌国密遣的奸细,见不得我们繁荣,我们当惩治他!」
不知谁先抛出一枚恶臭的魔法蛋,顷刻间,蔬菜叶片如魔法风暴般飞舞,纷纷砸向老法师。
叶枫看得很清楚,此人沉浸于自我信念中,没有重大变故难以撼动,于是任由民众投掷杂物。
一时之间,老法师头身皆挂满了各式杂物,面色苍白,顿感天旋地转,喃喃自语:「怎么会,怎可能,我没有错,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民众,他们怎能如此待我!」
然而,老法师的话语无人倾听,众人狂热地指责他。刘岱平复心绪后,目睹此景,脸色剧变,他的谋士,不容他人欺凌!
他匆忙上前,挡在老法师面前,「你们胡言乱语,他一心只为民众福祉。」
「一个疯狂的巫师尚未痊愈,又来一个疯子!」
民众对他们指指点点,刘岱鼓足勇气高呼:「我是尊贵的州牧,王室册封,谁敢妄动,谁敢!」
「州牧又如何?欺压人民,照打不误!」人群中不知谁喊出,瞬间两人的命运如出一辙。
老法师抓住刘岱的衣袖,眼中充满绝望,「主公,我们是对的,对吧,我们都是为了民众,对吧!」
刘岱一时无言以对,怔怔地看着老法师。
「荒谬之言,楚王赐予我们丰衣足食,你竟敢诬陷他,图谋刺杀,我们绝不饶恕你!」
「没错,没错!」连稚童也模仿大人怒斥,老法师脸上的最后一抹光亮消逝,无力地松开刘岱的衣物,自嘲道:「原来是我,原来是我错了,我耽误了民众,我辜负了民众!」
老法师高声嘶吼,趁刘岱不备,抓起魔法匕首,狠狠刺入胸口。
刘岱连忙用手捂住老法师的伤口,却被他虚弱地推开:「主公,我对不起民众,也对不起你,现在,现在我可以算……算是赎罪了!」
...
「传令兵,速速前来!」刘岱焦急地召唤,然而一切已是无法挽回,只能眼见贤者的生命光芒逐渐黯淡。
此时,吕布率众战士恭敬地匍匐在叶枫面前,民众充满敬畏,自动让出一条道路。刘岱感觉手中一沉,那位贤者仿佛燃烧生命的余烬,颤抖着留下最后的叮咛:「领主,我见证你从稚童成长为领袖,如今,我不能再伴你左右,你,你切勿与楚王为敌,你无力抗衡他。假如,假如有机会,将我安葬于风之高地,我要亲眼目睹楚王如何对待我们的人民。」
言毕,贤者归于永恒的寂静。叶枫低下头,心中悲痛,随即对吕布吩咐:「既然是贤者的遗愿,寻觅最高的峰峦,以国之英雄之礼厚葬,我要他能永远注视着人民繁荣昌盛!」
「领主,只怕此事会引起纷争啊!」吕布小心翼翼地问,不自觉地瞥向刘岱。
「我们不同意!他算哪根葱,妄想安息于风之高地,这里可是王的土地。」
「不错,谁都能提出要求,那我们的风之高地岂不是任人践踏!」
刘岱尚未开口,民众已经七嘴八舌地反对:「我们绝不答应!」
「父老乡亲们,听我一言!」叶枫伸出手平息众人,神色庄重,「他只想看着你们过得好,这是老者最后的心愿,我们有何理由拒绝?」
「可他企图刺杀大王,仅凭这一点,我们绝不答应!」一名百姓高声说道。
「他刺杀本王,只是担忧我会对你们不利,所以才出手,你们不该责怪他!」叶枫竭力解释,声音回荡在空气中。
毕竟叶枫是风之高地真正的主宰,他的言语仍有分量,百姓虽有所保留,但仍给足了面子,低声嘟囔着散去。吕布上前,准备接收贤者的遗体,刘岱强硬地反驳:
「他是我刺史管辖之人,理应归葬故土,而非风之高地,我身为刺史,坚决反对!」刘岱怒火中烧,见吕布阻止无效,冲上前抓住叶枫怒斥,「他是我刺史的人,你想动他,先过了我这关,先杀了我!」
「啪!」叶枫果断地甩了刘岱一巴掌,镇静地甩开他的手,说道:「有你这样的领主,是他最大的不幸。如果不是你,他也不会落到如此境地!」
「你,你满口胡言!」刘岱如疯妇般痛哭,自言自语,「平时,是他把我养大,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我,现在,他走了,他走了...」
「刘岱,如果你还是个男子汉,就让他安息,别为了私心而折腾他,这也是他的遗愿!」叶枫紧抓住刘岱的衣领厉声道。
刘岱蹒跚而去,脸色铁青,口中反复念叨:「他走了,他走了...」
叶枫目送刘岱远去的背影,冷冷一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吕布已将贤者的遗体安葬于雄伟的树下,立起墓碑,就连李儒也被一同安葬,因为他们都是叶枫心中不可替代的人物...
深夜,楚幽王府沉浸在月光的宁静中,唯有貂婵无法入眠,她轻轻摇动叶枫的手臂,低语道:“王上,此事已然解决,不如释放那位边疆刺史,否则定会引来动荡。”
“爱妃莫忧,吾已命吕布严密巡逻王府,万无一失。况且刘岱难以逃脱凉州之地,他想玉石俱焚,无异于登天!”叶枫语气坚定地回答。
“既然如此,王上何不就此了结他,以免后患无穷!”貂婵疑惑不解,急忙追问。
“杀刘岱仅是小事,但其他诸侯……”叶枫冷然一哼,话音未落,磨刀霍霍之声骤然响起,似有人正伺机而动。
“王上,妾心惊胆战,不知是何人?”貂婵轻声细语,“王上,不如我们趁早解决刘岱之事吧!”
“有何惧哉?有吕布在此,何人能敌!”叶枫笑容可掬,却听见一阵飘渺的声音:“刘岱邀王上共饮清茶,还言……”青叔犹豫片刻,未能直言。
“直说无妨!”叶枫威严中带着一丝温和。
“还言若王上不至,他便自刎于王府,看王上如何向天下交代!”青叔低头,焦急地禀告。
“他想自尽便由他,与王上何干!”貂婵任性道,“无非与那所谓‘狗皮’老者同葬,妄想以此威胁王上,简直是痴人说梦!”
“只是……”青叔一时语塞,“他说在外凉州还有精锐部队,我担心王上会有……”
貂婵紧紧抓住叶枫的手臂,眼中满是关切,“妾身恐惧,妾身不允许王上去,王上~”
叶枫感念她的柔情,温言相劝:“爱妃,数万精兵非同儿戏,本王虽无大碍,但百姓恐将流离失所,本王去去便回!”
貂婵面带愠色,却仍起身帮叶枫换衣,强压心头的紧张,轻挽腰带叮嘱:“王上此行务必速归,妾身在此等候!”
“自当如此,本王去去便回,爱妃先安歇!”叶枫柔柔地抚过貂婵的秀发,大步出门,随青叔来到刘岱门前。叶枫吩咐:“找两坛上等佳酿,本王今日定要见识见识这位刺史之能。”
叶枫心中更想知道刘岱究竟有何妙计,能设下这样的陷阱,绝非一般智谋。也许,老者的智谋亦不可小觑。
正如历史剧中的庞统以奇策制胜,叶枫也想见识一下这个无名小卒能玩出什么花样。
“能见楚王一面实属不易,本刺史原本以为楚王不会前来,未曾想你竟亲自驾临!”刘岱自言自语,轻轻斟满一杯茶,缓缓说道,“楚王今日算是杀了本刺史的亲信,难道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
「本王有着迥异的见解!」叶枫坐在雕花宝座上,嘴角勾勒出一抹神秘的笑意,「与其说是丧生于本王之手,倒不如说是他们自陷绝境,当年那些高高在上的正义,如今却成了讽刺的笑柄!」
「难怪他会在楚王您的手中终结!」二人轻碰酒杯,一饮而尽,刘岱嬉笑道,「楚王难道不怕这杯中藏着本刺史的剧毒,一旦中毒,岂非楚王的大限已至?」
「依本王看,你不敢,不敢冒险,更不敢在离楚王府一步之遥时死去!」叶枫淡然舒展眉宇,「毕竟,苟活总比死亡更有价值,若真想赴死,又怎会等到今日?」
「楚王洞察人心,确应有一杯琼浆,共论天地之理!」刘岱放下酒杯,悠悠说道,「楚王不会吝啬至此!」
话音刚落,青叔提着琥珀色的佳酿步入,轻轻置于桌案,随即悄然退出。
刘岱拿起酒壶豪饮,面色微醺,紧盯着叶枫坚定地问:「楚王,您,您告诉本刺史,要怎样才能释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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