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抬头望着门外穿着黑色龙袍的年轻人,从那张不再熟悉的脸上,努力寻找儿时的记忆。
“皇兄…”
刘协从跪坐的垫子上站起来,来到刘辩面前跪下,泪一瞬间,就淌了出来。
“臣刘协,见过陛下。”
是啊!
面前的男人,不再是和自己在北邙山逃亡的小孩子。
他长大了,也更高大,更威严了。
现在的他,是个真正大权在握的皇帝。
刘协在迟疑中跪下去,又喊出“臣刘协”的时候,刘辩心中泛起不可遏制的酸楚。
曾经生活的点滴在眼前浮现。
泪水,一瞬间便哗啦啦的流了出来。
血脉亲情,是什么都无法阻断的。
无论历史上发生过多少次骨肉相残,兄弟睨墙,在今天,在刘辩与刘协之间,只有浓浓的兄弟亲情。
“皇弟,这些天,你受苦了。”
刘辩跪了下去,抱着跪着的刘协,抱头痛哭。
哭声久久不绝,在长乐宫上空回荡。
项战和吕布一脸姨母笑。
兄弟相认,亲情永恒,在什么时候,都是温馨的,都是让人感到温暖的。
项战忽然含笑扭头瞅着吕布,吕布悚然一惊。
“晋阳侯,你为何这般看着本将军?”
“温侯,你能每天跟在陛下身后,是不是应该感谢我?”
“此事吕布还未当面感谢晋阳侯,多谢了。”
“少来,虚情假意的。”
“吕布是真心实意感谢,晋阳侯如此言语,令人心寒。”
“能不能来点实在的?”
“晋阳侯的意思?”
“我想向温侯讨一个人。”
“哦?我麾下何人,竟然能入晋阳侯的法眼?”
“高顺。”
“高顺?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八竿子都打不出一个屁的家伙。
能让晋阳侯看上,是他的福气。
明天,我就让他来侯爷府上报到。”
吕布大手一挥,十分的慷慨激昂。
项战一把抓住吕布的大手,感激涕零。
“布,吾兄弟也。以后,谁欺负你,哥跟他们没完。”
吕布开始还挺感动,后面的话一出来,立刻变脸。
你丫的!
刚二十的小伙子,想当三十多岁,正处于一朵花年龄的我的哥,给你两个大比兜。
自己体会。
“布飘零半生,未逢明主…”
后面的话,项战没给吕布说出来的机会,反手抓住吕布的手哭道:“奉先,我错了。”
吕布满头问号。
…
翌日,朝堂上。
晋阳侯“呼噜呼噜”。
吕布,凶狠且不失礼貌的坐的笔直,任凭那庞大的身躯,压在自己的肩膀上。
陈留王刘协在群臣之间,向高高在上的少帝跪拜,五体投地。
大殿中其乐融融。
所有人,都笑吟吟的望着这兄贤弟恭的一幕。
朝会之后,在赵云的护送下,项战回到侯府。
若卢搓着手,在院中来回踱着步子,那个叫做张二黑的中年人,笔直的站在院中。
旁边,是几只大木箱。
二十多名年轻的汉子,坐在墙角大口大口的喘息。
累的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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