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前文,前文书正说到,范毅正在自己的营帐中冥思苦想,思索着下一步的计划。
不料,正在这时,司礼监的监首孙静带着一名武将竟趁夜来到城北大营。孙静悄悄地找到了范毅并让他屏退众人说有要事相商。
范毅见孙静一脸严肃,心知此事非同小可。连忙挥手将几名军卒给打发了出去。营帐内就剩下范毅等三人。
孙静见没了外人,这才伸手从怀中取出一面金牌。这面牌光华夺目,上绣龙凤透着一股浓浓的皇威,一看就不是平常之物。
就见孙静将这面龙凤金牌高高举起,大声道:“陛下有旨,范毅接旨!”范毅闻言连忙跪倒叩头:“微臣范毅见过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孙静将这面龙凤金牌高高举起,道:“陛下有旨,着孙静、张恺请范毅将军今夜入幽然宫一叙。”范毅闻言忙拱手道:“微臣领旨。”
那位说了,这安帝怎么好端端地传下圣旨让范毅夜入幽然宫,他究竟所谓何事?书中交代,今日白天,齐安帝范元在金殿之上认出了自己的皇长子范毅,但碍于场合,安帝并未与自己的儿子当场相认。
好不容易退了朝,齐安帝范元回到了自己的寝宫幽然宫。等回到了内宫,齐安帝范元这心就像油烹的一样,别提多难受了。一想到自己与最疼爱的长子分别十余年杳无音信,安帝这心里头就是一阵的难受。
齐安帝范元就这样一个人在宫中独坐,脑海中是思绪万千。安帝现在十分迫切地想要见到自己的儿子并与他正式相认。但是有什么办法可以办到呢?
如今范毅的身份还未昭告天下,还需保密,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这也就意味着,安帝想要和范毅见面必须在暗中秘密进行这样才能不暴露范毅的真实身份。
这下子,原本简单的父子相见瞬间变得复杂了许多。安帝一时间竟有些犯难,不知应该如何是好。
突然,安帝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安帝心中暗道:“我何不如此这般,这般如此,这么这么这么办。如此便可万无一失。”
安帝想到这,不由得眼睛一亮。随即让心腹太监把司礼监监首孙静和自己的贴身侍卫张恺给叫进宫来。太监遵旨照办。
不一会儿,孙静和张恺二人来到了幽然宫中面见安帝。安帝也不多说,当即拿出了自己的一面龙凤金牌,此牌一出就如圣上亲临,可谓权力极大。
齐安帝范元将这面龙凤金牌交给了孙静并命他与张恺一起暗中前往城北大营,替自己传下圣旨,让范毅今夜入幽然宫父子相会。
孙静领了圣旨接过那面龙凤金牌,随后孙静和张恺一起辞别了安帝,悄悄出了皇宫,借着夜色掩护,快马赶奔城北大营。两人这才悄然进了大营暗中找到范毅,传下了安帝的圣旨。这就是以往的经过。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且说范毅接到了安帝要自己趁夜入宫的圣旨,心中不由得一动,他已然将安帝此举的目的给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范毅知道父亲十有八九是想借此机会和自己来个正式相认。
想到这,范毅忙上前一步道:“敢问孙大人,我等何时出发。”孙静闻言忙道:“范将军,皇上这道旨很是紧急,最好将军能即刻动身。”“好,待我收拾收拾,这就随大人入宫。”
这时孙静一转头指了指站在一旁的那位全身披挂的武将笑道:“来来来,范将军,老夫给你引荐引荐,这位乃是有名的大内高手张恺也是圣上驾前的第一侍卫。”
范毅闻言连忙仔细打量此人。就见此人身强体壮,全身的戎装。两条胳膊肌肉发达,一双拳头好像铁锤一般,看得出此人的硬功练得相当好。
范毅打量了多时,忙冲着张恺一抱拳:“在下见过张将军。”张恺也拱手还礼道:“范将军,在下这厢有礼了。前番舍弟自顺州回京多亏范将军一路照顾,在下感激不尽。”
“哦,但不知令弟是哪一位?”范毅闻言不由得疑惑地问道。“舍弟乃是皇上的侍卫张力。”“哦,原来如此,这是在下分内之事,理当如此。”范毅道。
这时,张恺脸上突然露出一抹憨厚的笑容,开口道:“某早听舍弟提起范将军武艺高强,勇猛无匹。某自幼酷爱武艺,自认有些成就,今日得见将军,一时技痒,想与将军比试一番,不知能否赏脸?”
范毅闻言就是一愣,心的话:“看这架势,这位似乎很是好斗啊。”范毅不由得就是一愣,一时间竟有些不知道如何回话。
孙静在一旁一看就是一捂脸,赶紧打断道:“嗨,你这个武痴,天天想着比试切磋。可别忘咱们此次来的目的。”
张恺闻言忙道:“哦,对对对,孙大人说得是。还请范将军随我二人入宫。”
范毅闻言也笑了笑道:“等有了机会,在下一定和张将军好好比试较量一番。”张恺闻言笑道:“好好好,咱们可说定了哈。”
闲聊了几句后,范毅收拾停当,遂与孙静、张恺二人骑着马来到了皇城之外。随后,三人下了马,孙静和张恺领着范毅进了皇城。
范毅跟着孙静和张恺一路往皇城里走。三人穿过了不少宫殿,终于来到幽然宫的宫门外。
早有小太监在宫门外等候,见三人到来,小太监急忙往里传报。不一会儿,宫里传出话来让范毅进宫。
孙静还有事先行离去,张恺则陪着范毅一起进宫。范毅整了整衣袍,抚了抚自己那翻涌的心绪,这才和张恺一起进了幽然宫。
范毅一步步向宫里走去,双目平视着前方。范毅看见自己的父皇穿着一身红色的袍服正一脸笑意地看着他。
范毅见到这身有些陈旧的红袍,眼睛不由得有些湿润。一段久远的记忆在他脑海中浮现。范毅想起自己幼时最喜欢父皇的这身红袍,常常缠着父皇要穿这身红袍。
父皇对他也很是宠爱,经常穿着这身红袍陪他玩耍。有时候,父皇还将红袍披到他的身上逗他开心。
十多年过去了,范毅万没想到,父皇会一直留着这一身陈旧的袍服。显然,父皇今日为了与他相认特意换上了这身袍服。
想起这段往事后,范毅的两只眼睛也越来越红,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他一步步来到安帝的面前。最后,扑通一声,是双膝跪倒。
范毅跪在安帝的面前,嘴唇微微动了动,声音带着一丝哽咽道:“父皇一向可好,儿臣给父皇请安。”
就这一句话,把齐安帝范元的心狠狠震动了一下。他忍不住往前凑了凑,当他听清了那一声多年未曾听到的父皇后,心里头是万分激动。
安帝一把拉住范毅的手,颤声道:“皇儿免礼,快快请起。”说着,安帝一把将范毅拉到自己的怀里。父子二人是抱头痛哭。
哭罢了多时,父子二人仍是泪流满面。张恺在一旁见状连忙劝道:“父陛下、殿下,父子重逢乃是大喜。切勿过度悲伤,还请多加保重。”父子二人这才渐渐止住悲声。
安帝收住泪水双手不断抚摸着范毅手上的胎记和胸前挂着的那块龙凤玉佩,口中连声道:“朕的皇儿回来了,回来了。”
范毅也是不断抚摸着安帝的双手感受着父皇的温度。又过了好一阵,这对久别重逢的父子才彻底平静了下来。
安帝拉着范毅来到桌旁,父子二人对坐而谈。安帝就问:“儿啊,这些年你都在何处生活,又因何会到边军之中?”
范毅闻言忙道:“回禀父皇,儿臣当年蒙恩师救得性命,十几年来在高山随师父习文练武是这么这么回事。”
范毅就把自己如何被恩师所救而后在高山学艺,后来加入边军的经过从头至尾说了一遍。当然,二位高人的救国之计和一切布局,范毅全都避而不谈。毕竟此计有些大逆不道。
安帝听完了范毅这十多年的经历是连连点头:“感谢上苍护佑,我儿得以脱险,并得名师教导长大成人。”
安帝顿了顿又道:“儿啊,如今你我父子已然团聚,朕也该即刻昭告天下,表明你的身份。只是眼下,似乎没有合适的时机。”
说到这,安帝脸上有着一抹愁容浮现,似乎对此感到十分烦恼。范毅忙道:“父皇,儿臣能与您团聚已是大幸。至于身份,儿臣并不急于一时。还请父皇不必太过忧虑。”
“哎,皇儿,你这说的什么话。你本就是朕的长子,这身份自然要越早表明越好。此事皇儿不必多管,一切由朕来办。”范毅见状也不敢多说,只得闭口不言。
这时,一旁的张恺突然道:“陛下,臣以为眼下确有一个时机能帮助殿下表明身份。”“哦,是何时机?”安帝忙问。
张恺遂说出一番言语,这才有一段献计策举办庆典。
欲知张恺所说时机为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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