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齐安帝范元在朝堂之上就天顺三年的齐辽龙虎关大战的一系列问题,展开了逐一的问责,来了一招秋后算账
安帝首先向兵部的一众官员展开问责,询问假卷宗一事。兵部侍郎胡昌在安帝的威逼之下,逐渐顶不住压力了。
为了给自己争取一个活命的机会,同时也为了保全自己的那几十口家眷,胡昌迫不得已站出来自首,承认是他当年假造了龙虎关大战的相关卷宗。
安帝随即向胡昌询问他的幕后主使者究竟是何人。狡猾的胡昌为了不得罪太师曹环,更好地保全自己。
胡昌遂谎称自己被古阳重金收买,财迷心窍之下帮助古阳假造了龙虎大战的卷宗,犯下了如此大罪。
哪知道,一向昏庸的安帝今日很是清醒,并没有被胡昌所迷惑。于是,安帝下旨将胡昌痛打了四十大板并将他给押入大牢给关了起来。
随后,安帝又下旨罚了兵部尚书吴亮一个月的俸禄,对他的过错施以惩戒。到此,兵部的问责算是暂时告一段落。
兵部问责过后,齐安帝范元又向文武群臣问起了当年军资补给迟迟不到的事情。
安帝这一问,还没从刚才皇上问责兵部官员的紧张情绪当中缓过劲儿来的一众文武大臣们,这心又揪了起来,陷入了更为严重的紧张当中。
不少的文武大臣们,依旧是闭口不言。而那群户部的官员们更是一个个把脑袋都是微微给低下了,生怕皇上问到自己的头上。因为,军资补给一直是由户部调拨运送。
安帝端坐在龙椅之上往下看了看,他一眼看见那一帮户部的官员们在那里微微低着头是闭口不言,心里头不由得一阵怒火升腾。
于是安帝缓缓开口,冷声喝问道:“军资补给一向由户部统一调拨运输,王爱卿,但不知,你对此事作何解释啊!”
安帝这一句话直接问道了户部尚书王玄的头上。王玄一看,皇上直接向自己发问了,这要是再躲着不说话,直接就是个欺君之罪,自己的这颗脑袋就保不住。
王玄见实在躲不掉了,没有办法,只好迈步出班,冲着安帝拱手施礼道:“呃,启奏陛下,当年调拨军资补给乃是老夫亲自督办,出京前是绝无问题,分毫不差。”
“哦!那按照王爱卿你的意思,我数十万边军将士的补给难道被人使了什么妖术邪法,凭空消失了不成。”安帝闻言冷笑道,脸庞上有一抹怒色浮现。
王玄一看,皇上面有怒色,吓得他是连连摆手道:“不不不,陛下,微臣绝无此意。军资出京前绝无问题,这一点微臣可拿性命担保。
至于这断绝一事,想来是路途当中运输时出了问题。不过.......”王玄说到这里,嘴巴微微张了张,并没有说话,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安帝见王玄说到关键之时,竟然摆出了这副模样,心中不由得大怒。他拿起一旁的龙胆在龙书案上重重一拍,怒喝道:“大胆王玄,时至今日,竟然还想有所隐瞒。
还不速速将实情说出,若是再这般支支吾吾,朕当场砍了你的脑袋,并将你满门发配为奴就如那古阳一般!”
安帝这一句话,把个王玄吓得“扑通”一声,整个人一下子跪倒在地,连连向上叩头:“陛下息怒,微臣绝不敢有所隐瞒,
实乃微臣当初病重,无力都督军资运输工作。故此,微臣将此项差事交给了户部侍郎张锴前去办理。
因此,后续这都督运输的差事,乃是由张侍郎一手办理。陛下若是想了解细节,还是向张侍郎询问为好。”
户部尚书王玄滔滔一番话,就好像踢皮球一般把这个棘手的问题一下子甩给了户部侍郎张锴。
安帝听了这话微微点了点头,虽然安帝知晓,王玄的这一番话有着推脱之嫌,但他也指出了都督运输的直接负责人也算有些价值。
于是安帝开口道:“既然如此,王爱卿你且起来,暂且退在一旁。”王玄这才从地上爬起来,战战兢兢地退在了一旁,
安帝随即又向户部侍郎张锴开口问道:“张爱卿,但不知你对此事又有何解释啊?”
张锴站在班位当中,听了王玄的一番话,气得只想骂娘。他心里头说话:“该死的老匹夫,当初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说什么以后他会在前面给我顶着。
可如今到了这关键时刻,一下子就把我给甩出去了,当真是卸磨杀驴!,属实不是个东西!”
骂归骂,可皇上问到了自己的头上,张锴也不敢拒绝回答。万般无奈之下,张锴只得迈步出班,硬着头皮回答道:“回禀陛下,当年运输确实出了问题。”
“哦,是何问题,快快讲来!”安帝闻听此言,脸色一变,急声问道。
“回禀陛下,当年,军资途经岳州白沙河时,突遇暴雨,白沙河水势因此大涨。负责运送军资的官员因为贪赶路程,准备不足,匆忙起行。
不料,装载军资补给的船队行至白沙河的河心之时,突然遭遇巨浪袭击。船队的三十几艘船全都被巨浪摧毁,一切人员以及军资补给均葬送在清波之中。
故而龙虎关前线,军资补给断绝。此事实在是微臣都督不利,办事不周,请陛下责罚。”说着,张锴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安帝听罢张锴所言,略微思索后,便问道:“张爱卿,当年岳州地方可曾派官员对此事展开详查?可有人往京城送来相关的奏章?”
“呃,这......这个.......”一句话把个张锴给问成了结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那位说为什么?因为这番话都是张锴他们瞎编的,为了好向上汇报,有个交代、这么多年过去了,众人都以为此事早就翻篇了。
哪知道,皇上会在今日核查此事,张锴是半分准备都没有。这一查,果然就露了馅儿。
安帝看到张锴那支支吾吾的模样,心里跟明镜儿一样,知道这家伙准是在撒谎。
安帝冷笑一声:“哈哈哈!好啊!张锴,你也敢在此撒谎。来人啊,给朕把张锴拖出去重大八十,削去户部侍郎之职,押入大牢!”
“是!”几名金瓜武士上前把张锴拖到了外头,抡起棍子就是一顿打。张锴疼得是惨叫连连。
好不容易八十棍打完了,再看张锴被打得血肉模糊,早已经昏死过去。金瓜武士架着他把他送进了大牢。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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