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楚魁误入卧牛山,和山上一位银甲白袍的寨主在山下展开了一场大战。
双方大战了二三十合是不分胜负。白袍寨主为了取胜,用计将楚魁引到一旁的一片树林中。
楚魁不知是计,在后头催马追赶。却不料,他刚一进树林,战马脚下一软连人带马落入了一个陷马坑中。
这陷马坑早被人铺满了厚厚的一层石灰面。楚魁连人带马一掉下去,刚好落在这层石灰面上。
这一下子,一层的石灰面全都招呼到了楚魁的身上,他当时就被迷了眼睛,楚魁试着挣扎了几下,只觉得浑身酸痛,半天也使不上劲儿。没办法,楚魁只得躺在陷坑中闭目等死。
回头再说那位进了树林的白袍寨主。这位寨主早就料到楚魁会中了他们所布下的陷阱。因此他进了树林之后,并未走远,而是立马在原地,等着楚魁上钩。
这位寨主等了没多久,听着身后马蹄声响,心中就是一动,他知道楚魁追上来了。随即,这位寨主竖起了耳朵,越发仔细地听着身后的动静。
“扑通!当啷!”没过多久,这位白袍寨主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巨响,似乎有着什么东西掉进了坑里,同时还伴随着铁器掉落之声。
这位白袍寨主听见声响,心中顿时一喜,他连忙回头一看,果然不出他所料,楚魁连人带马整个跌落了陷马坑中。
白袍寨主大喜过望,连忙催马上前,来到陷马坑的边上查看。白袍寨主低头往坑里头一看,就见楚魁整个人四仰八叉,躺在坑里,金杵被丢在一边,那匹马也躺倒在一旁。
一人一马的身上都满是厚厚的一层石灰面,那般模样别提有多么狼狈了。而且那一人一马躺在陷马坑里动弹不得,显然是受了不轻的伤。
白袍寨主见楚魁这般模样,不由得哈哈大笑:“哈哈哈,匹夫!终是落到了某家手里!来呀!把这匹夫给我绑上,押回山寨!”
“得令!”随着白袍寨主一声令下,旁边的喽啰兵答应一声,过来了七八个人,手里都拿着长长的挠钩。
这几名喽兵来到陷马坑的旁边,将挠钩伸到坑里,先搭住楚魁的绊甲绦,几人一起用力将楚魁从坑里给拉了出来。
等把楚魁拉出来,众人一看,好家伙,这楚魁整个人身上都是石灰面,眼睛也被石灰面迷得双目赤红,还有些石灰面挂在嘴角上,也不知吃没吃下去,是狼狈不堪。
接着又过来两个身强体壮的喽啰兵,手里拿着绳索。他们来到楚魁跟前,准备将他给捆上。
此时的楚魁昏昏沉沉的,连站都站不稳,要不是有人架着他,恐怕得直接坐到地上去,并无半点反抗之力。
只得任由那两名喽兵上前,单三扣,双三扣,,把个楚魁给捆了个结结实实。随后,两名喽兵手持刀枪一左一右将楚魁给押着。
把楚魁押起来之后,又有喽啰兵把楚魁的战马和兵刃陆续从陷马坑里头给拉上来。那匹宝马千里浑虽说摔得不轻,但好在还能走路。
千里浑知道主人被抓了,蹄跳咆嚎,拼命反抗,想要把楚魁给救走。喽啰兵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这匹马给制住。至于那柄金杵则被挂在了战马得胜钩上。
那白袍寨主在一旁看着,见一切事情都已经处理停当,于是便把手一挥:“且随我收兵回山。”
说着,白袍寨主催动胯下的这匹千里雪花驹,一马当先,踏上了山道。千余名喽啰兵跟在寨主的战马后头,押着楚魁,牵着马浩浩荡荡直奔山寨而去。
楚魁被两名身强力壮的喽啰兵一左一右架着往山上走。此时的楚魁虽然依旧昏沉,但心里很是明白自己如今的状态。楚魁知道自己这是被这帮喽啰兵给抓住了正往山寨里押呢,而自己却无力反抗。
楚魁想到这里,心里头一阵冰凉,十分懊悔。楚魁在心中暗想:“唉,悔不该先前一时轻敌大意,中了这帮山贼的诡计。如今被山贼抓获,不定落得个什么下场。想我楚魁身为边军大将,竟要死在这山寨匪窝,真是不甘啊。”
楚魁心中不住地后悔,不过如今的他除了乖乖跟着喽啰兵往山上走,也别无他法。还真是喝口凉水都塞牙。
楚魁心里这样想着,跟着喽啰兵一步步往山寨走去。一行人很快来到山寨的大门前。
山寨的大门前,一左一右,各站着一名穿青挂皂,腰挂短刀,手持长枪的喽啰兵,他们显然是负责守门的。
两名喽啰兵正在寨门前把守,猛一抬头,就见三寨主一身银甲素袍,白马长枪率领一众喽啰兵回山。在队伍里还押着一个满是石灰,狼狈不堪的俘虏。
两名喽啰兵一看是自家的三寨主回来了,连忙上前紧走几步,来到白袍寨主的马前,拱手施礼:“属下见过三头领。”
“吁!”白袍寨主见状连忙勒住战马。随后,他甩镫离鞍从马背上下来,冲着两名喽啰兵一摆手:“不必多礼,我大哥、二哥现在何处?”
“回三头领的话,两位头领正在聚义厅中等候。”两名喽啰兵拱手答道。
白袍寨主闻言,点了点头,随后用手一指被押着的楚魁:“那人偷看山寨,已被我拿获,叫两个人好生看管,待得我一声令下把他带进聚义厅。”
“是!”两名喽啰兵答应一声,上前换下两名喽啰兵,把楚魁押着给带了下去。
白袍寨主又用手一指楚魁的那匹千里浑:“把这匹宝马良驹也带下去,好草好料,好生喂养,不得有误。”
“得令!”旁边的几名军卒答应一声,走上前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把千里浑给拉了下去。
随后,白袍寨主见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遂独自一人,迈步朝着聚义厅的方向走去。
时间不大,白袍寨主来到了聚义厅的外边。守门的喽啰兵想要行礼,他把手一摆,迈步径直朝聚义厅内走去。
白袍寨主几步来到聚义厅内,他抬头望上一看,就见正中央石台上放着三把虎皮高脚椅。
正中的这把金交椅上,端坐一人。此人生得剑眉虎目一团正气,一身铁盔铁甲,斜披着皂罗袍,腰悬宝剑是威风凛凛。
右边那把金交椅上也坐着一人。此人浓眉阔目,锐气十足。一身金盔金甲,外罩绿袍,腰悬短刀,英姿勃勃。
白袍寨主一看自己的两位结拜兄长正在聚义厅中等候,连忙上前一步,一抱拳:“大哥,二哥,小弟巡山回来了。”
“哦,贤弟此次去巡山,山寨防务可好。”坐在正中央身穿铁甲的大寨主文闻言开口问道。
“大哥放心,山寨防务一切安好。只是,小弟此次巡山发现有官府之人偷看我山势,不过已被小弟抓获,现押在聚义厅外,听候二位兄长发落。”
“哦!”坐在一旁的那位金甲绿袍的二寨主闻言,面色就是一变,冷声喝道:“哪里来得匹夫,竟如此大胆,偷看我们山寨,带进来!”
白袍寨主随即冲着外面喊了一声:“带进来!”随后,就听见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两名身材壮硕的喽啰兵押着楚魁进了聚义厅。
楚魁被带进来后是立而不跪。两名喽啰兵厉声喝道:“跪下,跪下!”楚魁说什么也不跪。
两名喽啰兵见状大怒,就要上前动手。大寨主一看,忙把手一摆:“退下!”两名喽啰兵见大寨主发话,这才退到了一旁。
大寨主借着这个空隙,上下打量楚魁。此时楚魁身上的白灰,已经被清理的差不多了,人也清醒了许多,但两只眼睛依旧发红。
就见楚魁身材魁梧,一身牛皮盔甲,浓眉大眼,一团的正气,不似奸邪小人。大寨主看罢多时,目光微闪,随即开口道:“你是何人,为何偷看我山寨?”
楚魁抬眼往上看了看,也看见了另外全身披挂的两位寨主。他心中暗想:“看起来,这山上的三位寨主都不是等闲之辈。”
楚魁心里正想着,忽听大寨主开口问话,连忙答道:“在下只是误入卧牛山,绝非有意偷看山寨。”
楚魁这话刚说完,就听一旁的那位金甲二寨主怒喝道:“呸,你这朝廷鹰犬,少要胡言。说,是何人派你来偷看山势,又有多少兵马要来打我卧牛山?说了实话还则罢了,如若不然,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楚魁一听哈哈大笑:“哈哈哈,想不到,堂堂卧牛山的寨主竟都是些无脑莽夫,不听人言!既然如此,我多说无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只可恨我身为边军不能战死沙场,为国尽忠,倒死在你们这帮鲁莽无知的山贼手里,实在是心有不甘!”
楚魁这一句话把卧牛山的二寨主、三寨主气得火冒三丈,两人抽出腰间短刀,齐声怒喝:“匹夫,休得猖狂,今日我二人就将你乱刃分尸!”
说着,两人手提短刀,迈步上前,就要动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旁的大寨主脑筋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忙大喝一声:“二弟,三弟且慢动手,给我退下!”两人一听大哥发话,只得收刀退在一旁。
大寨主劝住两位兄弟后,又问楚魁:“这位将军,不知你是哪路边军,可否报个身份?”言语之间,比起先前缓和了许多。
楚魁注意到了大寨主言语间的变化,不由得一愣:“为何我一说边军,此人语气温和了许多?也罢,告诉他也无妨,临死也算留个姓名!”
楚魁想到这,冷笑一声:“你且听好,某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顺州边军王元帅麾下的大将,楚魁是也!”
大寨主不听则可,一听这话大惊:“哎呀,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不认一家人。来呀快快给楚将军松绑!”
这才有一段:冰释前嫌,巧遇走线锤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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