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乾清清晨时分,宫廷内庄重肃穆,大臣们整齐地列立于朝堂之上,正恭谨地聆听圣上训示。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氛围——只见一名身材魁梧、身披重甲的大汉将军如疾风般冲入殿内,并高声禀报:"陛下,辽东急报!八百里加急!"
朱由校对这个消息感到异常兴奋,他猛地站起身来,急切地喊道:"快!把来人速速带进来!"随着皇帝一声令下,那名大汉将军迅速转身离去传达旨意。没过多久,一名风尘仆仆的驿卒在两名大汉将军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走进大殿。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当驿卒艰难地行至距朱由校约两丈之遥时,突然双膝跪地,但尚未及行礼便昏倒在地,不省人事。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文官们惊慌失措,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关键时刻,锦衣卫指挥使李若涟挺身而出。他快步上前,先是仔细探查了一下驿卒的鼻息,接着轻轻触摸其脉搏,然后镇定自若地向朱由校禀告道:"陛下不必担忧,此人只是疲劳过度,稍加歇息即可恢复。"
朱由校听后稍稍安心,点了点头,吩咐道:"那就先将他扶下去好生照料。另外,把他身上携带的塘报取下来。"李若涟领命行事,动作敏捷地解开驿卒身上的包袱,打开木匣,从中取出三封塘报,然后恭敬地呈递给一旁的王体乾。
王体乾小心翼翼地接过塘报,迈着轻盈的小碎步走向御前。待走到朱由校身旁时,他躬身施礼,将塘报交予皇帝手中。朱由校迫不及待地展开第一封塘报,映入眼帘的乃是一份立功将领名单;紧接着,他又翻阅了第二封塘报,果然不出所料,正是众人期盼已久的捷报;最后,他匆匆浏览了一眼第三封塘报,发现里面详细记录了此次战役的伤亡情况。
看完战报之后,朱由校兴奋得满脸通红,声音因激动而略微颤抖着说道:“诸位爱卿啊!自万历四十四年起,肆虐我大明边境多年的建奴之乱如今已被彻底平息啦!爱新觉罗一族也已尽数伏诛,那恶贯满盈的多尔衮正被一路追杀,相信不久之后便会首级落地!不仅如此,咱们失去已久的辽东地区现在也重回大明怀抱啦!”
朝堂之上的众位大臣闻言纷纷喜形于色,齐声向朱由校施礼祝贺道:“微臣恭喜陛下!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祝我大明江山永固、国运昌隆!”
此时最为激动之人非孙承宗与袁可立莫属,他们二人穷极一生都梦想着能够铲除建奴、光复辽东,今日终于得偿所愿,自然是欣喜若狂。还是袁可立率先回过神来,他上前一步对朱由校拱手进言道:“启奏陛下,辽东既已收复,当务之急便是派遣得力官员前去治理,同时还需迁徙大量百姓前往辽东定居,以尽快恢复当地正常的生产生活秩序。”孙承宗一脸严肃地向皇帝进言道:“陛下啊!袁大人说得极有道理。辽东地区的汉族百姓已经遭受建奴长达十余年的残暴肆虐,生活苦不堪言。若不迅速恢复该地区的行政管理秩序,恐怕会引发社会动乱。此外,漠北蒙古各部也对辽东虎视眈眈、垂涎欲滴,我们绝不能掉以轻心啊!”
就在这时,一名礼部官员挺身而出,表示强烈反对:“万万不可啊,陛下!辽东从太宗时期开始就一直采用羁縻政策,由当地自行治理即可。朝廷若直接介入管理,不仅会增添无尽的烦恼,而且此地环境恶劣,气候寒冷,投入产出严重失衡,只会给朝廷带来沉重的财政压力。恳请陛下深思熟虑,切勿轻率行事啊!”
朱由校看着手中的塘报,原本紧绷着的脸突然露出一丝欣喜之色,兴奋地说道:“谁说辽东这个苦寒之地收益与成本不成正比的?这里分明就是一块风水宝地嘛!你们看看,信王在塘报里特别指出,辽东地区有着广袤无垠的肥沃黑土地,其肥力之高简直令人惊叹不已!同样是一亩田地,关内最好的上等良田最多也就能产出四五石粮食,但辽东的黑土地却能够让小麦、黍稷等农作物的产量飙升至十四石之多!不仅如此,那里还蕴藏着我们大明目前急需的煤炭和石油等珍贵矿藏资源。更重要的是,像铁、铜、金这样的金属矿物也是应有尽有。难道我们就这样放任不管,把这么好的地方拱手让给那些未开化的蛮族去统治吗?简直是目光短浅至极!”
说罢,朱由校狠狠地瞪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官员,接着冷冷地命令道:“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再待在礼部了,即刻前往辽东担任一地知府。我给你五年的时间,如果在这期间你没能做出一番成绩,那就一辈子留在那里吧!”听到这话,那位官员顿时如遭雷击,整个人变得面如死灰。要知道,辽东那种苦寒之地可不是他这种只懂得舞文弄墨、耍嘴皮子的文人所能忍受得了的。
袁可立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那个人,咬牙切齿地说道:“真是难以想象,像你这般货色居然也能通过科举进入仕途!想必大明的科举制度急需改革一番了!”接着,他深鞠一躬,向朱由校拱手施礼道:“陛下,既然辽东地区已经收复,需要派遣官员前往治理,那么是否可以考虑重新规划一下奴儿干都司的行政区域呢?”
朱由校对袁可立的提议颇感兴趣,追问道:“袁爱卿莫非已有良策?”袁可立颔首示意,表示赞同,然后继续说道:“恳请陛下命人取来一幅奴儿干都司的详细地图。”朱由校转头看向王体乾,王体乾心领神会,立即退下并着手安排。没过多久,两名小太监便将一幅长达一丈三尺、宽达一丈的奴儿干都司地图呈送到御前,并将其缓缓展开铺陈于御案之上。
袁可立上前一步,用手指着地图,言辞恳切地进谏道:“陛下,微臣建议以山海关为界,关外至建州卫和三万卫这片地域命名为‘辽宁布政司’;而从撒又河卫开始,历经建州左卫、朵颜卫,一直延伸到捕鱼儿海的这一广阔区域,则可称为‘吉林布政司’。如此一来,行政管理将更为有序,也更利于国家的长治久安。最后,就以黑龙江作为分界点,将其命名为黑龙江布政司。" 听完具体的划分方案之后,孙承宗皱起眉头,质疑地说道:“袁阁老啊,您如此划分恐怕有些不妥吧!要知道,察哈尔的林丹汗部落恰好位于您所划定的辽宁布政司境内呢。”
袁可立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回应道:“这也好办嘛!那就让他们迁往归化城好了。反正那里靠近边关,正适合镇守一方。让林丹汗负责监管那些躁动不安的蒙古各部,如果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那他这个所谓的‘大汗’也没必要再继续当下去了。”
于是乎,在袁可立的果断决策下,奴儿干都司的行政区域划分就这样尘埃落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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