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歌,我得回去了。”张绣凑到李卿歌那染上淡粉色的耳边轻声低语,坐起身便要穿上衣服离开汉王府。
天色不早了,再不回去齐王殿下要担心的。
赖在张绣怀里的李卿歌,迷茫的睁开了那双淡红色的眼睛,仿佛才从梦境中苏醒,呆呆的看了张绣一会才伸出那双纤细而柔软的手勾住了张绣的脖子,然后拉近了两人的距离,用着那带有丝丝魅惑感的脸蛋轻轻蹭着张绣。
“不要,今晚留在这里,明天再走好吗?”
淡红色瞳孔,就像两颗闪烁着的宝石,不停的吸引着张绣的注意力。
张绣深吸一口气,又压下了小腹下燃起的火焰,拒绝道:“卿歌,我再不回去的话,齐王殿下要担心的。”
“那就让她担心好了,今天你必须是我的。”李婉歌不满的嘟起了嘴,双手在张绣的脖颈摩擦着,像是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下次吧,卿歌,反正我们的时间还长着呢,不差这一点。”
张绣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把李卿歌从身上抱到了一旁,穿起了衣服。
李卿歌看着张绣这副提起裤子不认人的样子有些不满,但也没说没什么,而是从自己的枕头底下取出了一样东西,在身上穿了起来。
在张绣穿戴整齐后,转过身想跟李卿歌打个招呼再走的时候,看到的画面,直接让他迈不动腿了。
只见李卿歌身穿一袭华丽的黑色龙袍,半卧在床上,满脸慵懒的看着张绣,一只手放在那双白藕般的腿上轻轻抚摸着,而脚趾则调皮的动着,指甲盖在烛光的照射下,透露出淡淡的粉色,看着有些诱人。
“还走吗?”
看着张绣那副走不动道的样子,李卿歌嘴角勾起一丝笑容,然后站起身来。
随着她站起身,宽大的龙袍从她肩上滑落,露出了大片雪白,但李卿歌并不在乎,她只是缓缓走到张绣面前,推着他向着案牍旁走去。
“会喝酒吗?”只见李卿歌从案牍下取出了一个陶瓷瓶,随后又拿出两个精致的酒樽,对着张绣询问道。
“不怎么喝。”张绣强行让自己的头偏向一旁,使自己不再盯着李卿歌看,他需要冷静一下。
李婉歌看着张绣的样子轻笑一声。
打开了封着的陶瓷瓶,一股酒香四溢开来。
李卿歌低下头,轻轻闻了一下,享受般的眯起了眼睛。
随即把两个酒樽倒满。
“作为我看上的人,就算不会饮酒。”
“也要练上一练。”
“如果碰到大的场面,也免不了要威风海量啊。”说到这里,李卿歌微笑着把手中的一只酒樽递给张绣。
“话说这么说没错,可是你当着我的面下药就有问题了。”
张绣看着递上来的酒樽,然后指着其中还未散去的粉末,无奈的笑了笑。
听到张绣的话,李卿歌刚刚那副轻描淡写的样子一下子就变了。
“没有啦,那个只是酿酒的残渣而已。”
李卿歌吐了吐小舌头,用着可爱的语气说道。
“是吗?那你桌子上那个是不是装药的纸。”
李卿歌转头一看。
嗯,确实,她忘记扔到案牍下面了。
“话真多,叫你喝你就喝。”李卿歌用着凶巴巴的表情一把抢过张绣手里的酒樽,一饮而尽,然后含在嘴里,对着张绣就扑了上去。
酒香与特别的味道在张绣的嘴唇里流淌着,酸酸甜甜的。
张绣不得不承认,他已经沉溺在汉王为他准备的温柔乡中。
张绣与李卿歌双手十指紧紧的扣在一起,李卿歌又一次压在了他的身上。
“所以,你下的是什么药。”
“我根本没下药,完全是骗你的,就是为了让你心安理得哦。”
张绣沉默了一下。
“卿歌,你真厉害。”
“谢谢,多夸夸我,我给你看看更厉害的。”
……
夜渐渐深了。
李婉舒静静坐在窗前,借着微弱的烛光,在手里织着什么。
银针戳破手指,一滴鲜血从羊脂般洁白的手指上探出头。
李婉舒并未在意,放入嘴中含了一下,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本身就不熟悉女红,也就是靠着记忆里的经验摸索着。
她在很久之前就想帮张绣做一个荷包了,只不过张绣受伤之后这几天一直陪着张绣,没什么时间,今天张绣出门,她也没什么事情,刚好可以完成。
看着面前做工有些奇怪的荷包,李婉舒叹了一口气,这么丑陋搞的她都没脸送出手,希望他会喜欢吧。
李婉舒摸了摸头上的发簪,露出了一丝笑容。
不过,都这么晚了,还没回来吗?
想到这里,李婉舒眼中又闪过一丝担忧。
“就算是租房子,也不会这么久吧?”
李婉舒想了想,决定在等等,毕竟好友相见,可能去喝酒了也说不定,应该也是会晚些的。
不过,没有张绣在旁边说些奇怪的话,总感觉有些寂寞呢…
……
“报告老大,齐王府并无异常,齐王殿下应该还没反应过来。”
“继续侦查,一旦有异动,就马上汇报给我。”
“好的,老大。”常二严肃的行了礼,转身离去。
常一看着常二离开的背影笑了笑,然后对着面前的诸葛均道:“诸葛先生不必愧疚,汉王殿下怎么也是天潢贵胄,张先生和汉王殿下在一起是完全不亏的。”
“等等常兄,你前面和我说,汉王殿下喜欢文和兄?”
“对啊。”
“然后齐王殿下也喜欢文和兄?”
“对啊。”
“所以汉王殿下其实是抢了齐王殿下的男人?”
“对啊。”
看着满脸真诚的常一,诸葛均现在脑子只感觉一片混乱,在和常一交谈过后,他才知道的文和兄是何等的…牛逼,这世界又是何等疯狂。
“那文和兄对谁感觉更好点。”诸葛均连忙问道。
“这个的话,好像一开始是选了齐王殿下把,汉王殿下好像几次去齐王府都是灰溜溜的回来。”常一迟疑了一下,还是回答了诸葛均的问题,毕竟诸葛均现在也算自己人了。
嗯,上了贼船那种。
听到了常一的话,诸葛均只感觉一道惊雷在脑海中响起。
“文和兄,我对不起你啊,我真该死啊,我…我简直就是个畜牲。”
看着突然嚎啕大哭诸葛均,常一只感觉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是突然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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